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微笑,道:“看你算是个识趣之人,我就不恶语相向了,但你也别再打扰我的清静,你们有本事自己查去。”言罢即闭目,不再发声。
阿兴怎会死心,又不耐其烦的劝导,但难获任何响应,不由愤愤的道:“关你个三五年,看你能撑到何时!”
闻言风平虽未做表示,心里却再难平静,他不懂香港的法律,又非深沉之辈,想若真被关上个几年那还得了?
于是情绪上开始波动,睁眼历声道:“滚,再象乌鸦般聒噪,当心老子废了你们。”
而两人吃他如历芒的目光一扫,不由心底一寒,阿超竟跳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大叫道:“敢威胁警察,这又是一宗罪。。。”
言未了忽见对方站起逼来,大骇之下忙掏枪对准,道:“信不信我当场毙了你。”
“小子找死。”风平最恨被人用枪指着,猛然站了起来,就要给对方一教训。
“住手。”姜局长一直关注着呢,见局势失控,忙跑了过来大喝。
“应把这内地的狂徒即刻关进赤柱监狱,杀杀他的威风。”阿超见局长亲来,胆气大壮。
谁知姜局长根本不理他的二脸,径向风平做个请的手势道:“风同志请,请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话。”
闻言,阿超与阿兴面面相觑,心里的滋味甭提有多苦了,早知这样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得罪人,而这人还是个无法无天的危险分子!
到了地方,姜局长也不多费唇舌,只道:“中华有句古话:‘大丈夫敢做敢当’,希望风同志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好好想一想。”
风平冷笑,心道:让我认罪吗?然后被你们关进大狱,休想。要担当,那是我与那些人之间的事,自不须你们横加干涉。为今之计就是来个三缄其口,任你就不上当。遂闭目在沙发上调息,一切皆抛在脑后。
姜局长见他冥顽不化,虽有些愠怒,但考虑到这小青年身后的背景,却也没多少计策可使。道:“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吧,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让他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出门处理其它公事去了。
风平待人家出去后,自言自语道:“老子睡它一会。”便闭目养神起来。
但他没清静多大会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绝对是有深度的美男子,剑眉朗目,面白无须,身材笔挺,如非华发染鬓及眼角的些许鱼尾纹,使人会误认为他只有三四十岁。而更让风平惊奇的是人家的气势及虽刻意内敛但令同类人无法轻视的气息,分明已到了先天甚至更高的境界了。
心里惊归惊,但风平仍能微笑着坐正身子,首先发声道:“如我没猜错,您应该来自内地,而且姓叶吧?”
“噢!”那人奇之。
复淡淡地问道:“说说你怎么猜到的?”
风平见他操一口京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道:“这其一你和某人,噢,不,应该说某人有七分像你;第二是久居高位的气势,这是寻常百姓亦包括演员都模仿不来的;最后则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那种气息,还要我多说吗?”
那人点头,叹道:“你的确很聪明!”他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姜局长回还,直问叶局长:“这么快,办得怎样了?”
叶局长没立刻回答,却看着风平问道:“知道你们三个惹出多大麻烦吗?”
风平想都没想脱口即道:“什么三个,都是我一人干的,牵扯别人干嘛。”谁说老子没担当?
姜局长即刻道:“现在是啥年代了,而且香港是法律峻严,不容无理取闹,替人背黑锅只能让自己的罪更重。。。”
“你要是有本事,这就把哥哥撂到你们的赤柱大院里去。”风平不等他说完就嗤之以鼻。至今他还认为警方的证据不足,不然会跟他如此客气?若他们掌握的事实确凿,怕早已把他收押了。
“你看看,叶局长你看看,这人、这小子太狂妄了!”姜局长苦笑。
事实正如风平分析的那样,和胜和方面的头头们只想按道上的规矩来行事,至今尚无一人提出控告,这让警方也有苦难言。而香港的司法体系首重证据,余皆次之。
叶局长见他独自把事扛了下来,不由暗自感激,三人中也有他的至亲啊!
没理会姜局长而是直向风平道:“此事看似虽大,但亦不是没解决的办法,不过得看你的态度了。”
风平一笑,道:“叶局长别卖关子了,直说吧,我承受得了。”
“怕的就是你承受不住!”叶局长叹息。
风平见叶局长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心底亦是一沉,但仍能语气平和地说道:“他们可以漫天要价,但答不答应在我,大不了再打它几回。”
叶局长冷哼一声,道:“我知你很能打,而且能拼死他们百十个以上,但你的命就值这些?而且还背上亡命之徒的匪号!何不留下宝贵的生命做于民族于祖国有益的事呢?”
“能杀百十人?”姜局长失声。直觉脊梁骨上直蹿凉气,看风平的目光亦大不一样,这岂不是传说中的剑仙之流的了!
风平做声不得,他从小就不止一次的跟人一起喊过保卫祖国这个词,而事情真上升到这个高度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姜局长此时亦是一脸肃穆,他虽身在外邦,但骨子里仍认同大中华的概念,这也是他不顾一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