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林锐,我还是很有诚意的。你不能因为情况复杂,而且自己的人差点遭受损失,就把这个责任推卸给我。我是雇主代表,你是执行方的代表,仅此而已。从合同上说,我并不欠你们什么。”秦川摇头道。
“说得真好。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被有诚意的雇主欺瞒了。”林锐摇头道。
“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再说干你们这一行的就是卖命的。当你们接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可以出售的位置上了。就算是有人员伤亡,也怨不得谁。”秦川摇头道。
“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的。我们这一行是很危险,我们的生死各安天命,和雇主无关。但我们不卖命,我们卖的是服务。一种贴身设计,非常精确地军事服务。
这种服务是基于雇主提供了准确的信息之后,我们为雇主设计并执行的,前提就是建立在信息准确的情况之下。雇主如果提供虚假信息或者刻意隐瞒信息,就会危及我们和任务本身。而对于危害我们的人,我们从不手软。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这种人?”林锐毫不客气地看着秦川。
秦川沉吟了一会儿苦笑道,“这么说,俄罗斯母熊被刺的事,真是你们干的?”
“所以对于我们的忍耐,你最好庆幸一下。”林锐看着他道。
秦川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了,“有空再聊。”他走上了直升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之中,飞离了这区域。
林锐也转身喝道,“上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去哪里老大?”香肠问道。
“有酒、有大餐,还有女人的地方。”林锐随口道,“老子要去去晦气。”这群佣兵一阵狂喜,驾着车飞驰而去。两辆车,在这片土地上扬起了两道滚滚的烟尘。秦川在直升机上看着他们离去,嘴角扬起了冷笑。
两天之后林锐等人到了南非,谢尔盖的伤势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而其他人则陷入了任务之后的短暂疯狂。
进入南非的黑人酒吧是要有些勇气的,因为南非的社会治安比较糟糕,在酒吧舞厅常会遇到醉汉、**的纠缠,或者小偷、无赖的骚扰。但南非的酒吧很有情调,那家在东伦敦港郊外西湾村的酒吧,就让o2的队员们流连忘返。
白天,酒吧的窗外能看到碧波雪浪的印度洋、16世纪欧洲人所建的教堂、邮局,还有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搂着酒瓶的黑人兄弟,整个一幅浓浓的南非风景画。夜里,村外海岸的那盏有100多年历史的东伦敦灯塔,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屹立在非洲最南端的海岸上。
独坐酒吧一隅,依稀可见350多年南非种族隔离留下的痕迹——那堵把整个酒吧一分为二的墙,在“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年代,一边是白人酒吧,一边是黑人酒吧,中间由供经营者通行的走廊相连。
一墙之隔差异极大,格局不一样,门的朝向也不同,一个面对闹市,是纯欧洲人的传统风格。一个面对小路,侧门而进。两个酒吧,酒钱不一样,黑人酒吧的酒钱要便宜五毛,就像通往黑人区的巴士车费一样,是体现对黑人的倾斜政策。
种族隔离和歧视已废止了好几年,白人酒吧区也有黑人自由进出,但神态上有一种拘谨,不如在黑人酒吧那样放松,这或许是一种文化的差异,希望不是心里抹不去的阴影。
在这种酒吧观赏黑人歌舞,是一种享受。那晚,歌舞正欢,通往走廊的门前出现了一个白人青年,他目光迟钝,摇摇晃晃进入舞池,显然是酒精在起作用。突然,昏暗的舞池里传出姑娘的惊叫声“no”,只见几个黑人姑娘像非洲原野里受惊的羚羊一样四散逃开,一时整个酒吧的气氛紧张起来。
很多人都担心一场骚乱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有个亚洲人坦然地迎上去,他展开双臂和一个金发女人的舞蹈,顿时驱散了场上紧张气氛,正是林锐和叶莲娜。在他们的周围其他o2队员们都懒散自在地喝着酒。这里是他们在南非的一个聚集点。
实际上这里也是黑岛公司的资产,在盈利不错的同时,还是一个交换情报信息的地方。
林锐走回座位的时候,又要了一杯酒,凝视着窗外的灯塔之光,凝视着墙上晃动的人影,不平静的酒吧,有着另一种酒味。他带队员们到这里来,并不是单纯为了放松。
原本任务结束之后,他们按照惯例可以休息几天。但林锐担心俄国佬谢尔盖的伤势恶化,主张先把他送到医院再说。在非洲,唯一医疗条件还像回事的,也就是南非了。
所以谢尔盖在医院接受检查的时候,林锐却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这个地址。信息是发给他一个人的,用的是特殊的暗码,林锐也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这种特殊暗码是以前在佣兵之间通过短信传递特殊信息用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林锐是当佣兵之后才学到的,而教他的人正是发给他这条信息的人。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赵建飞,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发信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锐没有多想,但是他知道一点,不管什么情况,赵建飞都是不会对他下手的,正如他无法对赵建飞下手一样。只不过,赵建飞一向行动谨慎,很少会用这样的方式和他联系。手机通讯很容易被拦截,也很不保险。一般赵建飞这样的人,会使用一些非常冷僻网络聊天室,或者加密邮件通讯。
所以刚才有个人误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