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则象征性的只投十万元,押其中一叫旺猜的有着一百六十八胜、十一负记录的泰拳手,而他与菲律宾拳手之间的胜负赔率为1:1。其实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而之所以不下大注,不是他谨慎,而是不好此道矣。
全场赔率最高的为另一叫桑坤的泰国著名拳王与南非猎豹的某世界姓的赛事组织中的七十五公斤“金腰带王位”之争,赔率1:3大都看好桑坤。
因为桑坤多次获得过世界及全泰国冠军,有着近二百场胜利、仅八负的傲世战绩,而南非拳手猎豹虽有十三场连胜,但毕竞名气和大赛经验太少,是以绝大多数的人宁肯少赚不赔也不押他胜。
然而风平不信邪,首押这个原籍赞比亚现入南非的猎豹胜,且准备一下投注三十万,让本来决定随他下注的方明达眼都瞪圆了,大声道:“你疯了?我以前就是吃这投机取巧的亏。。。”
言未了即遭风平痛斥道:“闭嘴,败军之将不可乱参谋,敢再胡乱出乌鸦腔,当心挨揍。”
“那个、可是。。。”方明达还欲力劝。
“滚一边去,噫,你真皮痒了?”风平先是鄙视,后把褪掉的鞋拿在手中。
方明达下意识地跳开,但怎可能服气?一时犹豫难决。
叶枫则微笑道:“所谓富贵险中求,且三十万不是多大的数字,赌一把并不为过。”说归说,心里亦对风平的决定不以为然。
这时阿祥的手机响了,接听后转对风平道:“是老山主的电话,他说已经替你与那柴用约好了比武地点和时间。”
风平暗想这样也好,免得被人家偷袭,便问道:“何时何地?”
阿祥答道:“老山主说:为了不惊世骇俗,明晚亥时初,在霍家后花园举行为好。”
“好,代我谢谢霍老。”风平当然无异议,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众人把注意力转到押注上面,风平的做法又引起了争议,他几乎未加考虑地就分别在俄罗斯选手身上押了十五万,另五万则押一叫浅田光的日本柔道手,而这两人的胜利赔率都是一比二,亦算不小的冷门。
叶枫问道:“日本人抗击打能力超强,尤其那个和俄罗斯选手对阵的山本败率极低,而俄罗斯的勃罗维奇是个新人,才参加过五场比赛而已,你凭什么断定看起来并不很强壮的他能战胜坚韧的日本人?”
“凭直觉,自第二次日俄战争失败后,日本人都打心里怵老毛子,不然也不至于当年的五十多万关东军一下子被苏联红军给消灭个干干净净。而搏击一道除技术优势外,最重要的胜负因素是气势,日本人未开打已有三分怯劲。。。”风平的牵强理由险些没把众人的鼻子气歪。
叶枫即不让他再往下说,道:“你这叫强词夺理,哪有这样论的?国家是国家,体育归体育,截然两个概念。按你这种推理法,那么美国人弄死的鬼子最多,且二战后一直强力压制着日本,在其国土上驻军,你的第三场又为什么买日本人能打败美国人呢?”
“是呀,阿祥亦提出异议。他与叶枫一样象征似的只准备押一场,是以十分谨慎。
风平硬着脖子抬杠道:“抛去大杀伤武器外,在短兵相接上美国人从没在小鬼子身上占过便宜,单是琉璜岛一役白刃战的结果上来看,美国大兵伤亡的人数比人家不知多了多少倍。况且日本人表面上喊美国爹,而骨子里恨之入骨,这也是一种力量。”
“我跟你买这场。”方明达下了决心。
又道:“风平说得没错,美国人最怕死了。”
风平即摇头道:“我最没把握的就是这场,如你真想翻本,就下那猎豹。”
而这场恰是大家都估不透的,方明达犹豫很长时间,始咬牙道:“你这是把我往井里推啊!也罢,就陪你水里火里走一趟,谁让你是我妹夫呢。”
风平笑骂道:“你这小舅子扳住屁股亲嘴不知香臭,我好心帮你却落个埋怨,有志气就别跟我下。”
人穷气短,方明达真还不跟他争这口囊气,遂把三十万押在猎豹身上,余下十二万赌俄罗斯拳手胜,没下自己原先看好的。阿祥犹豫再三,还是跟叶枫下注,投了六万港币,押泰国人旺猜胜。
八点正式开始比赛,偌大的原拳击馆座无虚席,凡是热血的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及征服欲,而在和平年代只能通过竟赛的方式来发泄。
风平他们坐在体育场内最高处的包厢内,每个人都拿一个望远镜观看比赛,彼此谈笑风生,气氛倒也不沉闷。
第一场泰国人旺猜对菲律宾,一上来便扭在一起肘砸膝撞,而菲律宾拳手显然在技术上处于劣势,被逼在角落里穷于招架,使此战没有了多大的悬念。
第二回合刚开始,菲律宾人为扭转被动局面抢先出拳,不想人家浑不在意,一记低扫腿登使他重心不稳,而就在他后退之时,泰国人旺猜疾进步一肘拐在他腮帮子上,轰然倒地不起。
别提裁判给菲律宾人强读八了,退场还是有人用担架抬下去的呢!
“叶公子好眼力,轻轻松松就赚了十万。”阿祥奉承叶枫,同时亦为自己赚了笔小财而沾沾自喜。
叶枫则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道:“泰拳号称五百年不败神话,简炼实用,能出国打比赛的莫不在国内经历了近百场甚至更多的惨酷博击,是以无一庸手。七十年代日本人到泰国宣扬武士道,结果大败而回,包括田烟、大岛在内的空手道、柔道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