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从昨天到了黎阳后便一直紧皱着双眉。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徐庶,在想什么呢?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这样!”
徐庶抬头对吕布道:“奉先,昨天到黎阳,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一听徐庶问问题,吕布就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连忙道:“你就直说吧!我可不是你,想不来的!”
听到这话,徐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苦笑的神情,仍然紧皱着双眉。
看到着反常的情景,吕布意识到,徐庶可能发现了什么问题。于是催促道:“徐庶你别卖关子!快说啊!”
徐庶顿了片刻才道:“黎阳不攻自破,我并不感到意外;但是……”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吕布急躁地追问道。
徐庶却摇了摇头,“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吕布顿时有一种拉不出屎的难受感觉,心里很想揍徐庶一顿,当然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说不清楚,那就是没有问题c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大军不急不徐地向前推进,过了中午,大军到达黄河边。黄河对面就是白马县城。
吕布立刻命人四处去收集船只。本来以为要费点功夫才能收集到足够的船只,但不想在天黑之前就将搭建浮桥所需的船只收集齐备了。这让吕布分外欣喜。
可是有一个人却丝毫不感到欣喜,这个人就是徐庶。徐庶心中的不安在此刻更加地重了。
由于天色已晚,大军在河边暂时驻扎下来。
帅帐中,吕布、张颌、马超三员大将及军师徐庶正在商议进军策略。
“明日渡过黄河后,兵分两路。一路直扑兖州,另一路夺占济阴郡,切断曹军主力回援的必经之路。”张颌指着平铺在地上的地图对众人道。
吕布、马超点了点头,然后吕布道:“就这么办!我率军攻打兖州,二位将军则率军攻打济阴郡。”吕布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啊。不过马超和张颌对此倒没有意见。
吕布抬头看向徐庶。只见徐庶仍然紧皱着双眉,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徐庶,这番布置你认为如何?”
徐庶一震回过神来,“什么?”
吕布很苦恼地摸了摸额头,然后对张颌道:“给军师再叙述一遍。”
张颌抱拳应诺,随即将自己的建议又说了一遍。
三人看向徐庶。等他的看法。因为策略只有经军师认可,才能最终被施行。
徐庶点了点头,“隽义的规划很好。不过,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徐庶看了三将一眼,三将全都注视着他。
徐庶将目光凝定在马超的身上。“孟起,你今夜率五百精骑过河,往平丘、延津一带侦查,尽可能地在天亮之前赶回。”
马超将目光投向吕布。
吕布看着徐庶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徐庶又是皱眉缓缓地摇头道:“现在还说不好!”
吕布不禁一阵气短。看到马超还在等待自己的答复,于是道:“就按军师的话做吧。”
马超抱拳应诺,随即离开了帅帐。
“奉先、隽义,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徐庶道。
吕布点了点头,就这么和衣戴甲地在行军榻上躺下了。吕布休息时本来是要脱掉铠甲的。但自从看到陈楚在行军中,从来都是甲不离身后,便改变了这个习惯。
徐庶和张颌联袂出了帅帐。
这时。张颌问道:“军师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
徐庶点了点头,“一切都只能等孟起回来后才能下结论。”
马超率领五百精锐骑兵驰出大营,通过傍晚时分搭起的一座小型浮桥过了黄河,然后折向西。
五百骑在黑夜中飞驰着,隐隐就如同一群幽灵。
与此同时,远在长安的陈楚突然感到心绪不宁。从榻上下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紧皱双眉。
身后传来了响动,披着袍子的张蕊光着脚,捧着一件棉袍,盈盈走到陈楚身后。
陈楚突然感到身上一暖,转头看到张蕊,不禁展颜微笑。
张蕊投入陈楚的怀中,轻声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之事?”
陈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徐庶一夜没睡,一直在等待着马超的消息。
天色渐渐地亮了。
徐庶来到辕门处,问辕门将,“马超将军还没有回来吗?”
辕门将回答道:“还没有。”
徐庶微皱眉头,不禁有些担心。按说马超应该早就回来了。
正担心的时候,辕门上巡廊的一名哨兵突然叫道:“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徐庶不禁心头一动。
“多少人?是什么身份?”辕门将急声问道。
“大约两百来人,不知身份!”
“关闭营门,备战。”辕门将立即下令。
营门随即被关上,数百名弓弩手立刻布在木栅后,数百名长枪兵和刀盾兵在弓弩手后备战。一名士兵手握号角,随时准备吹响。
辕门将来到徐庶面前,抱拳道:“军师,是否暂离此地?”。辕门将是担心,徐庶留在这,万一有个闪失。
徐庶摇了摇头道:“无妨。”。他感到此刻来的这两百来骑应该就是马超他们,只是马超带去的不是五百精骑吗?
“是。”随即辕门将回到自己的岗位。
片刻后,烟尘滚滚来到眼前,伴随着马蹄急骤的声音。
在对方距离三十余步时,巡廊上的弓弩手放出了一支响箭,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