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瑶儿摇头,睇着令狐澈澹的眸光有些沉重,“帝后,瑶儿想为那十万将士建一个陵墓,在命德阳寺高僧为其超度。”
令狐澈澹略微沉吟一会儿,道:“嗯!这也不失为一种补救之法。”
“瑶儿会在那陵墓刻上罪己昭,以谢天下!”
这一句却是惊了令狐澈澹和夏侯郸鼎。
瑶儿这是要替那司寇郇胤担下所有罪责吗?他凭什么汊?
“瑶儿,你……”微沉了眸,令狐澈澹和夏侯郸鼎心里对瑶儿维护司寇郇胤,极为排斥。
“帝后,瑶儿有些累了,这些事便只能烦劳你了。”不想在解释太多,她脸上微显了疲惫之色。
抽掉被令狐澈澹握住的手,瑶儿转身入了帝倾宫朕。
身后,令狐澈澹终是忍不住,盯着瑶儿的背影,轻冷的声音带满责问。
“瑶儿,为何如此维护司寇郇胤?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他……”
瑶儿猛然回头,一丝轻叹滑过眉宇。
“澈,他是瑶儿的夫君。”
“……”令狐澈澹当即呆愣,就连夏侯郸鼎也因着瑶儿这一句话,心里莫名不舒服。
他也是手握重兵,为何瑶儿偏生对了那司寇郇胤另眼相待?
瑶儿给他的荣宠,已胜过他们任何人……
眸光划过两人,只闻得那声音轻道:“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相必你们都该明白。”
两人脸色突暗,瑶儿此话不无道理。
朝中党派繁杂,若此时在不拉拢人心,一旦令狐和那奉嘉,还有八王三党动荡,朝堂定然不会安稳。
令狐澈澹身为令狐家长孙,当初入宫为君,自是带了家族使命。
挟女帝把持朝政,这三年下来,自是为令狐家结余一批党羽;只是后因爱上瑶儿,才彻底脱离令狐家。
那令狐靖对他这不孝子孙,自是恨之入骨。
令狐靖个性沉敛,喜兴不露于色,是个深藏不露,却决对会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的人。
当年,他随始皇乾庆打下天下,在从多武将之中,功绩并非显赫,如今,在众元老中,他却能久居高位,可想其是何等的睿智。
令狐澈澹深知令狐靖决不会对自己的背叛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他定会要将自己带给他的耻辱,双倍奉还。
如今,瑶儿亲政,瞬间已将局势拉紧。
那云屏天所扮的奉嘉显然对瑶儿生了杀意,八王贺南嫣儿和令狐靖到未有任何异常,但就是这分平静,反倒让人越发地心慌。
摸不透他们的动向,才是最可怕的……
………………
这几日,令狐澈澹带着夏侯郸鼎忙于建陵之事,今晨,下得早朝,远远就见帝倾宫前一抹人影娇倩。
“参见陛下!”
云紫凤不等瑶儿下銮,已是飞快迎了上去,洛儿挺身挡在了她身前。
“是你?”瑶儿对这女人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便生分冷硬了些。
云紫凤见瑶儿未有叫她起身之意,眸光陡寒,“多日不见陛下,陛下气色好多了。”
她说着,已是自动起了身,朝瑶儿走近几步。
“承蒙夸奖!!”瑶儿淡眸瞟去,云紫凤脸上畅色正浓,嘴角之笑温恬雅静,却莫名带了股炫耀之味。
微蹙了眉,但听得那云紫凤轻笑了声,接道:“紫凤此次进宫,是来邀请陛下喝喜酒的。”
“喜酒?”媚眼细扫而来,瑶儿脸色微有丝苍白。
想起那一抹红,心中顿如塞在堵。
云紫凤察言观色,见瑶儿脸色灰暗,嘴角之笑越加明媚,“紫凤跟轩的婚礼,定在这月初二……”
初二?不就是明日?
她犹记得,当初皇嘉轩侍寝之日,就是每月初二……
见着瑶儿脸色陡然惨白,她眉间难得滑过一丝得意。
“陛下,到时会去吗?”凝紧瑶儿,云紫凤轻声追问,她很享受这种折磨瑶儿的快意。
瑶儿惊觉自己失态,淡笑一声,“朕一定会去,能讨得你们夫妇一杯喜酒,也不枉朕与皇嘉轩曾是夫妻一场。”
故意咬重了最后几字,瑶儿在暗讽云紫凤得到的,不过是她贺南瑶儿不要的二手货,没什么好得意的。
顿时,云紫凤脸上畅笑冷僵,朝瑶儿福了福身,便落荒而去。
“你不去看看他?”身侧传来司寇郇胤的声音,这几日,他探听到了很多。
关于眼前这个女人与那几个男人的故事,很美,很让他羡慕!!
他错过了与她相处的最美时光,也错过了真正认清她的机会,或许,也错过了她……
瑶儿微怔,正准备离去的身子僵在那里,眸光闪烁着未明的情愫。
“相见不如怀念。更何况,过去这么些天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瑶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在她身后,司寇郇胤唇角弯起,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
“出来吧,她走了。”他回头,对着假山后面低声说道。
一抹红色身影闪身出来,皇嘉轩的面容隐在树影下,丝丝哀痛和自嘲爬上了容颜。
她说的,相见不如怀念,她亲口说的。
“你都听到了?”司寇郇胤依靠着栏杆,非要在别人伤口上撇下一把盐。
“好好照顾她。”皇嘉轩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她并不是我心仪的女人……”
“可你是她的夫君!”皇嘉轩身子猛的顿住,“她是你的女人,一生都是!如果可以,我情愿,那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