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好恐怖!”墨小墨平复着过快的心跳,不只是恐怖,就好像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样!
“据本帝所知,此湖乃是镇灵湖,湖中那条巨蛇应该就是上古魔神婆娑原身,已经被封印了,有什么好怕的?”景连天笑到,墨小墨回以一双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是天帝,什么世面没见过,犯得着跟我这样没见识的凡人斤斤计较?”
“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信不信本帝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你丢啊,你丢啊!丢了我你看陶严给不给你真相!”墨小墨血槽回升开始反攻,景连天见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奈何好奇心过盛,若是没能得到答案,他也实在是下不去手把墨小墨丢下去。
“哼,本帝不与尔等无知妇人一般见识!”景连天将冲上来的怒火压下去,一脸不屑地别过头去不与墨小墨斗嘴。
墨小墨虽然对这煞气冲天的地方没有半点好感甚至觉得惧怕,但她押定了景连天不会把她丢下去,自然也不怕什么,只是对于那条被称为婆娑的巨蛇仍旧心有余悸。
景连天继续带着墨小墨前行,时不时地,能看见墨小墨那张被吓得惨白的脸,许久仍是如此,实在是忍不住了,方才开口问道,“婆娑有这么可怕么?看你吓得,这么久了脸还白着。”
“那是人家天生丽质皮肤好,欺霜赛雪有没有听说过?”
“死女人你讲话敢再这么不恭敬本帝就割了你的舌头!”
墨小墨想说,姑奶奶我是被吓大的,但面上还是屈服了,“不就是条大蛇,老娘从小吃蛇羹长大的!每天喝一碗,喝一碗倒一碗!”
“看你那副穷酸样还喝一碗倒一碗,别讲笑话惹本帝笑了!”景连天嘲讽技能全开,墨小墨不甘示弱,“干什么,你羡慕啊!”
“本帝羡慕什么?天界什么珍馐美食没有,犯得着羡慕你那破蛇羹?”
“天界有好吃的?”
“那是自然,凡间烟火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墨小墨闻言星星眼,满心向往,却完全没有发现在她与景连天离开后不久,镇灵湖中的巨蛇尾尖微微一颤,竟然舒展开来。
陶严换上华贵端庄的衮服坐在王座上,脸色不善,大殿上整齐站列两排妖魔,统统不敢有丝毫响动,省得当靶子。
“众卿家抬起头来。”陶严扬声道,随后看见整齐划一两排苦瓜脸,一直延伸到修罗殿门口。
“本座风尘仆仆赶回来晚膳都没用,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们摆这副死相给本座看吗!”陶严把座上龙头当箫月寒的脑袋一般大力一拍,当啷一声龙头落地。殿内妖魔均惊惧下跪,齐声高呼,“上君息怒!上君息怒!”
陶严绝望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主持完血月祭就要跑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妖魔界的这群大臣要是能有墨小墨一半有趣,打死他也不走啊!“什么时辰了?”主持完大局本尊好快些走!
“启禀上君,还有两个时辰。”
还有两个时辰!还要对着这群苦瓜脸两个时辰!陶严泄气般地靠回王座上,想叫兔妖传膳又想起血月祭之前不得进食,差点就想把衣服扯了撂挑子不干了。
“既然如此,先到镇灵湖候着吧,本座要休息一会儿。”
遣散了大臣,陶严靠着王座微微闭上眼睛,神识却在瞬息之间覆盖千里,他自然是知道箫月寒回来,却没有想到墨小墨竟然被景连天给绑来了。
这天杀的天帝,谁不好带偏偏带墨小墨!陶严睁眼想拍座位,想到先前的龙头已经被自己拍下来了,懊恼地一拂袍角,兔妖奉酒上来时,修罗殿已然无人。
墨小墨被景连天带到镇灵湖不远的地方,景连天见墨小墨精神极差,终于首肯为她松了绑。
墨小墨捂着被绳子擦伤的地方满腹牢骚,景连天眼不见为净干脆忽视了她,抬头看天,时辰未到,据称妖魔界与人间相反,子时正是阳气最盛时刻,婆娑便是在子时冲击封印。而三千女妖心尖血,自然就是为了镇压这凝聚了千年的阳气。
“你带我到这边作甚?难道真是为了喂蛇?”墨小墨看着不到百丈远处的那片湖水,她都能看到巨蛇露出水面的吻部,跟小山似的那么一座,她死都不敢去那边,要是那条蛇活过来她都不够塞牙缝的!
“自然是为了等陶严过来方便本帝问话。”景连天想当然而道,墨小墨搓着手臂上的红痕饱含鄙视地眯眼看他,“连人家大门都不敢进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敢再多说一句本帝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哼。”墨小墨不再犯贱,开始活动腿脚。
“你要是敢跑小心你的腿!”景连天威胁道。
墨小墨绕着景连天走几圈,“我一个凡人光会走路哪能比得上天帝您的飞马啊!”说着不管景连天的怒火,优哉游哉地踱了开去。
景连天看着墨小墨圆圈越绕越大,倒也不是真的担心墨小墨逃了,她要是逃得了他景连天名字就敢倒过来写!他担心的是墨小墨走远了被什么路过的妖魔看上捉回去煮了那不就完蛋了。要是墨小墨死了,恐怕天界和妖魔界的梁子可就结大了。“别走远了,这里附近不太平。”
墨小墨回以一个背影,继续管自己踱步。猛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林间有条宽大的官道,道旁丛生了艳丽的不知名香花,顿时玩心大起。墨小墨蹦跳几步,上前去摘下一朵花来闻了闻,花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