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一惊,正要将天剑收回,却怎么也收不回,天剑与之对抗,不断发出剑鸣,不肯被其收回。
若水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天剑,帝君只觉得头昏了昏,无力的看着她的手就那么送死来了。
手碰到天剑的一刹那,剑鸣止,戾气消。
若水摸摸剑身,似是安抚着它,天剑如同见了主人般,方才还戾气重的骇人,这会儿却是极温柔的。
帝君的脸变了变,能感应到天剑散发着柔和的剑气,生怕伤了若水似的,这种感觉在他这这么多年从未有过。
怎么说这天剑也跟了他无数年,居然不同他亲,反倒跟若水亲,不免心里不大高兴了。
“它好像很喜欢我?”感应出天剑极同她亲昵,若水也是疑惑。
她不说还好,一说惹的帝君更是不高兴了,甩袖准备走人,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直皱眉。
“喜欢你是吗?那你带着它走吧,本君不想看见你们。”
若水白了他一眼,遂拍拍天剑,示意它先回帝君体内,天剑甚是乖巧的化作一道流光,隐没入帝君身体中。
“它的主人是谁?”
“告诉你作甚?”
“刚开始我觉得跟它熟悉,方才见它的反应,我很肯定我认识它,即是认识,那便应该认识它的主人。”若水推算的不错,只是这是推算,需要证实。
帝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头,“本君不会同你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些事告诉你对本君没好处,而没有好处的事本君向来不会干。”
因帝君嘴巴实在太硬,想要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真不容易,无论若水怎么说,他也不肯告诉她。
养剑伤的这段日子,若水试图问出一些什么,比如闹东海的原因,比如天剑的主人,帝君看着好糊弄,在这些事情上却始终不吐露半句。
每日,帝君像极了等着投喂的大爷,使唤着若水做这做那,开始一个劲的叫她走,后来使唤上瘾了,天天装虚弱,这伤似乎老不见好。
若水也不傻,可以看出他何时是装的,何时是真的,算着他该养的差不多时,便决定走人了。
帝君本来没拦着她,走就走了,他这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再去那东海走一趟了,可是忽然之间灵光一现,若水失踪,锦凉必定会四处寻她去,这东海仅凭龙王那小子根本拦不住他,不是个绝好机会吗?
想到此,帝君上前拦住她,若水抬了抬眉角。
“你不是想要知道这天剑的主人是谁吗?本君现在带你去见他可好?”帝君不冷不热的问道。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对你没好处的不是不干吗?”若水甚是警惕的将他瞧着。
帝君哼了声,“告诉你可以,只是本君权衡利弊了一下,发现好处坏处各占一半,坏处且不论,本君更在意好处,所以改变主意了。”
“那为了证明你的诚意,先告诉我那人是谁吧。”若水可警惕着呢,哪会轻易跟他去哪里?除非告诉她。
帝君想了想,算了同意了,反正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告诉她无妨,“仙界的云殇神君,这天剑便是他当年所有物。”
“又是云殇……”若水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她跟云殇神君似乎有些牵扯,若是毫无瓜葛,天剑怎么会对她表现的如此亲昵?
加之好熟悉的情感,每每听到这个名字,来自心底深处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认定,她定是认识这位云殇神君的。
“你……要带我去见云殇神君?”不知觉的,她的声音都可以颤。
帝君点头,很有种不大情愿的感觉,“说了带你去见天剑的主人了,除了云殇之外,谁还配得上给天剑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