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开始,算是激烈,可见能成为烈阳他们的徒弟有多让人向往。
若水和长孙呈瑞乔装了一番混迹在观众席里,静观其变。
子璇也是新弟子,自然也要参加,而她却没选择要拜入谁的门下,拜师不拜师自然是自由决定。
司徒少卿的目标是离川,这是他的最低标准,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入拂尘道长的门下,可惜拂尘道长早已不收徒了。
几千弟子,乌压压一片,场面着实有些眼花缭乱,若水被挤啊挤的,最后到得一处角落,看不见场地里的情况了。
“若水,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被挤出八荒仙岛。”长孙呈瑞说道。
虽然他这话有些夸张了,但是现场除了比赛的弟子,还有原有的老弟子观战的,加起来确实太多了,也亏的大家自律有素质,不然真能发生踩踏事故。
若水点一回头,随拉了长孙呈瑞跑了出去。
一路来到云台,若水决定上云台观看,即可随时掌握赛况,又可不用担心被司徒少卿发现他们。
但是面对这三千六百五十石阶的云台,长孙呈瑞表示至今心有余悸呢。
“磨蹭什么呢?”若水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长孙呈瑞问道,刚问完,她就想起了那次长孙呈瑞滚下来的一幕,默了。
长孙呈瑞对她说道,“你先上去看着,我随后就来。”
“那你小心点,我先上了。”若水蹬蹬蹬就飞速朝上去了,不用片刻就站在云台俯视下方。
长孙呈瑞摸了摸上次摔坏的各处,现在想想还痛的不行,怎么也迈不出去脚来。
站在云台上,若水试图在黑压压一片里找到子璇,可是人太多了,看不真切。
由于大家穿着统一的弟子服,所以一眼看去,尤其是这么高看下去,根本不能分清谁。
像这种海选其实没必要过来看,因为人太多,等到最后几场再来看才会有意思,刚开始纯属打瞌睡。
无聊的不止若水,烈阳更觉费时间,不过他还是主持了这场比赛,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主持大局,办这大赛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无双,希望她不再跟浩炎争若水,现在想来倒有些累了。
不过也算为将来考虑,毕竟多年以后他们的衣钵还是要有弟子传承的,只是提早了些罢了。
比赛进行着……
若水干脆坐在了云台上的靠椅上,看着看着也就累了,但怎么都睡不着,心下不免奇怪,之前每每睡觉都很香,今次怎如此困却睡不着了?
难道说是因为不在床塌上,所以睡不着?这是习惯了那张床塌么?
等了一整天,比赛刷下来很多弟子,草草了事的比赛也就这么结束了一天,明天继续。
晚上子璇蹦达过来找若水,才知道长孙呈瑞足足在云台下站了一天也没上去,不由便鄙视了他三分。
子璇虽整日里混在青炎殿,但该学的还是都学了,因为跟在若水身边也是在学,故而今天淘汰的弟子中没有她。
若水很看好子璇,晚上同她一起做了几道菜肴预备庆祝,也劝她拜入浩炎师父门下,子璇却没答应。
长孙呈瑞被无视晾在一旁,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虽然他向来不在意那些眼光,但是还没到没脸没皮的地步。
一个大男人因为摔跤了而不敢上去云台,这是胆小懦弱的表现,站了一天还没上去,这是……不是个男人的表现!
庆祝完已到深夜,长孙呈瑞早进了房间,子璇也回了去,若水仍没睡意,遂拿了一碗还没动的莲子羹出了青炎殿。
深夜,月明如昼月笼轻纱,令人心旷神怡,只这微凉的夜显得孤清。
月光似水,月色迷人,若水走到离央殿后面的空地上,看着那株始终不肯发芽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