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沉默不语很长时间后,才直向叶枫道:“说吧,是不是亭姐和心怡出了什么意外?”
叶枫没直接回答,沉吟片刻,始道:“大家在得知你曾回到过深圳后,本来想让随唐静移居新加坡的她们过来请你回去的,但一连二三天了,就是联系不上,所以我不得不赶来,向你通报这个消息。 ”
“失去联系?”风平惊呼。
连正忙道:“你别太心急,叶局他们已通知了咱们驻那里的大使馆,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打听出她们的下落来。”
此时风平的记忆已恢复了八八九九,皱起眉头问道:“她们同时失联定不是简单的问题,难道又是徐宏达所为?”
连正答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徐氏集团确实与新加坡的几个公司有业务往来。但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还得耐心地等候消息。”
风平点头,转问:“这次任务与这事有关?”
连正苦笑,道:“还是那个老样子,不知啥叫纪律,幸亏枫弟不是外人!我只能告诉你的是,目的地巧合了,正是新加坡。余下的自己看资料,上面交待很清楚。”
风平把资料抛至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连正,道:“现在啥都不谈,只说你大不敬之罪上次敢跟我叫唤。。。”
言未了,连正已到门边,笑道:“我那叫当头棒喝,要不找外边的二老来评评理?”
“你、快滚回来,关好门。”风平岂敢让父母担惊受怕。
这时岳芳华从方家回来了,众人便到客厅叙话。
风母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问:“你爸妈今天来不来?”
岳芳华即道:“我爸今早打过电话,说他已经在路上了,十一点左右到。但我妈因要照顾我姥姥,这回就不跟来了。”
那边风平问连、叶两人:“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没有?”
连正答道:“我昨天下午就到了,住在招待所,叶枫却是今早到的,一会再开个房间就是了。”
叶枫忙摇头,道:“不用安排住的地方,公司里的事多,吃过午饭就得走。不去饭店,就在家里吃。”
连正亦点头道:“在家吃饭最好。”。
“那好,我们这就去买菜。”风母很高兴。
风父和岳芳华及刚赶到的向英都跟了过去,今天算是风家的大日子,来的贵客可不止他们两个!而岳芳华当然知道父亲平常最喜欢吃什么。
风平很想知道别后的情景,而随着叶枫长时间不厌烦的叙述,他终于豁然开朗,之前很多串联不到一起的事情,在脑海里一一清晰起来,几乎完全恢复了记忆。
脱口而出道:“我欠别人的,别人欠我的,都到了一一厘清的时候了。”
“你终于恢复记忆了?”连正和叶枫都很欣慰。
“给我说说亭姐和心怡为什么去了新加坡?”风平急切需要答案,这对他太重要了。
见叶枫故意沉吟不答,他咬牙道:“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
正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买菜的刚走不过半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呀?
原来是任彬,他边从车里搬下大箱小包的东西,边道:“听叔婶说家里来了贵客,我就收集了些食材来,有龙虾、鲍鱼、雉鸡等等。”
风平苦笑,只得让他进来,把他介绍给连正、叶枫,但只说名字,不言其它。
任彬近阶段看人的功夫大有长进,见连、叶两人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久在上位者的气派,便恭恭敬敬。聊了一二十分钟,便道:“你们聊,我去收拾菜去。”
“你小子会做菜?”风平好笑。
任彬一本正经道:“绝不逊于大厨,不信你等会问李部长,看我是不是胡编乱造。。。”
风平忙插口问:“等会?李文革也来?还有谁?”
任彬忙附其耳道:“就我俩,谁也没给说,连刘书记都没说。你就让我们见见岳书记吧。”
风平苦笑,现在再追问是谁泄露这个秘密的已无多大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任彬进厨房忙活去了,风平道:“你俩有意吊我胃口是不是,就是不提亭姐和心怡的话题?”
叶枫瞪了他一眼,才叙述道:“你一走了之,可苦了她们,尤其是亭姐,当时已怀了你的孩子。”
听此,风平喜出望外,默谢天、地、君、亲、师,终于确认了孩子的问题!
叶枫继续道:“你知道未婚先孕对女人有多大伤害吗?但是她却不听所有人的劝阻,坚持一定要生下来。随着身子一天天笨重,亭姐毅然决然地放弃钟爱的事业,以调往北京之名,和心怡到乡下隐居,直至女儿出生。。。。。。”说得风平抬不起头来。
又过了大约个把小时,有人进院喊道:“有人在家吗?”来人六旬上下、身材中上,头发花白、寻常棉衣布鞋、恬淡自然。
任彬在厨房首先探出头,问:“你找谁?”
“姓风名平的是在这住吗?”老者的声音仍然不高。
“岳伯父,请进。”风平见老人的容貌及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任彬惊得险些把手里的东西给撂了,他哪能想到省领导会如此朴素!
“泰和叔。”“岳伯。”连正和叶枫也迎了上来。
在和连正招呼后,岳书记岳泰和与叶枫握手时点头道:“我与你爸虽仅有数面之缘,但十分敬佩他的为人,亦为他能有你这个不靠大树余荫庇护的大企业家的儿子而高兴。”
任彬越听越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