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韩钧失望的看了邵骏璁一眼。
无所谓了。邵骏璁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斜了韩钧一眼,你走不走?
走。韩钧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甘心的凑到颜文臻面前,颜姑娘,那你有别的什么可送的没?比如点心什么的,对了,还有你自制的那‘花’茶我觉得也很好。
走了!邵骏璁不等颜文臻回答,便一把拉了韩钧出‘门’去了,顺便斥了一句:你烦不烦?
走走……哎呀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放开!好痛啊!韩钧一路嚎叫着被邵骏璁拽走。
颜文臻留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儿。
哎呦,这位少将军可真是邪‘性’。许呈鹤带着两个小厮进来收拾碗筷,捏起桌子上那三块金子,笑道:不过够大方。姑娘,您看。
颜文臻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去把今儿新烤出来的点心多包一些送到骠骑将军府上去。
好来!许呈鹤忙应道,有邵小将军爷这样的贵客每天来咱们这儿吃饭,咱们这菜馆不但能多赚银子,还辟邪,不招小人。
颜文臻失笑道:呈鹤哥,出去可不许胡说八道的。
知道知道。许呈鹤忙答应着。
颜文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厨房去忙了。
第二日邵骏璁和韩钧这两兄弟没来,许呈鹤还说邵小将军爷肯定是生气了。熟料第三日邵小将军爷一个人来了。
许呈鹤自然不敢多问,只小心伺候着,却不想邵小将军用了午饭后却没走,只管在蓼风轩里坐着喝茶,甚至还小睡了一觉,下午申时便来了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说是来赴约的,雅间定在蓼风轩。
二位爷里面请,蓼风轩在这边。许呈鹤自然不敢多问,引着两个人去了蓼风轩。
蓼风轩里,邵骏璁背对着‘门’口看着墙上的一副秋林觅友图,身后有人进来他也没动。许呈鹤把人送进‘门’便识趣的退了出去,还把‘门’口‘侍’立的两个小童一并带走。
少将军好。二人朝着邵骏璁的背影躬身行礼。
嗯。邵骏璁缓缓地转过身来,看了二人一眼,方行至桌边落座,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谢少将军。二人道谢后,各自落座,其中一人笑道:少将军真是找的好地方,这儿既清静又雅致,从外边看上去不过是一户小康之家,想不到却是个菜馆?
邵骏璁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本来就是一户人家,你们出去也别‘乱’说。
二人忙起身应道;是,属下记住了。不‘乱’说的意思就是只准说好话不准说坏话吧?两个人都暗暗地想,这东家是谁啊能得咱家大少爷如此相待?
邵骏璁又抬了抬手,说道:坐吧,今天叫你们两个来是想问一问军饷被劫的事情,我得到消息说是有内鬼?
是的,咱们运粮食的那条路向来是保密的,可这次却忽然遇到上万的匪类,这分明是谋定而后动,绝非偶然所为。
知道那条路的人总共也不超过十个。邵骏璁的眉头皱的更深,且这十个人都是我们的生死弟兄。抛开过命的‘交’情不提,就算是时移世易,有些人为了富贵而出卖兄弟,可这得是多大的富贵才能让曾经并肩杀敌的生死之‘交’背叛呢?
邵骏璁冷锐的目光从两个属下的脸上扫过。这两个人眉头紧皱各自在心里搜索了几遍,最后还是大的摇头。
虽然这样做有点伤弟兄感情,但事情关系到西南十几万兵将的生死,本王不得不小人一回了。邵骏璁说着,沉沉的叹了口气,藏锋,藏锐,你们两个从今日起暗中盯着所有知道我们运粮密道的在京城的这三个人,一定给我盯紧了,明白?
明白。两个人同时应道。
邵骏璁又沉默了片刻,才从重重心事中‘抽’离出来,皱眉朝着窗外喊了一声:怎么连杯茶水都没有?
外边没有人应声,藏锋忙起身开‘门’,却见外边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高声喊了一嗓子:人呢?!
院‘门’口廊檐下立刻冒出一个青‘色’的身影,一个小童匆匆的跑过来应道:爷,您请吩咐。
有你们这么服‘侍’人的吗?跑那么老远。藏锋不满的瞪着小童,这许久了还不上茶?
小童不敢辩驳,忙欠身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耳房,匆匆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又朝着邵骏璁躬了躬身,方道:少将军莫怪,我们东家吩咐过,客人有要紧的事情谈时,我们一律都要去院‘门’口伺候,客人不唤,不得靠近‘门’口廊檐。所以慢待了贵客,还请见谅。
藏锐失笑道:哟,你们东家还‘挺’有意思。倒是个识趣的人哈?
邵骏璁皱眉打断了属下的取笑:好了,把茶水放下,麻烦你帮忙转告你们东家,别忘了给我们上菜就行。
小童忙回道:少将军请放心,厨房早就预备着了。菜好了立马儿给您端上来。
藏锋诧异的看着邵骏璁,直到小童匆匆退了出去,他方扭头看向藏锐。藏锐心领神会,笑着叹道:真不知道这东家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让咱们大少爷如此客气?
邵骏璁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哼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想留下来吃饭就闭嘴,不想吃就立刻滚。
是,属下闭嘴。藏锐朝着藏锋做了个鬼脸。
藏锋闷声低笑着去倒茶,没敢再废话。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