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心被棉花擦到腋下,忍不住裂开嘴巴笑起来。
“还笑!你知道吗?为了你,你父皇和母后都在外边守了四天了。吃不好睡不好……唉!”姚夫人麻利的把公主翻过去让她趴在床上,拿了棉花给她擦背。
“呜呜……”天心趴在白色的面纱被上,努力的手脚并用,想要撑起来往前爬。
“小家伙身体不错,病了这几日还有力气爬。”宁侯夫人给天心擦完背,也不急着把她翻过来,而是用手托着她的小脚丫帮助她往前爬。
天心努力了好一会儿,也只是往前拱了一块儿距离,然后累了,乖乖地爬在棉被上,侧着脑袋眨着眼睛吐泡泡。
旁边的医女看姚夫人拿了小衣裳给天心穿,忙上前说道:“夫人,奴婢来吧。”
姚夫人抬头看了那医女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摘了手上的手套去用消毒水洗手。
韩芊和云硕听说女儿已经闯过了这一关,顿时高兴地不得了,韩芊当时就要进凝香阁看女儿,还是被云硕给拦住了:“既然没事了,你也不必这么着急见她。等她全好了,姚夫人自然会把她抱出来,你还是赶紧的回去休息吧,这都四天没有好吃好睡了。”
“不看一眼孩子,我怎么睡得着?”韩芊皱眉道。
“可是你也知道,天花是在病愈期传染最严重。”云硕看着韩芊,想了想又说道,“你若是执意要去见女儿,那朕陪着你一起。”
“你不能去。”韩芊忙阻拦道,“好吧好吧,我不去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害得给她找个合适的奶娘……对了千寻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有消息自然就来回了,别想了,赶紧的去睡一会儿吧,瞧你这双眼睛都眍?了。”云硕握着韩芊的手回关雎宫。
小公主的天花恢复的比寻常人要快,也许是因为小孩子的缘故。姚夫人很是欣慰,她在宫里已经呆了六天了,姚府里还在办丧事,那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兄长。
所以天心的痊愈让姚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医女用药水给天心沐浴之后,点头道:“凝香阁的门可以打开了。[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们把小公主送去关雎宫吧。”
“是。”医女接过天心公主,朝着姚夫人福了福身,又问:“夫人不过去吗?”治好了公主的天花,此乃天大的功劳,陛下和皇后定然有封赏的。
“我不去了,你替我跟皇后娘娘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姚夫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到旁边的火盆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旁边的人:“这里用过的东西全都烧掉,天花会传染,务必要小心。”
“是。”医女们福身应着,看着姚夫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应着凛冽的风踩着凝香阁门口的生石灰离去。
天心公主的天花被医好了,南苑行宫上空的阴云顿时随风散去,又换上了明媚艳阳天。皇上带着皇后和公主,离开南苑行宫搬回了皇宫。而宫外,姚府的丧事也早已经开始吊唁,正在紧张的准备之中。
姚盛桓秉承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把自己收藏的古董字画,珍玩珠宝以及店铺股份等都捐献给了国库,皇上怕有人借此为难姚家,把姚延意临终的捐献弄成变相的抄家,便派内阁辅臣宁安臣也就是姚盛桓的亲舅舅去负责此事。
“陛下,姚文公的财产也查对清楚,请陛下御览。”宁安臣递上一份厚厚的清单,“姚文公不愧是我们大云朝的财神爷,他个人的收藏包括先帝爷御赐给他的所有珍品,再加上他外边的生意股份等,加起来一共是二百八十五万三千二百两。”
云硕也颇为惊叹:“这么多?你确定这是他个人财产?可别把这些钱都交到了国库,就让他的儿子孙子门斗没饭吃了。”
“陛下放心,姚文公一生最值得臣敬佩的地方就是账目清晰。姚家各房的账目尤其清楚,这些的确都是姚文公的个人财产,与他的夫人,他的儿子都没有关系。至于西南经略姚大人以及宁侯府,以及江南苏家三老太太就更没有瓜葛,账目清清楚楚,一文钱都不差。”宁安臣躬身说道。
云硕听完这番话之后,靠在龙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或许,朕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财神爷,还是我大云朝的一位能臣干吏啊!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户部尚书,只怕是不可能了。”
“陛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人生总有一死。姚大人能有这样的寿数,也算是长寿了。”宁安臣叹道。
“是啊!人无百岁死。”云硕无奈的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会儿方说道:“这些钱,全部归国库,按照姚大人的意思,一半用作河工,另一半暂时放着,谁也不许动,以防万一。”
“是。”宁安臣躬身应道,“之前姚大人在家养病,户部尚书不算空缺。可如今他已经去世,那户部尚书的人选……”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朕得好好地想想。”云硕摆摆手。户部尚书掌控着国家的财政,虽然只是二品大员,但却掌控着社稷的钱财命脉,这就像是一个家的当家人,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
“是,这事儿不能轻率。”宁安臣躬身道,“反正刚好过年,咱们还有时间。”
“嗯,倒是姚文公的丧礼不知道礼部准备的怎么样?”
“这葬礼礼部已经把花销单子送到臣这里了,上上下下大概要话费三万两。”
“嗯,人家几百万两都给了,拿回三万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