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说完就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吓得他心底一激凌,忙翻身爬了起来惶然四顾,急问道:“谁?刚才是谁在说话?是人还是鬼?”

“非人非鬼,你猜猜看?”实实在在的人声,而且是本地口音。

风平彻底懵顶了,他自认不是胆小之辈,而且自幼所受的教育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不然也不敢大半夜的随人家下墓道,但现在的情况推翻了他以前所有的认知,不由毛骨悚然,长久说不出话来。

“吓尿了没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物的讥笑声再度在耳际响起。

“非人非鬼即是妖怪!”风平知孬了也不能算毕,抱着大不了再死一回的心态下了定论。

而令他奇怪的是人家也不反驳,似默认了他的这种近代带有贬义的叫法,只又重复刚才那个话题:“现在是哪个朝代?”

“公元一九八九年。”风平如实回答。

那人还是弄不懂地叹道:“当时我们不以这种办法记年,而用现任皇帝的年号为准。记得我是在明朝宣德末年被奸神击毁肉身的。”

风平颇通历史,脱口道:“明宣宗朱瞻基死于1435年,距今五百五拾多年了。”

见那声音许久未响,想是一时也不能接受一下子过了近六百年的现实而感概了吧,风平遂忍不住地发问:“你叫什么?到底在哪呢?”

听那声音叹道:“没想到会是这样,怕早已是物是人非,还提名字作甚,你姑且称我为无名氏罢。至于我在什么地方,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在你头上泥丸宫里。”

“我的老天啊!”风平的心肝都快蹦出来了。

而那人则淡淡地道:“当年我肉身被毁而元神未灭,无奈只有躲进乾坤玉血髄中避免魂飞魄散,是那两个盗墓贼用‘处子的经血’毁了那封印,

而你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恰被古玉砸中印堂而使其得到鲜血的浸润,故能让我脱离玉体而至你泥丸穴中,而且也只有血液才能使我有重生的可能。”

风平越听越心惊,竟作声不得。无名氏轻笑一声又道:“其实你害怕也没用,你我的命运已连在一起,必须勇敢去面对那些想害我的人或妖。”

“还有妖怪?老天爷啊!你生前都得罪了什么人?都是跟你一样的、那个、那个什么邪门吗?”风平反应过来急问。

谁料人家疲乏地道:“我刚脱离呆了几百年的东西,还不能长时间的费力劳神,待以后再给你详加解释吧。”说完即无声息。

“喂丶喂丶喂,你可不能不说话啊!不能赖上我。。。”风平大急,谁头上多了个东西不着急?

谁知叫声却引来斜对面护士站的小玲,忙跑来问:“啥事?”

“啥事。”

风平正气没处撒呢,转忧容为谑笑,道:“只是想打听一下你们护士长在哪?好投诉你这个扰人清静的小护士。。。”

“就没见过你这种当兵的!”小玲不意他又提这一出,气得眼眶里泪珠乱转,快哭了。

风平忙沉下脸道:“敢瞎哭闹,就找你们院长去,还让病人安心在这看病吗?去吧,别忘了交待那个‘冷大夫’交班前给我开张ct片。”

“嗯”小玲一时被他唬住应声而退,但出门未走两步就反应过来,回头望着那扇门恨恨地道:“凭什么呀?什么人啊这是!”

轰走护士后,风平找出那块玉来,能藏人抑惑称“魂”的东西当然要仔细观察,但未看两眼,又传来敲门声。

“还让不让人休息?”他边把玉藏在枕下边怒喝,也不管是谁。

“对不起小同志,但事关重大,不容我们懈怠。”

进来的竟是两个中年公安,其中一黑大个又解释道:“省厅甚至公安部都重视此案,故请小同志理解我们的急切心情,一听说你醒了就赶了过来。”

风平则没被他们吓住,冷冷地道:“既使公安厅长亲自来,也不能强行*问良家百姓。”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加之他长相威武,气势不凡,使两个公安一时面面相觑,暗想此子应有背景,寻常人物不当有此胆量!

他们哪知风平自少就遇事不怵,至于刚才被无名氏吓得半死,则是另当别论。然而公安局是干什么的?两个资深刑警会被一小兵而且可能是嫌疑犯的人唬住?


状态提示:第二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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