“谢谢你,沈眉!”呼,终于说出来了。
失效,夏施施终究是不够成熟的小姑娘啊,“没事,我昨天帮你,没有私情。我只想告诉你,真正厉害的人,绝对不是从窝里反开始。”
“嗯。”夏施施反而坦然了,之前对沈眉所有的怨愤、不甘都在淡去,也能心平气和接受她一些说教。
叮嘱些宣传片和要事,她真正掐了电话,抚摸微微发烫的屏幕。谭政还在她脚踝上闹腾,已经十二点三十三了。
换私人手机,输入熟悉的号码。
周砚办公室里,真皮沙发上坐着怒气腾腾的姚意。他一直埋头工作,姚意非要等,那就让她等。
周清没收到沈眉短信,却收到了外卖。可里面坐着炸药一样的姚意,指不准就引火烧身了。俩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从来不指望周砚会不让姚意迁怒于他,因而把饭盒放在自己办公桌上,誓死不去做炮灰。
简约、原始的铃声响彻办公室,连低头愤愤刷手机网页上她负面消息的姚意都停了手上动作。
他私人手机,寥寥几个联系人。自然而然接听,不意外是沈眉。
“周砚,你记得吃饭。”她当然做了最坏的准备。
“你记得待家里。”沉眉敛目,淡淡一笑。最近因为她,他三餐时间逐渐规律,记得饭点。不过姚意坐在那里,他不想动罢了。
结果,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催了。
家里……如此理所应当的语气,她听得一愣,“那个……医生来了。我的脚他给我包扎了,不痛,快好了。”
“所以。”看穿沈眉,直接逼问下文。
“可不可以让医生陪我去医院看看何媛,她救了我。”
“沈眉,我没教过你妇人之仁。”周砚语气淡淡的,何媛的底细他派周清查了,清白,一目了然。不过,情皆能致命。
她赌气般回嘴:“我本来就是妇人。”
“噗嗤”,专心致志缠绕纱布的谭政忍不住笑出声,手一抖,力道大了些许。
“啊!”她猝不及防,疼得喊出声。
几乎同时,周砚问:“谁在笑?”旋即传来女人只有在床上才会发出的勾魂招命的呼喊。
“医生啊。”她调回发虚的音调。
“男的女的?”念及如此销魂入骨的声音被别的男人听到,他眸子里的黑又深了一层。
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她回:“你请来的人,你还不知道男的女的吗?话归正题,我就去看看何媛表示心意很快回来,你要再不放心我让医生陪我去。”
是他请的,对方听不听话他不能控制,但能惩治。
姚意憋不住走到他面前,愤怒盯着他:晾了她一个上午,却和沈眉电话里调情!
忽然阴影投在文件上,周砚不疾不徐继续:“可以去。”
“好。”一喜,秒回。
“有条件。”
没条件她才觉得奇怪,回答得尤其爽快:“说。”
“不要骗我,不然我让你叫……”他沉吟,回味她刚才的声息,“床个没完。”
露骨,直接,又威胁味十足。
脸颊上腾腾起了火烧云,讪讪回:“好。”挂了电话,像是烫手山芋般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缠好纱布的谭政正在收拾医药箱,不忘调侃:“周砚说什么,你还脸红了?”
“要你管!你快跟你那助理通好气说陪我去医院,我就不出卖你。”
“我干嘛又白蹚一趟浑水。”卷好纱布,不忘飞她一个媚眼,“还是有什么好处?”
她健全的脚狠狠踹他的背,看他往前一冲才解气:“没好处,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周砚你吃我豆腐。一起死。”
那头,周砚收回电话,丝毫没有说了不妥当的话的自觉,才抬头看脸成猪肝色的姚意:“姚意,你有什么事?”
双手握拳,过长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牙齿狠狠咬着唇肉,咸腥味十足。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从容地和别人调情,怎么可以在害她名誉扫地后忽略她一个上午?!
“没事的话,”他起身,刹那变成气势十足的俯视,“那我要出去吃饭了。”
“有事!”她仰着头,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委屈,不敢置信,又垂死挣扎,想在他口里听到合理的解释。
她在这里做了一上午,甚至让父亲、身后人暂时不要针对周砚,就是还残存一点希望。
可是,男人冷面冷心,似乎解释都懒得。
“那你说。”他又继续坐下,手漫不经心地转着黑色的钢笔。
气不过,抢过他的钢笔,她努力忍住脾气:“周砚哥,为什么?”声音却尖锐了。
“因为,你错了。”不介意她拿走笔,他沉沉出声,目光如海,锁住愤然扭曲的女人。
被忘得莫名一慌,忽然笑起来,疯狂发笑。
因为她错了?
多么可笑!
从小到大,她错了多少次?可是,谁因此罚过她?从小到大,谁不是追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谁不是巴巴告诉她没关系?
她又错了什么!错在让沈眉受伤?她让多少人不好过过,周砚为什么从来不说什么!
因为卿卿姐的关系,周砚对她虽从没热情过,但基本功夫都做好了。
现在,因为沈眉,不仅打破两人的和谐,甚至是极端地彻底地撕破脸了!
不看几乎歇斯底里的姚意,他继续埋头公文。林西诀的事,也得提上日程。得罪姚意身后的人,沈眉的事只是导火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