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额额,嘿嘿,谢了......”
“嗯......谢谢!”
第一堂课课间,所有在座的人都收到了蝶衣送出的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以前的苏夏少言寡语,神情冷淡,从不会主动与人交流,再加上身体的缘故,不时地休学回家,以致于全班的同学都把她当空气,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
化身成为苏夏的蝶衣改变了那女孩原来的生活方式,以送糖果的方式主动与大家交谈,这样的苏夏是所有不曾见到的,于是也就出现了以上种种略带尴尬的道谢。
当然,蝶衣做这些不仅仅是想要与其他人多加接触,她的目的只有闫石一人而已,有句话说得好:‘宁落一群,不落一个’。
蝶衣虽然幽闭自身多年,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是很懂,不过还是明白若是只对自转班以来就一直备受关注的闫石单独示好,不免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惹人注目,便很有可能暴露自身身份,天和为她几番辛苦筹谋的计划就会全部泡汤。
所以,用一袋糖果贿赂班级所有人,自然大方,既增添了他人的好感,也达到了自己本来想要的目的,姑且算是很明智的做法,一举两得......
然而,当蝶衣行至闫石面前时,还是不免有所踟蹰,到底,他,还是不一样的!
女孩不动声色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手中的糖袋子伸到少年面前,笑意浮上脸颊,眼底尽是期待,
“你,要不要吃糖啊?”
尽管做了很好的掩饰,然而还是在话出口的瞬间,满满的情意暴露无遗,闫石抬头,只一眼,便清晰无比,于是嘴角上扬,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座位靠窗的徐墨倾一早便注意到了这一切,拿着糖袋子的女孩绕来绕去,最后走到闫石身边,不过一刹那的犹豫和羞涩,也足以让她的心头埋上一片阴郁,
呵......你这病秧子也知道追男人了?
徐本上划出一道道力透纸背的乱线,沉吟片刻,迅捷的站起身来,脚上穿的坡跟凉鞋走起路来“哒哒”作响,不多时便到了那人的面前,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灿烂,毫无半点方才嫉恨的痕迹,
“夏夏,发糖有没有我的份啊?”
蝶衣听到叫她的声音,猛然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子,
“当然,墨倾喜欢,就自己拿吧。”
“好哇,谢了,闫少爷的那一份我就一起拿了。”说着,五指晶亮便伸向那敞开的袋口。
蝶衣闻听此言,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避开了那只白皙柔嫩的手,徐墨倾盯着蝶衣,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蓦时,气氛一阵尴尬!
片刻间,旁边已有几人的目光投向这里,两个女孩对视着,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启下文,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算是暂时缓和了气氛。
蝶衣紧咬下唇,暗自懊恼的跺了跺脚,转身走向座位。徐墨倾见她转过身去,眸光顿时染上一层阴郁,手指在裙摆处慢慢握紧,就在转身的一霎,眼角余光瞥到蝶衣腰间垂落的晶石链,本来有些抽搐的唇角顷刻上扬了45度......
闫石好似看戏一般分别看了两个女孩一眼,毫不在意,十分潇洒的撇过头去,在他眼中,她们怎样全都无所谓,现在只需要一样东西就够了......
蝶衣望着已经站上讲台的女教师,皱着眉头,嘟着嘴,将拿在手中的糖袋子揉搓了一遍又一遍,无限怨念......
徐墨倾咬着笔头瞟向蝶衣方向,想着刚才看到的那闪闪发亮、价值不菲的晶石,一个计划悄然成形......
入夜时分,享用过勋、俊精心准备的食物后,蝶衣独自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解下腰间的晶石链,举到眼前,双手并用无聊的绕起了圈圈。
屋顶吊灯发出的光透过晶石折射成无数道细碎的荧光,微微的有些刺眼,蝶衣紧紧的盯着转圜不停地晶石,想起好久未曾露面的兄长,有些不满的嘟起嘴,
“二哥哥,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已经一月有余,好想你哦......这么小的一块石头,真的能让你看到我吗?”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闫石不停击打着屋中悬挂着的皮质沙袋,以此泄愤,想起前几日闫父说的话,手上的力道越发狠戾起来:
时间倒回到几日前那个夜晚,万籁俱寂,灯火通明,正是家家户户阖家团圆、共享欢乐之时,但在闫家别墅中,却是一派剑拔弓张:
“你这混小子,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独子,几乎要气得昏倒。
“我又怎么了?”闫石对于这三两天便要上演一次的场景,早已不耐烦,兀自吹着遮住半张脸的刘海,左脚脚尖无意识的在地板上画着圈,随时准备着跑路。
“你说,今天又是在哪找到你的?”闫父气得嗓子冒烟,他年近四十方得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爱若珍宝,宠护有加,对其寄予厚望,却没承想他的一番爱护会演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虽然学校中成绩还算说得过去,然而也是诸位老师头疼的对象,尽管没有打架斗殴,杀人放火,可是整天流连吧,迪厅k歌,夜不归宿,闫氏也算家业庞大,长此以往,如何指望着他来继承发扬?
“不就是去耍了会儿吗?至于吗?”闫石两手插在裤兜,对父亲的暴跳如雷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人不轻狂枉少年,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