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子璇很想说若水现在的表现跟那看破红尘要寻死觅活的女子无甚二样。
“放心吧,我只是有些事一时想不通罢了,这一日一夜已叫我想的通透,没事了。”若水反过来安慰子璇。
瞧着她这个样,子璇总有些不大放心,看她表面上是好像没事了,可是就是直觉有哪不对劲。
“我真没事了,一夜未归离央殿,师父知晓该要责备我了,我先回去,你不要担心我。”若水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身轻松。
子璇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长孙呈瑞,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这副轻松的背后让我的心越发沉重,她,不大一样了。”
长孙呈瑞点点头,“许是有些事藏在她心里不好受,我们这些日子多陪着她吧,等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
子璇叹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帮若水。
回去离央殿的时候,师父在他的书房里,也没过问她这一夜去了哪。
若水站在门外,迟疑了好半响,犹豫要不要敲门。
“进来。”离川发了话。
若水推门而入,走到离川身前,细细看着师父的脸。
离川正在看烈阳先前送来的一些文书,大抵都是门派中需要掌门亲自决定的事项。
若水就那么瞧着师父,眼中神色越来越黯淡,她不能留在师父身边了,再也不能了。
以前她还老想着做一个令师父骄傲的徒弟,师父有危险她可以站在他身边,以后有能力能护着师父,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呢!
原来师父的危险却是因她而起,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危害,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她在,师父便不会安好。
何时成了这样了?老天真是会捉弄人,她是最希望师父安好的人,老天却将她安排成为他的劫数。
离川微微抬头,对上若水那双毫无神彩的眼,“怎了?这般没精神?”
若水扯出笑容,“可能玩了一夜有些精神不济,徒儿是不是太不像话了?请师父责罚。”
离川默了一默,眉几不可见的紧了紧,见惯了若水平日里笑的眼弯成了月牙儿般,她何时真心的笑,何时敷衍的笑,他岂会不知?
“可是跟子璇闹了不愉快?”
不过出去同子璇玩了一趟回来就这般了,想必是两人拌了几句嘴。
若水垂了头,又摇摇头。
离川放下手中的文书,起身走到她身边,抬手摸摸她的头,“先去歇着吧,今日不用早课了。”
若水望着师父,深深的望着,鼻子一酸,竟是又要流泪,努力强忍着不掉泪,嗯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回去没睡觉,因这个时候无法睡着,闭上眼想的全是无双师父的话,一遍遍提醒着她的存在终会害了师父。
待在厨房里整整一日,若水忙了很久,丰盛的一大桌子的菜。
晚上的时候,若水叫来了师父一块用膳,满满一大桌的菜看的离川微诧异。
“今日可是什么好日子?”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想起来很久没练练手艺了。”若水抱着一坛子酒摆到桌上。
离川眼扫过那酒,浩炎!离央殿从未有过酒,这酒一看就知道是浩炎那边的,只是今日若水怎想起来喝酒了?
若水给离川斟满一杯酒,自己也满了一杯。
端起那杯酒,若水恭敬的对着离川,“师父,这些年让师父费心了,徒儿不省心,没少让师父操心,徒儿敬师父一杯。”
说罢饮尽杯中酒。
“慢些,你酒力浅,不能喝的这般急。”离川无奈道。
若水笑了笑,盯着离川也饮下了那酒,再倒满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