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鸣不在家,顿时整个房子里都少了生机,和妈妈脸上显示出来的不放心相比,沈融显得镇定的多。
“妈,您不是要给鸣鸣织一件蓝色的小毛衣吗?已经织好了吗?我准备冬天的时候给他穿,随便套件薄的羽绒服就好了。”
沈融这么说无疑是要转移妈妈的注意力,以前,鸣鸣不能经常回来,甚至因为嫁给连意,母女俩个的关系一直有些僵,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渐渐明白,妈妈一直关心着自己,等到遇到了陈飔之后的一切,更清楚了妈妈的遗憾和过往。
有些伤口若无人揭开,或许会自以为是的结痂而愈。
但被人一碰就会剥皮抽筋之痛,而连鸣无疑是治愈妈妈这份疼痛的良药,也是妈妈的慰藉,更是她们母女融合的纽带桄。
连鸣去了连家,也难怪妈妈这样的不放心。
有些人,有些东西,一旦拥有过,就不想放弃,这样或许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贪心。
而作为连鸣的外婆,这种贪心,理所当然痴。
“上次买的那个线,店里只有最后一点儿了,我本来准备给他织条小毛线裤的,但是感觉着不灵便,织毛衣恐怕不够。”
果然这么一说,妈妈来了精神,沈融听了马上鼓励道:
“我知道那家店,我去看看,如果没有之前的那种颜色,也可以配点儿别的颜色,穿在孩子身上更精神。”
母女俩这么一说,立刻都来了精神,沈融看着妈妈有事情做,也起身穿戴整齐准备出去。
除了想给连鸣买织毛衣的毛线,也是为了给妈妈添置两件衣服,夏天的时候妈妈穿的一直都很简单,这么多年她坐拥着无数财富却不肯动爸爸半分钱的态度看出来,妈妈并没有对爸爸真正的放下。
想及此,沈融不由叹息,爱情常常成为摧毁婚姻的致命武器。
若不那么爱,或许,谁都不会伤这么深。
但若真那么爱,又有多少人可以包容和接纳这样的欺骗。
沈融一边挑选着真丝的夏款女装,一边想着适合妈妈肤色的颜色。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沈融顺手接听,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看中了件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来帮我挑!”
沈融听了不由轻声的叹息道:
“你穿什么都好看,喜欢买下来就是。”
以连意的性格,沈融怎么会不明白,连意这么叫她过去,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挑衣服。
“你这是夸我帅?还是想偷懒?”
仿佛被沈融的话所取悦,连意那边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霸道,慵懒中带着开怀一般,反问的语气里,颇有些亲昵。
这样的对白,没有剑拔弩张的犀利,只有潜移默化的愉悦,沈融的唇角微微勾起。
连意几次约她都在傍晚,虽然不至于刻意隐藏,但算得上低调。
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让她去帮他挑选衣服,沈融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变化。
“我还有事,你自己斟酌吧。”
沈融淡淡的口吻,并没有因为连意如此的示好,而像从前那样马不停蹄的赶到。
听了沈融这样的回答,连意那边没有说话,却无形中透露出来一股坚持。
也在这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
“阿峥,看什么呢?”
沈融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不远处直达电梯口的连峥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无论何时,总习惯性的戴着大大墨镜的脸庞转向了自己,那冷艳骄傲的身形,即使看不到镜片下的目光,沈融也能够感受到连峥眼底里的不屑和排斥。
沈融只是那么淡淡一瞥,并没有当回事一般的转头,感受到了连意的坚持,沈融有些无奈的妥协道:
“好吧,把地址告诉我。”
听了沈融的话,连意那边似乎情绪微微上扬,爽快的报了地址,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沈融到了目的地,看着面前的女装店,奢华大气,正有些疑惑,便看到了里面沙发上坐着的连意,正在店员的殷勤招待下,看着手中杂志上模特儿身上的时装。
“来了。”
连意一点儿没有坑蒙拐骗了别人的自觉,淡淡的看了沈融一眼后,没有起身,而是抬起下巴对着店员吩咐道:
“把刚刚挑选的那几件给她试一试。”
沈融看了连意那俊美惬意的脸庞,表情没有多少波澜,倒是那店员见到了她之后,殷勤热切的眼神中带着太好,拉着沈融就去里面试衣服。
“这些都是我们刚到新款,连先生的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来这几款。”
沈融并不清楚店员知道不知道她和连意的关系,但从这态度上看得出来,连意肯定把她自动列入了他的女人的行列。
既然来了,沈融还是试了衣服,只是衣服件件都高端优雅,却显得华丽,并不适合平时穿着。
“这衣服,平时您见个客人,出去应酬,最适合不过了,正配您的身份。”
店员很聪明的就能够看出来沈融所想似的,沈融略微疑惑,连意为何给她挑了这样的衣服,在店员的催促下,沈融站到了镜子旁,完美的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手臂和双腿,乌黑的长发,衬托的那脖子与胸口出的裸露的肌肤更如同白雪一般。
“不错,把这件包下来。”
沈融看到了站在镜子后面的连意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那眸子格外的明亮,仿佛藏着某种火焰一般,没有给她推辞的机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