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寒冷冷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重众人,狼狈,混乱,低迷的氛围在他们周身萦绕,想不到,他竟然这样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沒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们出來吧。”
箫回闻言刚要开开心心地起來,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道,“可是君上,晚灯和二公子已经出去找小墨了,我们要不要去把他们找回來?”既然小墨还沒有回來君上就已经不疯了,说不定君上发疯这件事情和她沒有关系呢?那晚灯和二公子还犯得着这样大老远地跑去找小墨?
“……都不许去,统统给本尊待在间隙山,如果有谁违背了本尊的命令,本尊将亲自将他从间隙山除名。”箫月寒道。
众人皆震惊了,“那,晚灯和二公子……”青衣还想挣扎着起來问,却被箫月寒冷冷的一瞥吓得不敢再问。
“不必管他们。”箫月寒说罢,轻轻拂了一下袖子,外面天光大亮,箫回离门口最近,透过箫月寒和门的缝隙,他看见了外面,惊讶得张大了嘴。
外面,一切如故,高耸林立的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宫墙宫瓦,无不耀眼夺目。
箫月寒砸毁间隙山那件事情,仿佛只不过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泡影一般。
青瓷将青衣从地上扶起來,看着外面的景象,也吃惊的说不出话來,月室殿和明光宫都好端端地立在山头,甚至沒有一丝不对的地方。
要不是箫月寒此时此刻的态度显得过于冷淡,谁也不敢相信之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箫月寒沒有给出任何解释,间隙山牵扯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有更多的人去牺牲,至于晚灯和月茗,他现在无法离开间隙山,什么都不能帮上。
所有人都沒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站在一起,一时之间,间隙山似乎除了山风凛冽之外,再也沒有别的声音了。
……
墨小墨靠在床头,箫月茗眼泪汪汪地趴在床沿,一双桃花眼被他哭成烂桃子,却还是不失美人气质。墨小墨看他哭成这样,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分明是她自己要走,她受的这些罪,都是自己造下的孽,“月饼,你再哭,瞎了怎么办?”
“瞎了也不管,还有晚灯呢!”箫月茗沒好气地骂道,墨小墨就是一张贱嘴,偏偏这样的人,他就是心疼!
墨小墨讪笑,“那眼睛就不好看了呀。”
箫月茗委屈地吸吸哭得通红的鼻子,脸上还挂着些许沒有退去的淤青,但是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亏得婆娑把他打成这样,想不到在晚灯的妙手回春之下,箫月茗不到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那么,既然能治好月茗,师尊呢?墨小墨充满希冀地看向一直默默无语站在一边的晚灯,后者见状,忙摆手,“哎!婆娑的毒只有她自己能解,千万不要指望我!”
墨小墨很失望,不得不说,她很久以前,一直都以为,间隙山的人,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到现在,墨小墨才算是明白了,世上沒有无所不能的人,就连箫月寒,也是一样的。
“小墨,生死有命,萧国师早就知道这些了,你不要太难过。”到底不忍心看见墨小墨因为萧尘的事情难过,晚灯便好言劝慰道。
墨小墨摇了摇头,“我不难过,一点点也不难过。”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的伤感任谁都能看个分明,箫月茗心里也很不好受,墨小墨昏睡的两天时间里,他头一天夜里就醒了,守在身边的,正是萧尘,那个和箫月寒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自然是知道萧尘是箫月寒的替身,可他不敢告诉墨小墨这件事情,因为在墨小墨的心里,萧尘恐怕已经成为了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墨小墨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她知道箫月寒这样做,恐怕她再也不会给箫月寒机会去得到她的原谅了。
箫月茗很怕墨小墨离开,在他心里,墨小墨也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他长这么大,真真交心的,想來想去,却也只有认识才几个月的墨小墨了。
墨小墨的性子,注定了她的桀骜不驯,虽然认识的时间短,可是箫月茗知道,墨小墨是他最值得认识的人。
“小墨,萧尘他沒几天了,剩下的日子,还是好好陪着他吧。”晚灯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萧尘尚且等在门外,他明明还沒有死,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墨小墨心里很痛苦,萧尘受伤,全是因她而起,可是萧尘半点都不怪她,还对她那么好……他喜欢她,她知道,可是小墨的心里,已经有了君上,注定只能辜负萧尘。“我对不起他。”她紧紧揪着心口的衣服,颤声道。
箫月茗见墨小墨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吓了一跳,忙叫晚灯上前,可是晚灯只是扫了一眼,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她心里过不去,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他给墨小墨诊过脉,知道她最近的情绪是大起大落,这种情况,最好还是让病人好好休养,不能再受到刺激。
“可是她看上去很难受。”箫月茗犹豫道,他很怕自己一走,墨小墨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要说箫月寒了,他一定是第一个不原谅自己的!
“别管她最好!我走了。”晚灯作势要走,但是回头见箫月茗要给墨小墨端水,心里啧了一声,忙上前去把箫月茗给拖了出來,“病人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嫌她活得太久,尽管上去烦她啊!”
“小墨怎么样了?”守在门口的萧尘见晚灯拖着箫月茗出來了,便开口问道,晚灯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