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的军防图绘完之后,魏西溏便打算回共恭,女帝擅自离开队伍,一旦风声传出去,万般事都有可能发生。
如今共恭没有发出有关女帝的消息,分明就是风声被压住,除了出来的几个人,暂时还没人知道。
对外魏西溏见了个行商之人,之后准备回程。
一行人准备好马车,正打算离开,不想客栈门前来了贵客,东方长青似乎知道他们要离开,竟是特地赶了过来。
魏西溏确实很惊讶,她动作虽慢,不过倒是迎了过去:“兄长?小弟还以为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兄长,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东方长青笑:“知道贤弟要离开燕州,特地过来相送。不知贤弟离开燕州又要去何处?”
魏西溏应道:“家中生意本就分散各地,老家长吴,小弟要先回长吴,再去他地巡视查看账本,这样到了年底,就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里过个好年了。”
东方长青点头:“贤弟是行商之人,行事自然周全。”顿了顿,才道:“望贤弟还记得之前在温水镇的话,若是再见到那日类似的女子,还望贤弟报个信。”然后他递给魏西溏一个信封:“送信的地址就在此信中。”
魏西溏伸手接了过来,笑道:“兄长所托,小弟不敢相望,兄长请放心。”
说完,魏西溏一抱拳:“兄长留步,小弟告辞。”
东方长青点头:“贤弟好走。”
相卿安排妥当马车行程,直接扶魏西溏上了马车,车夫驾马,直接离开,魏西溏头都没有回一下,马车离开燕州城,她嗤笑一声。
跟她称兄道弟?
他也配!
相卿在马车边伸手敲了下窗子:“公子。”
魏西溏在马车里应了一声:“何事?”
相卿听到她的声音,才道:“无事,以为公子睡了。”
魏西溏笑了下,她伸手推开窗子,趴在窗口看着他,道:“你说这处处关心的手段,都是跟什么人学的?”
相卿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应道:“属下想知道公子的心情,想知道公子可是饿了还是渴了,便会如此,公子不觉得厌烦,是属下之幸。”
“有个你这样爱操心的下属跟着,本公子倒是省心不少。”说完,魏西溏偏头看向后面的孙诛和陈元,道:“本公子带你二人出来,你们倒是自在了。”
这话一说,让原本只想瞧热闹的两位大人冷汗直冒,陛下这是对他们甚是不满啊!
可是,他们一个是半老头子,一个家中妻妾五六个而且两人样貌又普通,就算他们愿意出卖色相,可他们这样哪里敢送过去招陛下嫌弃?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点头喏喏称是,只不过,还是不往陛下面前凑罢了。
这个使命,还是留给左相大人吧,毕竟,陛下的话刚说完,左相大人回头看他们的那一眼,让文臣孙诛差点尿裤子,孙大人真的觉得自己对陛下没有半分想法,左相大人其实一点都不需要多心他会争宠的。
魏西溏说完,便放下窗子,觉得乏了就躺了下来。
共恭之地随帝驾的臣子其实隐隐有些不安,毕竟,陛下这么多日没有露脸了。
虽然陛下以女帝不宜露脸的名义戴了毡帽出现,可有些对陛下熟识的臣子,还是觉得陛下有些奇怪。
以前陛下出行,可没这说法,如今怎就冒出这么个想法,而且,帝驾在共恭之后,一直没有返朝的打算,更要命的时候,大事小事陛下都说稍后再问,如今这都稍后了大半个月了,还是在稍后。
挡人的柯大海快挡不住了,他心急如焚,对于陛下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很是担心,可他又不能说出来,以致如今这里外的臣子都追着他问,陛下可是龙体抱恙。
柯大海思来想去,也不知陛下哪日才能回来,终于在实在挡不住的时候对外宣称,陛下由于近来连续操劳,终是累倒了,需要调养几日才能恢复,还特地把一个随行而来的御医宣进了王帐,进去之后就没见出来,每日就看到柯大海里里外外的端茶递水,旁人都不让进王帐的。
柯大海有苦说不出,不把御医扣在里头,陛下不在共恭的消息可就露馅了,所以说什么他也把人给留在王帐里,好在陛下还留了旁人从旁协助,那御医如今也跟上了贼船似得,半分法子都没有,就只能乖乖留在里头配合着柯大海。
这会,几个心急如焚的老臣又过来求见陛下了,今天说什么也要见到陛下,这都几日了,他们这些奉命随行的臣子怎么就不能探望陛下了?男女有别不假,可陛下那也是他们的帝君,臣子求见陛下,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哪里还需要一个太监横插一杠?
这对柯大海表示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柯大海也是心慌慌的。
人家都说他这个总管当的很是威风,可柯大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天禹的女帝是绝对不需要宦官掌权的,这一点,从陛下继位开始就很是明显。
“臣洪国章有要事求见陛下,臣有奏折要面见陛下,事关国事民生,
国事民生,臣请陛下开口谕……”随行来的老臣跪在王帐外,被侍卫挡住不能进入王帐,就死活跪在外头,哪怕不能见到,也要听到陛下的声音,确认陛下在王帐才肯放心。
柯大海要把奏折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