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澈见了不怒反喜,喜极而泣道:“你记起来了,是不是?萱儿,你记得我了是不是?”
眼微微闭上,往事一幕幕地划过了她的脑海……
是的,他是牵着她的手逛遍了整个京城,那是为了骗她左家堡的权力!
是的,他是在月夜下抱着她对他诉说朝中的烦恼,那是因为他找不到能更他相信的人来倾听!
是的,她是天天跟在他身后叫他澈哥哥,那是因为她以为他是爱她的!
是的,他是从水里救了她,可是那是他让人把她推下去的!只是为了让她死心蹋地!
忘了么?她不会忘!
她永远不会忘了他绝决而去的背影!
她永远不会忘了她在雨中孤单凄凉地等待!
她永远不会忘了她孤苦伶仃地走向了黄泉之路!
“不!”她一声长啸,如九天凤鸣。
衣袖鼓鼓无风自动,衣风猎猎,疾射出风劲角弓鸣的厉气。
乌发,根根竖起,张显戾色妖娆。
眼,尖锐成竖瞳般的阴森,仿佛要吞噬尽天下苍生。
宗政澈见了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她有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他日思夜想夜中之人?
只有梦中之人才会这般的恨他!
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他跨上一步,欲握住左芸萱的手,手还没碰到她,她一道内劲击向了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不要碰我!”
眼如刀般射向了他,盈满了无尽的厌恶与憎恨,她一字一顿道:“太子,你梦魇了!我与你未曾认识又何来记得不记得?”
宗政澈如星辰般深邃的眸间瞬时划过了一道伤痕,冷硬俊美的容颜也闪过龟裂的痛楚,手,紧紧地握起,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她恨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都疼得抽了起来。
“皇上,有道是君无戏言!”左芸萱对宗御天淡淡地说了句后,决绝而去。
宗御天一僵,这是提醒他废后的事。
看着正准备走的左芸萱,宗政澈大急,跨上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痛苦道:“萱儿,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求你, 别折磨我了,好么?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身体微顿,让宗政澈心头一喜,可是迎上她绝决的神情,冰冷的眼神时,他又如堕冰窖。
只听左芸萱淡淡道:“皇上,替太子请御医吧,他病的不清!”
宗政澈心头一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的话,仿佛如尖刀般刺入了他的心头,将他的真心无情的戳刺着,瞬间搅成了肉泥。
他的眼狠狠的闭上,平息着这滔天的痛楚。
待睁开眼时,却看到了司马焱煌戏谑不已的笑容,那笑是那么的居高临下,那么的优雅逼人,那么的漫不经心,就是这种雍荣贵气,让他一个太子都自叹不如。
想到左芸萱与司马焱煌刚才的互动,妒嫉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瞬间扭曲了。
腥红的眸间燃起了狂燥的怒意,指着司马焱煌吼道:“是不是因为他?就因为他你移情别恋了?”
左芸萱顿时笑了,被气的!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妄加于他人身上,前世是这样,今世亦是这样!
幸亏,幸亏她前世未曾嫁他,嫁他未必就是幸福!
眼冷如寒冰,声音却波澜不惊:“太子这话真是好笑,我就算喜欢他又怎么样?关太子何事?”
“关我何事?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宫的太子妃!”
为了在气势上压住左芸萱,他连本宫都叫出来了。
左芸萱冷笑:“如果我记得不错,刚才你已然将我的命抵给了司马王爷了,如果一定要说我是谁的人,那也是司马王爷的了。”
“哈哈,这话说得好,本王爱听。”司马焱煌纵身而起,如龙腾云霄,飘然落于左芸萱的身侧,大手将左芸萱紧紧一揽,揽于怀中,嚣张不已地笑道:“太子,难道想做夺臣所好之事么?”
一个妖娆冶艳,一个狂傲嚣张。
一个邪魅重生,一个冷傲高贵.
一个是妖精临世,一个是冰山雪莲。
他搂着她,就在这么静静地站着,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的缀就彰显出一览众山小,睥睨天下的威仪!
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瞬间臣服之感!
此时的两人是那么的般配,仙姿飘飘,似踏浪而来,若腾云驾雾。
飘逸出万般的风情千般的妖娆,俯视苍生……
宗政澈满目阴鸷,忌妒如毒蛇盘旋在他的心里,不但是对左芸萱,亦是对司马焱煌!
他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人看起来这么和谐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两人分开。
“萱儿,你就这么对我吗?你心里就这么恨我吗?”他悲戚地看着左芸萱,眼底伤痕累累。
“恨?”左芸萱轻嗤的一笑:“没有爱哪来的恨!太子真是说笑了!”
她一字一顿,毫无半点的温情,那眼神更是如看陌生人般的冰冷。
宗政澈悲哀的看着她,眼前的她跟梦里的她,重叠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萱儿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而现在的萱儿,这么的冷酷,这么的无情,这个她,还是那个她吗?
一时间宗政澈眼里出现了迷茫之色。
是的,一定是她恨自己对她的无情,才这么恶言相向的!
突然他的心又狂喜起来,他猛得冲向了左芸萱,急道:“萱儿,你放心,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