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澈铁青着脸,说了声没事,可是怎么能没事呢?!
这么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就这么被司马焱煌这个祸害给破坏了!
他现在吐血的心都有!
他顾不得皇后,一把推开了她就冲到了宗御天的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露出了焦虑之色道:“儿臣护驾不利,请父皇责罚。”
“嗯。”
宗御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宗政澈顿时心都凉了个透,不知道父皇是怪他呢还是不怪他,一时间他匍匐在那里,把司马焱煌恨得个半死,更是把司马焱煌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
宗御天冷冷的看了眼皇后,皇后心虚不已,因为她在有刺客时竟然撇下了皇上自己逃命去了,而待刺客走后,她又没有第一时间关心皇上,这下皇上心里定然会对她有了介蒂了。
不过介蒂归介蒂,该说的也是要说的,于是她一副关心的样子道:“皇上,臣妾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嘿嘿,救驾来迟……”宗御天玩味一笑,眼犀利如刀的盯着皇后,似乎要把她看穿。
皇后更是躲闪着他如刀刃般的目光,遍体生凉。
太后也有些尴尬地道:“皇儿,怎么样了?没事吧?可曾伤着了?”
“没事。”宗御天淡淡道,他一直以为太后是最爱他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自顾着逃命去了。
还是……
眼落在了司马焱煌的身上,闪过了一道满意之意。
真是没有白疼他一场,关键时候还想着救自己!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眼光落到左芸萱的身上不禁有些复杂了,这个女子按着名份来说也算是他的外甥女,可是他却一直待她不好,不想平日看她一副张狂不羁的样子,关键时候却也是个忠君的。
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一时间,他感慨不已,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刺客居然成了试金石,让他试出了谁是忠心的,谁是真情的,谁又是假意的。
对左家堡的算计似乎因为左芸萱的存在又有了另一种可能……
左芸萱被他的眼神看得汗毛直竖,她真想告诉他,其实她根本没有想护什么狗屁的驾,她是被扔过来的好不好?
唉,真是天下之大,大不过皇上缺的那块心眼!
“萱儿……”终于皇上开口了,第一次和风细雨地对左芸萱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左芸萱皱了皱眉,摇头道:“这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我不要什么赏赐。”
听到左芸萱的话,宗御天更是满意了,第一次又这么仔细的打量起了她,一见之下心头微动,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了她脸上十几颗醒目的斑上时,不禁暗道一声可惜。
她终究不是她!
“你脸上怎么……”
左芸萱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道:“这两天天天被追杀,下毒的也不少,这不是斑,是把身体里的毒逼到脸上形成的。”
宗御天默然不语,这杀手中也不乏他的人。
他微一动容,看了看宗政澈,又看了眼将手放在左芸萱身上的司马焱煌,突然,脸色变得冷寒。
“当初朕曾下令将左家堡的大姐许给太子,今日你救驾有功,朕就作主择日替你们完婚,并可答应你太子不设侧妃!”
宗政澈大喜过望,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废了太子的封号,没想到峰回路转,不但没撤了封号,还能娶到左芸萱!
至于侧妃不侧妃的并不重要,可以以后图谋,也许是父皇怕他娶了左芸萱后势力太大威胁到他,所以不给他机会在朝中利用婚姻来拉拢权臣!
毕竟没有哪个权臣能让自己的女儿无名无份当个妾的。
但这一切都不要紧,只要他登上了大宝,他还能能按祖制纳贵妃,四妃的,所以只要他事先应允那些权臣,他还是可能得到助力的。
左芸萱一下脸就绿了,急道:“皇上,我不同意!”
宗御天脸一冷,眉眼尽显王者之威:“难道你想抗旨?”
“皇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好。”左芸萱淡淡道。
宗御天阴晴不定地看着左芸萱。
左芸萱心头冷笑,说什么嘉奖,不过是为了明正名顺的将她的左家堡纳于羽翼之下!
她就不信宗御天是个傻子,看不出她不想嫁太子!
皇家,嘿嘿,什么狗屁的恩情也比不上权力重要!刚才还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转眼就利用上了她!
她处变不惊道:“太子曾当着所有的大臣与贵妇在当日的茶花节上,将我的命抵给了司马王爷,想来皇上也没有忘记,如今才不过数日,皇上却一意孤行仍要将我许给太子,只要这大婚一成,皇上必将成为天下人所耻笑的对象,说皇上金口玉言却是出耳反尔的小人,所以为了皇上的威仪,请皇上收回成命。”
宗御天眉头一动,看向了司马焱煌,道:“司马王爷,有道是宁拆十座桥,一拆一桩婚,太子与萱儿也算是青梅竹马,你看……”
司马焱煌并不回答,而是懒懒地看向了宗政澈,见宗政澈明明很急切,却还装作淡定的样子,唇微微勾起了讥嘲的弧度。
薄唇轻启,声音如泉水般流泄出来:“皇上所言极是,看太子相貌堂堂,丰神俊逸,举手投足彰显着高贵不凡的气度,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左芸萱听司马焱煌突然夸起了宗政澈来,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