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即便是我的命又何妨?”武羽均自袖中取出一件物件来,将其中包着的兵符递给若水。
若水傻愣愣的,没有伸手去接,因为她还在想刚才他的话,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的命也可以给……
当年司徒将军府内,相处不过数年的光阴,他怎么会愿意把命给自己的?就算是个旧识也不会这么大方吧?
“怎么?你不是要这兵符吗?拿着吧。”武羽均的手再向她递了递。
若水傻傻的接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武羽均真的就把兵符带在了身上的!
“这兵符于你而言很重要吧……”废话,当然很重要,若水被自己蠢到了,遂咳了声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力之内,定会全力帮你。”
武羽均笑了笑,“不,是我欠你的,也许你不记得了,有一年寒冬,我不小心把司徒老将军书房的火炉打翻,烧了一些重要的文书,你见老将军大怒,扬言要宰了那个罪魁祸首,便说是你所为,这才让我免丢了性命,你救了我,现在我只是报恩罢了,所以你不需觉得欠了我。”
若水努力回忆,发现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还是说自己根本没记得那件事?“有这件事么?”
武羽均又倒了杯凉茶欲喝。
“别了,常这么喝凉茶不好。”若水拿过他手里的茶壶,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让守在门口的随从去重新沏壶茶。
随从很快换了壶茶过来,热腾腾的,管事的老妈子早已备好的茶。
若水倒了杯,递到他跟前,“心凉就更不能喝这凉茶了,热的喝下去,身子热了,心也就没那么凉了。”
武羽均看着她,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接过她手里的茶杯,仰头饮下,笑道,“确实如你所言,身上热了,心自然也就热了。”
若水又纠结的问道,“当年我真救了你?我好像不大记得。”
“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可能活不到今日,所以这兵符当我报了你当年的恩情,日后你也不用时常将这么件事放于心上。”武羽均说道。
若水这才安心了些,若是报恩的话也就能解释得通了,他是因为欠着她一条命才会说刚才那番话的。
生平最怕欠人情,不然的话老得在心里惦记着还了人情。
取了兵符,若水随后就去找了子璇和长孙呈瑞,将兵符交于他,让他该干嘛就可以干嘛去了,至于她还要回蓬莱,子璇的话,若水不打算带回蓬莱,这两人好容易有了些许进展,应该多让他们在一处,也好将这火花擦的更耀眼。
临行前,若水特特同武羽均告了别,并承诺他,日后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即便不是报答兵符之事,也会义不容辞,算是交他这个朋友了。
武羽均什么都没说,显得不是太愿意跟她交朋友的形容,而且态度甚是冷淡,若水表示很理解,毕竟没了兵符,司徒少卿想要回来继任大统已不可能,他有心思也是自然的。
子璇同长孙呈瑞在临月楼与那些部下商讨如何计划夺回皇权,因如今的皇室掌控在他的亲姐姐手里,要如何顾全亲情和权力两方面。
临月楼这些年搜集的东西不少,私下里掌握的某些重臣的把柄也不少,其间厉害关系不言而喻,一旦起事,那些人不说倒戈向着他们,倒也会因为顾忌而选择中立。
只要这些人不帮着长孙无忧,那么他们就少了很多阻力,这件事也就简单的多了。
子璇表现的尤为兴奋,早就想把长孙无忧修理一顿,这次是个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