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在功成之后请辞朝堂,对东方氏的复仇消耗了他这么多年坚持下的意志力,待功成之后,身体便是一落千丈,大唐女帝准奏,南宫赋以有功之身入朝为官。南宫家族势单力薄,不得不从零开始,南宫赋欲复兴南宫家族百年声誉,前路坎坷,他却不得不前行。
明王攻破大豫有功,得封赏赐无数,明王府一座,田地百倾奴仆无数。
所有相关有功之人皆lùn_gōng行赏,大肆册封。
魏西溏一面忙于战后的朝政,一面派人前往溧水城,让高湛打探付铮消息,与此同时,她想到了那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世外仙尊。
季统前来禀报,说宫中无人发现左相的时候,魏西溏愣了愣,其实,她心中确实希望他不要出现的好,只是真的知道他不见踪影之后,心中总归有些愧疚。
大豫宫中活下来的一些宫女太监说,那位仙尊最后似乎被陛下迁怒,打入了死牢了,被长卫军首领斩杀深宫地牢,可找不到尸体。
魏西溏知道大多宫中都有秘密地牢,关押一些杀不得又放不得之人。
季统派出的人一路追踪,也并未在路上发现左相的踪迹,那人以及他随身的无数小童,犹如消失一般,找不大半分踪迹。
原本金州那座左相府内,也早已人去屋空,甚至没人发现是在什么时候,那些小童不见的。
与他们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位来自招摇山的巫阴。
魏西溏问过巫隐,结果巫隐摊摊手,一脸为难的说:“草民一直跟无鸣在一块,不知道他去哪了,嗯,”他想了下,说:“兴许是长的太丑,面对草民的时候觉得太羞愧,躲回招摇山不敢见人了吧!”
魏西溏:“……”
巫隐想到这个原因,然后掐腰,很得意的走了。
魏西溏一个人坐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毕竟国事繁忙,新朝初见,朝中官员人选要慎中又慎,三省六部的人员要重新规划,原大豫朝臣不能一个不用,也不能多用,人员配制的比率更是马虎不得。
她在每日极少睡眠的状态下孜孜不倦的处理朝政,朝中大事小事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要亲自过问。
好在天禹还算安稳,大豫不妨她在全力安抚,以求百姓心安。
各地混乱势力被收整的收整,剿灭的剿灭。大豫国库存银不足,魏西溏细问之下才知道,库银的一部分用作军饷,而相当一部分则是用来炼丹了。
东方长青服下的仙丹,就是银子和人命堆出来的。
溧水城内外,高湛正陪着两位小殿下坐在学舍里,夫子在上门讲课,下面是一帮听课的小家伙们。
两张相似的面容下,已经初初显露出他们各自不同的面容细节。
小墨儿的脸有了小少年的雏形,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角让他此刻显得很是严肃,夫子在讲仁君与暴君之差别,他听的认真,一脸凝重。
小曦儿那张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小脸儿与小墨儿十分相似,却有着女孩儿特有的柔美,脑袋上随意的扎了个小辫,身上穿的也与小墨儿差不多,只不过小墨儿的衣服颜色深些,小曦儿的衣裳颜色浅些,他们的服饰都是素垣亲手缝制,一阵一线她都有数,不让外面的人有机可乘。
对于两个孩子的衣裳,他们也是跟着自己家孩子做的,并未刻意挑好的样式来穿,走到哪里,单看两个孩子的衣裳,人家只会说两个孩子生的好,绝不会朝其他方面多想。
待夫子讲完,高湛便又用民间百姓疾苦来配合刚刚夫子所讲的内容,“……一个皇帝究竟是仁君还是暴君,不是皇帝自己说了算,而是百姓说了算。他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天下太平,在百姓眼里他便是好皇帝,若一个皇帝只顾自己享乐,不管百姓疾苦,不论他如何纠正史册,如何修改史册,可在百姓眼里,他就不是仁君,后人也会评判功绩,究竟是仁政还是暴政,自然分得清……”
小墨儿认真的听着,然后他好奇的问:“高大人,那你说母皇是仁君吗?”
高湛想了下,道:“陛下是否仁君,高某说了不算,百姓说了算。那你认为陛下是仁君吗?”
小墨儿沉思了一下,道:“母皇在有些人眼里,自然不是仁君。比如西溟北贡的皇族,受过战乱疾苦的百姓,不过我觉得母皇在大部分百姓眼里一定是个好皇帝。她没有只顾自己享乐,要不然,高大人在此处实行‘利民策’又是为何?这是母皇为民着想,才要高大人做此事的。”
高湛笑道:“是,陛下是要高某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才来此处实施‘利民策的’,陛下对高某而言,是位仁君,只是,天下人各有所思各有所虑,我们自不能替天下人评判,仁政与否,还是留有后人评说,而高某与两位殿下,只管当下便好。”
小墨儿抿唇,然后他点点头:“高大人言之有理,是墨儿失礼了。”
小曦儿咔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扯扯高湛的衣袖,“高大人,我饿了。”
高湛笑道:“既然公主饿了,那我们就去用膳,吃完了下午还有骑射的课要。”
和宫中比,自然是外面更让人高兴,以致即便要上课,小家伙们也是兴高采烈的,骑射的课程不但可以草场上练射箭,还可以入山林实地打猎,每次之前高湛都要从溧水城调兵,把猎场围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