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跟你开玩笑,如此大事,岂能草率?”陶严向吕佩伸手,“來,把小墨交给我。”
吕佩咬住下唇,眉头渐渐皱起,“可是我不能把她交出來。”与其把墨小墨交出來一个月之后死去,还不如先将墨小墨给婆娑,等拿到了解药,天涯海角,何处不能藏身?
眼下之际,不过是如何将墨小墨带出城门罢了,陶严虽然是妖君,但是对下属向來沒什么架子,他的性格,做手下的最是明白不过了。
虽然陶严平时沒个样子,但是发起火來照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墨小墨也不知道祖上烧了什么香,居然能得到陶严的照拂。
“不交出來就算你是本座的手下本座也绝对不会留情的,不要考验本座的耐心。”
墨小墨虽说面上沒有什么紧张的样子,心里却开始打起鼓來,虽说吕佩中了毒,但是看起來也沒什么大碍,她现在是人质,就是陶严真想救她,也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行。
“上君,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必须把她带给婆娑。”吕佩说罢,扣着墨小墨脖子的手又紧了三分,墨小墨痛得哼哼着,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的,有血流了下來。
“你放了她,我们有话好好说。”陶严无奈了,墨小墨是在吕佩的手上,主动权在她手里,他怎么威胁都是沒用的。
吕佩手上并沒有半点放松,“你让开。”
“……我能不让么?”让开了墨小墨必死无疑这点他还是知道的,不让好歹还能把人堵在这里,只是罗姬和白兔精这俩混蛋不知道死什么地方去了,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以翘班!
“不能,上君,小的现在沒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请让开。”
“让开了她不就死了么!你当我是傻子啊!”
我怎么看你智商都有问題啊……墨小墨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但愿今天陶严不要犯傻真冲上來夺人,吕佩的指甲现在已经透过皮肉搭在她脖子的动脉上了,那种生命受到威胁而产生的强烈惧意,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上君,她现在可是在我手里。”
陶严抿着嘴想了想,“给你让路也可以,不过本座要跟着。”
你要是跟着那还出个什么城!“不用了。”
陶严于是有些踌躇,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墨小墨心里拔凉拔凉的,蠢孩子,这个时侯不该把心里话讲出來啊,就不会默默地跟上來?
“不管上君让不让,我罗姬今天是不会让的。”正当僵持不下之际,罗姬出现在街边的屋顶上,单脚踩着飞檐上装饰的凶兽脑袋,身后跟着一脸淡定到忧伤的白兔精。
陶严见了罗姬,就像见了天神下凡一样地激动,“你tm死哪里去了!本座一个人撑不住啊!”
罗姬也不管陶严是不是老大,冲着他啐了一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到底谁才是老大啊!陶严觉得牙根痒痒的,有种想把罗姬打飞的冲动。
“罗姬,不要以为你管着修罗殿的事情我就会怕你,人质在我手上,你要是敢过來,我就撕票!”吕佩扣着墨小墨的脖子,丝毫不怕罗姬会上來抢人。
“……你手里的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好嘛?怕你啊!”罗姬拧着眉头道,一脚将踩着的兽头给踢飞,跳下地來,看向陶严,“上君,她手里的是什么人?”
陶严怀疑罗姬是在装傻,明明來皇城的目的就是墨小墨,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手里的是墨小墨啊!你悠着点别伤着她!”
“墨小墨?一个人类你抓了有什么用?狐狸精不都是抓男人采阳补阴的么?”罗姬歪着脑袋看吕佩,吕佩心叫不好,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不认识墨小墨还是假不认识,她虽说是陶严的属下,但是根本就不会听陶严的话,反而陶严事事都要听罗姬的,如果罗姬不给陶严面子硬要抢人,墨小墨估计得死得够呛。“如何?我是狐狸精,你不是母老虎么?”吕佩松开咬着的下唇,此时气氛之紧张,她都不敢让墨小墨离自己稍微远一点儿,面前的人,不管是吕佩还是陶严,都不是吃素的,就连跟在罗姬身后的白兔精也是,虽然看着文弱,但是道行丝毫不在她之下。
“你说我是母老虎?”罗姬眼中燃起熊熊怒意,陶严远远看着罗姬,突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母老虎发火,可是很可怕的。
“那是事实!”吕佩得意地说道,“你那么凶,又是虎妖,不是母老虎是什么?难不成你是个公的?”
罗姬气得手发抖,“别让老娘抓住你,要是抓住了……”抬手将路边住户家门口的青石石狮子给拍了个粉碎。
吕佩有自信只要墨小墨在手,陶严是不敢乱动的,但是罗姬就不一定了,只不过,激将法永远都是那么好用啊……
“上君,你觉得让罗姬出手救人,真的合适么?就不怕她把墨小墨给撕碎了?”
陶严瞄了一眼气得怒火都要实体化的罗姬,觉得很悬,但还是不出声,比起自己來,罗姬更有得胜的可能,她对墨小墨并沒有什么认识,只是知道这个人很重要,她也知道,墨小墨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落到婆娑的手里,不然就是箫月寒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罗姬手上沒轻沒重这件事情,妖魔界人尽皆知,陶严心里有些沒底,听吕佩说完,更加觉得沒底了。
“少废话!今日不杀了你,我罗姬就回妖魔界去面壁思过!”罗姬说罢,飞身上前袭向墨小墨,吕佩见挡箭牌沒有用,扣在墨小墨脖子上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