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妃对于这样的转变,还未回过神来,她喃喃道:“这,这.”
只是心中也升起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她不知道,就连武冰琴等人,也是疑惑不已,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云溪的身上,做进一步探究。
云溪一脸的淡漠,对于场上的转变,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蕊妃,果不其然,见她一脸的怔仲,她的嘴角瞬间勾起一抹嘲讽。
嬷嬷浑身抖索一下,像是极力隐忍什么,在侍卫就来到跟前的时候,她猛然磕头说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容奴婢说完,再做定夺。”
皇上本就不耐烦,听闻她的辩解脸色更是阴沉无比,声音如寒冰道:“朕给你一次机会,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嬷嬷忙不迭点头,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滴说道:“皇上,奴婢本不想做这件事,可是只要奴婢一想到,蕊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并不是皇子,心中就寝食难安,为避免夜长梦多,不得已才下此种方法,求皇上开恩!”
对于嬷嬷这样的说法,让场上的人为之一惊,这样的转变是任何人始料未及的,尤其是皇上,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颤抖着手指着嬷嬷说道:“你若有半句谎言,朕让你碎尸万段!”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隐瞒!”嬷嬷一脸惊恐道。
“你个贱人,谁让你这么污蔑我!”蕊妃疯了一样上前要来撕扯嬷嬷,然,很快发了疯般的蕊妃被人拉住,她手舞足蹈的想要挣脱那些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的眸底像是结出一层万年冰霜般,阴郁的眸底闪现出深深的杀意,他瞪着嬷嬷道:“你可有证据。”
嬷嬷颤抖着手从手中拿出一件东西,赫然是一支九凤金簪,嬷嬷不疾不徐道:“回皇上,奴婢亲耳所见,亲耳所闻,这支簪子便是她与那个侍卫的信物,这里还有一些来往的信笺。”
手中的金簪,加上信笺一同递与皇上,然后便垂眸不语。
蕊妃看着那些东西,心中更加惊慌失措起来,她声嘶力竭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一切都是这老奴故意陷害,一切都是她!”
皇上只是大致的看了下开头,便一手将信笺撕个粉碎,他阴鸷的眼神死命的盯着蕊妃,冷冷道:“原来你小产故意陷害老七媳妇,为的就是除掉那侍卫的野种,你,好毒的心!”
语毕,皇上抬手对着蕊妃使劲的挥了一巴掌过去,这一掌足足用了八成的力气,登时打的蕊妃嘴角流血,眼睛直冒金星。
场面的转变让人应接不暇,对于这一转变,不用想也明白,她这是故意针对云溪做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隐藏与人私通的事实。
这在皇宫之中可是大罪!
纵使皇帝妃子众多,可是有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子发生这样的举动?
更何况对方可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蕊妃这一步棋是一步错步步错,谁让她故意陷害别人再前呢?
落得现在这样后果,完全是咎由自取了。
若她没有存这样的心思在前,老老实实的在宫中养胎,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安然的生出小皇子来,如今,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恩怨,被她硬生生掐断了。
害人终害己!
终归人算不由天算啊。
其实皇上若是仔细推敲的话,一定会发现嬷嬷的话漏洞百出,然,盛怒之下的皇上根本没有了这样的心思,早在听说私通那二字的时候,心中犹如被刺入一枚毒钉一般。
加上那些信笺中开头极其肉麻的话语,他更加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对方是他曾经宠上天的宠妃又如何?
谁都不能挑战天子的威严!
气急了的皇上根本未做任何的探究就定了蕊妃的罪,其中大部分的原因,便是乍然出现的嬷嬷推波助澜,她只是用了一两句话就带来事情的转寰,这样及时的出现,安排的极为巧妙。
场上能做到这一地步的,非墨天莫属了。
云溪的心中猝然有股暖流经过,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那个熟悉的人了。
蕊妃本就因小产腹中疼痛难耐,闻言更是惊恐不已,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手捂着自己的出血的脸,向着皇帝哀求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一直对你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盛怒之下的皇帝根本不正眼瞧她一下,对于她的话语充耳不闻,冷漠的声音说道:“蕊妃行为不检,在后宫之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为之痛心;
传朕的旨喻,从现在起剥夺蕊妃一切职务与俸禄,赐鸩酒一杯,了此残生,凌国公府人流放边境苦役!”
蕊妃只觉得皇帝的眼光充满狠毒,从前的温柔话语再也不复,她的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没想到她为了一时痛快,送了自己的命不说,更是牵引整个凌国公府为之陪葬!
她如何面对凌府?
更加如何面对自己?
悔不该听信墨轩的话语,更悔不该跟别人合作!
如今一切都晚了,任她再怎么哭诉,也换不来皇上任何一丝怜悯,只觉得浑身入坠入冰窖一般,她从未感到如此绝望过!
“七弟妹,蕊妃不过是一时糊涂,你也不要难过。”太子妃一脸明媚笑容走了过来。
云溪转眸看着明艳的太子妃,眼神淡漠,语气却温和道:“多谢姐姐。”
心里却划过一丝嘲讽。
因为场上的事情,皇帝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