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眷趁着春光正好聚在大长公主府的花园里吃酒听戏,说笑家常。 [卫曦月,萧娉婷,苏澜以及韩锦等几个姑娘家不喜欢听戏,便远远地跑去牡丹花从中祸害那盛开的牡丹花儿。
“这个霍安,终于死了!”韩芊躺在榻上长叹一声,顺手摘了一朵粉色的牡丹盖在脸上挡太阳。
姚娉婷是见过那霍安的放肆霸道的,如今听说这个可恶的家伙死了,也由衷的叹息:“死了好,他活着终究是西边的祸害。”
“小姨妈!那‘醉杨妃’可是花匠精心培育的!这满园子的牡丹也只有一两株,你居然……”卫曦月痛心疾首的指着韩芊脸上的牡丹花,一脸的惨不忍睹。
“啊?”韩芊把那朵牡丹花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看,笑道:“别说,这花瓣儿软软的,还真像是喝醉了酒的美人。”说完,她又把那朵盘子大的花朵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苏澜笑道:“再好的花,在郡主的眼里也不过是凡物罢了。要我说,这花再好也比不上郡主的容貌好。”
韩芊听了这话忙把牡丹花从脸上拿开,朝着苏澜嘿嘿笑道:“你这是损我呢吧?”
苏澜忙笑道:“这可不敢。本来么,郡主乃是我大云未来的皇后,什么花在您的面前都得失了颜色。”
“果然是损我。”韩芊随手把那朵花丢开。
“小姑姑又这样,小心祖母看见了。”韩锦微笑着上前去把那朵花捡了起来,轻轻吹掉花瓣上的泥土,转身交给画眉:“去找个瓷瓶用水供起来吧。”
画眉接了那花儿下去,韩锦另拿了一把折扇给韩芊:“小姑姑,用这个挡太阳吧。那花儿粉不但会迷了眼睛,弄不好还会害得你起疹子,还是不要贴脸上的好。”
“我家锦儿越来越会疼人了。”韩芊笑嘻嘻的接过扇子挡在脸上。
苏澜又拉着韩锦的手笑道:“锦儿,你父亲封了候爵,等他回来请了圣旨,你兄长便是世子,也该被陛下封为郡主了。”
韩锦淡然笑道:“这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呢。父亲的侯爵又不是世袭罔替的,哪里来的世子和郡主。”
“嗨!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吗?你父亲的爵位虽然不世袭,可你祖父的一等侯爵却是世袭的。”
“苏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锦立刻变了脸色。
韩芊也冷冷的看向苏澜,苏澜这话说的倒像是咒忠毅候,韩芊再大大咧咧,也听出了端倪,心里也不高兴了。
“哎呀,对不起,是我失言了!真真该死。”苏澜忙自责道,“郡主和锦儿不要生气,请原谅我这无心之过。”
韩芊冷冷的瞥了苏澜一眼,淡淡的说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多说多错’吗?”
“是是!郡主教训的是。”苏澜忙低头答应着,又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可不就是多说多错么,不然素雯姐姐也不会被陛下下旨赐往慈心庵修行。”
韩芊冷笑道:“我说呢,原来你是替邵素雯鸣不平来了?”
苏澜怯怯的看了姚娉婷一眼,低声说道:“呃……我没那个意思,郡主误会了。”
“有没有那个意思都无所谓。邵素雯是皇上下旨让她出家的,你若是想为她求情,就去找皇上。在我们这里说三道四的,白费了心机也没什么用处,”韩芊捏了一块点心,掰碎了丢到那边的花荫下引着鸟雀儿来吃,又回头笑道:“哦,也不能说没用处,搞不好我一不高兴再去皇上跟前说她几句坏话,她连在皇家庵堂里修行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被赶出去做行脚僧也不一定。”
“呃!不会吧?”苏澜显然是被韩芊的话给吓到了。
“会不会,看我心情。”韩芊轻笑着拍拍手,扭头对卫曦月和姚娉婷说道,“走吧,这里太热了,我们去水边钓鱼去。”
“走啦走啦!”萧莲卿忙拉了苏澜,一边走一边劝道:“你不要管那些闲事了,邵素雯死活关你什么事儿?”
苏澜不敢再说什么,遂跟着卫曦月等人一起去了湖边。
大长公主府后花园的湖是引得活水,这水从镇国公府的园子引过来,在这里拐了个弯儿又从忠毅侯府的园子转出去,经过勇毅候府的园子再回到原来的河道里,跟云都城的护城河相连,形成一个水系。所以这水里的鱼是散养的,不好钓,但绝对有大鱼。
韩芊等人跑到柳荫下,各自取了丫鬟弄好的鱼竿直接抛到水里,几个妙龄少女穿红着绿的坐在水边等鱼儿上钩,也着实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不远处的水榭中,顾氏,封氏以及挺着大肚子的卫恬恬同韩家的大姑奶奶韩芮以及她的妯娌们如萧如意等人凑在一起吃酒听曲儿,众人时不时地说句笑话,湖上便起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哎呦。”卫恬恬忽然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顾氏忙问。
“好像有点疼。”卫恬恬皱眉道。
“是不是要生了?”韩芮紧张的问。
“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呢。”卫恬恬摇头道。
“那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萧如意紧张的问。
那边大长公主一席上几个老夫人都听见了动静,靖海侯夫人忙起身来问:“是吃了冷东西?还是别的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
“不疼了。没事儿了。”卫恬恬歉然的笑了笑,朝着大家摆摆手,“大家不必担心,或许是笑岔了气儿。”
“真的?”靖海侯夫人不放心的问。
“真的,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