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世却不是这样的,宗政澈前世可并未被封为太子,而是踏着兄弟的血走上了那最高的位置。
今世,似乎因为她的重生,许多都变化了。
她看着宗政澈,神情有些恍惚。
“哼”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不悦的怒哼,只听他冷冷道“云贵妃来了正好,皇上正准备说废后的事,眼下是皇上的家世,微臣不宜参与,这就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拉着左芸萱就往外而去,连礼都不行。
态度极端的张狂,把皇后气得眼珠子都冒出了火。
太后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最高兴的莫过了云贵妃了,眼睛亮得惊人。
就在左芸萱与他走出数十米远之时,就听到云贵妃娇滴滴地声音“: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这次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又要废后了?”
听听,又这个字用得多么巧妙啊!
分明是提醒皇上,上次准备废后却没做!这下皇上该不会出耳反尔了吧?
云贵妃果然是个厉害的人,不知道司马府里的云侧妃是不是也如这个云贵妃手段厉害呢?
见左芸萱被他拉走了,心思还留在了慈宁宫,司马焱煌更是生气了。
手陡然收紧,面沉如水,怒气冲冲的脚下不带停留,惹得所有的太监宫女都绕着道走,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他的冷气压所冻伤了。
直到又走了数十步,左芸萱才用力甩开了他的口,气道:“你抓痛我了!”
司马焱煌一惊,连忙道:“哪疼了?让我看看!”
“谁要你假好心?”左芸萱瞪了他一眼,气道:“要不是你拽着我走,我能这么疼么?”
司马焱煌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阴阳怪气道“我再不拉你走,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宗政澈那混帐的身上了。”
左芸萱揉了揉手腕,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宗政澈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
左芸萱先是一愣,随后戏谑道:“司马焱煌,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司马焱煌俊脸一黑,瞪了她一眼:“本王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吃醋!想本王吃醋,你做梦吧!哼!”
说完很拽的甩袖而去。
两人去得时候是惊天动地的热烈,回去的时候却是别扭的仿佛路人。
左芸萱跳上车时,看到司马焱煌慵懒地斜倚在了软榻之中,一副惬意之状。
修长的手正拿着一本书,眼目不斜视地看着书中的内容,那样子是仿佛入了神,谁也进不了他的眼了。
左芸萱也不理他,而是走到了他对面的软榻前,十分没形象的将自己扔入了软榻中,那不拘小节的样子与她清雅的模样恰恰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她粗鲁的拿起了茶壶对着嘴就喝了个稀里哗啦,喝完后拿着袖子抹了抹唇,赞道:“还是王府准备的茶水好喝啊!没有加料!”
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软榻中,长长的,美美的吐了口气。
而面对这一切,司马焱煌仿佛是老僧入定,视而不见,还是将目光投注在书本里,仿佛书中有什么东西吸了他的魂魄般。
左芸萱微微抬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又用力将自己投入了软榻中,然后将腿翘在了小几子上,没气质地抖了抖,笑得阴恻恻:“喂,师兄,别怪师妹没提醒你,书拿反了!”
他的眼微突了突,看了眼书后,竟然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依然是漫不经心,气定神闲的将书倒了过来,然后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举手投足之间愈显优雅高贵。
左芸萱翻了个大白眼,这会还装!
鄙视他!
她一把掀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只见外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她自从药王谷回来,还没好好看过街上的景色呢。
“第一楼……”
她看着第一楼金晃晃的招牌,眼微微地闪,回头看向了司马焱煌。
却见司马焱煌正伸出葱玉般透明的指,轻执起她刚才对着嘴喝的水壶,慢慢地放到了嘴边,姿态极其优美的吮了一口。
透明的水微湿了他凉薄的唇角,却显出与众不同的妖娆。
她呆了呆,轻道:“那是我喝过的茶。”
“我不嫌弃你!”他淡淡地说了句,又执起了茶壶喝了一口,眼惬意地眯了眯,那样子倒不是喝茶,仿佛是喝的琼浆玉液……
这死马,居然这么说,搞得他好象不嫌弃她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她如风般卷了过去,一把抢过了茶壶,瞪了他一眼,对着茶嘴猛灌,直到灌完了茶,才恨恨道:“我还嫌弃你呢!”
他目光依然注视着书本,轻道:“嫌弃我,你还喝我喝过的茶?”
“……”
左芸萱瞬间呆在那里,看了看手中的茶壶,又看看他,脸上色彩多变。
司马焱煌低垂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连唇角也微微勾起。
左芸萱皓腕轻舒,撑着自己的臻首,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司马焱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眼中一酸,喃喃道:“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
司马焱煌看书的手微顿,翻了一页书状似自言自语道:“透过外表看本质,用心感觉到的才是真的。”
左芸萱不再说话,掀开了窗帘,看到闹市中时不时一闪而过的人影,虽然快如闪电,但已足够说明了。
原来,即使是如他这么受宠的人,也一直活在了宗御天的监视之下,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