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普敦驻地,地下天堂的音乐一如既往的喧嚣,灯光和女人的身影让这个地方充满了迷幻色彩。林锐坐在吧台前面,敲了敲桌子。
酒吧老板安吉尔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要点什么酒?”
“来杯热牛奶。”林锐叹息道。
“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安吉尔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林锐耸耸肩道,“因为我没地方可去。可是在这里坐着不喝点什么,又显得有些不太合群。”
“所以你就混在一群醉醺醺的佣兵中间,喝一杯热牛奶?”安吉尔皱眉道。
“其实因为你这里就牛奶便宜,而我有点穷。”林锐一笑道。
安吉尔看了看他,随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用手指推给他。“算我请的。”
“为什么要请我喝酒?我记得这里所有的佣兵都说你是个吝啬鬼。”林锐接过酒杯,看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喃喃地道。
“第一因为我这里没有牛奶。第二我同情穷人,而且我不想让你太不合群。”安吉尔居然振振有词地道。
林锐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在远处狂欢的队友们,有些奇怪地道,“安吉尔,你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能对我说说你的故事么?为什么这些人又怕你,又爱你。”
“我的故事,其实就是你的故事。”安吉尔用一块抹布擦着桌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区别在于我退休了,而你才刚刚开始。等你活到了我这把年纪了,自然也就清楚了我的故事。而且我得纠正你一点,他们并不爱我,只是爱我提供的酒和服务。”
“有道理。”林锐点点头,对他举起酒杯道,“为了活到你这把年纪,我得喝了这一杯。”
正在他们漫不经心地聊天时,赵建飞走了进来,抬手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林锐转过头看了看道,“看来又有事做了。”
“我倒希望你有事做,否则我忍不住要请你喝第二杯了。”安吉尔笑了笑。
林锐笑着推开椅子,跟着赵建飞走到外面。其余的小队成员也都陆续走出来。秦奋和彭乐风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而伊万袒胸露腹,一身虬结地肌肉肆无忌惮地暴露着。他们看到赵建飞有些不解地道,“怎么了,队长?”
“有些紧急事件需要处理。”赵建飞缓缓地道,“还有叶莲娜呢?”
“来了。”叶莲娜从酒吧里推门而出。
“好了,我给你们二十分钟,想办法让自己清醒一点。二十分钟之后,到小楼里集合,有最新的任务。”赵建飞缓缓地道。
一听到任务两个字,这些小队成员都忍不住神色一动,然后二话不说地全部散开了。只有林锐还站在那里。赵建飞看着他道,“你没喝酒?”
“喝了一杯,而且是安吉尔免费提供的。”林锐耸耸肩道。
“好吧,看来这个老吝啬鬼还挺喜欢你。我都很少能喝到他的免费酒水。”赵建飞耸耸肩道。
林锐有些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我记得我们现在已经不在非洲分部的作战序列之中,况且现在非洲分部正是一团糟的时候,又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这么紧急地集合起来?”
“你说对了,这一次是真正的大任务。首席特别指定由我们来做,足见公司高层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赵建飞缓缓地道,“具体的,等会儿我们再详细谈。”
二十分钟之后,所有幽浮小队的成员集合在了他们的那栋小楼里。赵建飞看着所有人道,“我们有了一个新的任务,而且此次任务非常重要。我要向你们事先说明的是,这是一次脏活。”
“脏活?”伊万皱眉道。
在军事保安公司对于“脏活”有着很特殊的定义,指一切不能见光的敏感任务。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正规军队不能介入,或者是无法承担其风险的任务,通常会通过他们这样的佣兵来完成。能够完成最好,万一完不成,对于雇主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和损失。而这类任务一般都会涉及很严重的国际影响。
所以一听到“脏活”伊万就忍不住皱眉。
“这次又是帮谁干?”叶莲娜也有些狐疑道。
“这次不一样,我们不是帮谁,而是直接为公司干。”赵建飞缓缓地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
他说完之后把一张照片通过投影机放在了屏幕上,照片上的是一个黑人,强壮而年轻,穿着一身迷彩服,手持自动武器。
“就是他?”林锐皱眉道。
“是的,他叫古雷。这个人的身份极其特殊,他是非洲最古老民族的王室成员。1989年王国毁于军队内部的哗变,一伙军阀推翻了这个王朝。而从此之后,本应该继承王位的古雷流亡国外。一心想要复国的他做了很多事情。接触各种军事组织,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而且和很多非洲国家元首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赵建飞缓缓地道。
“听着像是非洲版的王子复仇记。”林锐揶揄道。
“是的,而且是非常血腥的版本。”赵建飞缓缓地道,“为了寻求尽可能多的援助,他曾经以佣兵身份亲身参与了非洲地区很多军事冲突。1993年,当时年仅20岁的古雷,参与指挥了当时震惊世界的摩加迪沙之战。他倚靠在各地转战积累起来的游击战经验,在城市巷战之中,重挫了美军游骑兵和三角洲部队。”
“我去,这么夸张?”伊万的脸色骤变。
“是的,这次战斗被列入了当代城市巷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