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略有耳闻。”凌落心中不免阴郁。
墨烯扬眉,哂然一笑,“虽然本太子与你的表妹有着婚约,然,这样的流言蜚语盛传之下,与你我的颜面何存?”
淩姨娘的事情他不知道,然,大公子的事,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凌落目光一沉,面色丕变:“太子放心,微臣知道怎么办。”
墨烯打量一下凌落,语气散漫道:“如此甚好。”
说完,便拂下衣袖,上了自己的轿子直往太子府而去。
凌落看着太子的身影,良久没有说话。
近来两日,整个上京都在流传的事,他怎能不知?
街头巷尾,茶坊酒楼,哪一个人不是把这事嚼烂了去?
“听说,那韩大小姐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这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听说?岂止是听说,都有人看见了。”
“是吗?我还听说她为了嫁入太子府,在太子宴会上,还专门勾引太子,这样的人,简直太不要脸。”
“这样的人,活该被安定侯府逐出家门。”
“不知道凌国公府怎么想的,竟然会收留这样的人,真是世风日下,连这杀兄弑母的人都能容忍,何况,大小姐的母亲,可是凌府嫡出的小姐呢?”
“要我说,她肯定是怕他们有损自己的颜面,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上京第一美人呢,真丢我们的脸。”
“就是,亏我当初还眼巴巴的蹲在韩府大门,就是为了一睹美人风貌,如今想想,就觉得生气。”
“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我说老八,就算你看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上你啊,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咯。”
一墙之隔的雅间中,秦璃对着一桌的好菜正大放光彩,一对美眸不时的看着对面的好友,“小溪溪,你今日怎么不对?”
“怎么了?”
秦璃环视一圈外面,嬉笑道:“你不应该高兴么?”
“高兴?”云溪莫名其妙。
秦璃举箸挑了一道清蒸鲈鱼,慢慢道:“大小姐现在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你不该高兴?”
云溪嘴角一勾,“自作孽不可活。”
“也对,谁让她惹我们的小溪溪生气?”秦璃举起面前的酒盏,对着云溪说道:“来,为我们这肆意人生,干一杯。”
云溪嘴角轻挽,端起面前的杯盏饮了下去,却感觉不到酒水的辣意,眸光深处瞬间闪过一道锋芒。
“这个时候还来我们府上,也不知道避嫌。”
“秋画,你就少说两句,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做下人随意说上嘴的。”
“怎么不能,从表小姐来到府中,我们府里可是有过安生日子!”
“就算再不安生,那也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好。”
“可是夫人为此事已经唉声叹气了一上午啦。”
“你少说两句吧,快点干活,若是被少爷发现我们在这偷懒,一定不高兴。”
正在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并未发现凌落在已经回来多时,此时就站在她们身后的柱子后面,听闻她们的窃窃私语。
一张脸也变得阴晴不定来。
想起太子的劝诫,他的眸光一点点凝聚到一起,旋即便往韩芷婼房中走去。
英王府
凌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一身素衣的韩芷婼下了马车,径自往里面走去,看到王府的华贵,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待到王府的侍卫将她领到云溪的面前,她的美眸顿时划过一丝锋芒。
此时的她,褪去之前的华美,一身素衣,脸上难掩疲惫之色,整个人也较之前消瘦许多,虽消瘦,却难掩风姿。
看到凉亭之中,云溪柔美宁静的侧脸,顿时从心底深处涌起一抹憎恨,她现在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人所毁,她还有什么?
就连凌落就亲自请自己离开,凌府从此也不是她安身立命的场所,天下之大,她竟然没有所去之处。
深深的悲凉漫上心头,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人所赐。
都是她!
都是因为她!
“云溪,你果然好样的,彻底毁了我的一生!”韩芷婼眸底喷火道。
云溪抬眸并未起身,唇角勾起一丝清冽的笑意,“大姐,你的人生掌握在你的手中,怎么说是我毁的?”
韩芷婼只觉得心头滔天饿恨意,侵蚀着自己,她咬牙道:“这一切难道说不是你设计的?若不是你设计,如今做三王妃的人可是我。”
“大姐,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太子侧妃。”云溪眉头轻扬,嘴角勾笑,“若是太子知道你这样说,你说他会怎么想?”
被恨意包围的韩芷婼一听到太子的名字时,更加怒不可遏,这些日子她受的委屈,他可曾给过只言片语?
人都不知道再哪里不说,更别提会对自己照顾,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而已。
韩芷婼攥紧手中的帕子,恨恨的指着云溪说道:“你就巴不得我好不是?如今要将我送往海外,你现在应该满意不是!”
凌落竟然舍得将眼前的人送往海外?
云溪凤眸微微一眯,唇角勾起一朵清冽的笑意,“大姐,兴许到了海外纵使别人不知道你是曱城第一美人,看在你美丽如斯的份上,也应当好好善待你。”
“听说海外蛮夷人居多,大姐此行记得多带几个护卫哦。”
韩芷婼一双美眸中泛出滔天的怒火,想要云溪闭嘴,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子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蛇蝎女子。
然,想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