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郭太医父亲也帮我请了几回了,只是我到底是女儿家,太医也不好详细问诊,倒不如哪天我到你那儿去,请郭老夫人仔细帮我看看?若是能一次治好了,就是太后老祖宗,也会十分高兴,”姜卉再次亲昵的拉起杨骄的手,娇声道。
“你要请我祖母看诊?”杨骄讶然的望着姜卉,“快别胡言了,叫人听见了,再生出什么误会来,你还要不要见人了?我祖母是看什么的?太后老祖宗最清楚不过。”
郭氏是看什么的,姜卉还真的不知道,她所知道的郭氏,就是最会看姑娘家宜不宜生养,至于其他的,姜卉还真没有见过郭氏出手帮人治过病,但她根本不相信郭氏只会这个,不然十几年不开怀的梅氏,怎么就吃了郭氏的药,就有了喜呢?
“郭老夫人出身太医之家,我在太后娘娘身边服侍的时候,也时常听老祖宗称赞她的医术,骄娘,亏我们自小一处玩,你却从来没有真心将我当姐妹过!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换我是你,怎么也不会看着你每日拖着病弱的身子,任人欺凌,”说着姜卉拿着帕子委屈的沾了沾眼解,嗔怪杨骄。
前世自己被人算计,姜卉可是冷眼看着,再不跟自己有一丝来往,甚至在自己嫁给周徇之后,在宫里遇到,也是饶着自己走的,生怕叫人知道,她跟自己这个婚前失了名声的女人,是最好的朋友,杨骄看着一脸委屈的姜卉,心里再也生不出一丝怜惜,声音也冷了下来,“今天是昌王府的大喜日子,卉娘你准备扫大家的兴么?”
“现在这种情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行了,我还是离你远一些吧,”杨骄起身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向崔婧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别处去了。
“骄娘,你怎么这样,卉娘姐姐不过是想求郭老夫人瞧病,你何必这么翻脸无情?”崔婧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一年来杨骄对她跟姜卉的冷淡她也是感觉到了,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叫多年的好友就这么疏远了,“卉娘姐姐的日子难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己当年是不是也像崔婧一样?因为姜卉身世可怜,身体又弱,时时站在她的前面,处处维护她?杨骄看着一脸不满的崔婧,反而生不出气来,温声道,“我只不过是提醒卉娘,今天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宜说这样的话题,至于她求我祖母看诊,婧娘也什么时候见过我祖母为人瞧病了?就算是两宫有恙,也有宫里的太医伺候着,再说了,我祖母就算是有医术在身,可这医术也出自郭家,我舅公跟舅舅们都瞧不好的病,我祖母居然瞧的好?”
姜卉见杨骄口气软了,心道有了希望,忙堆起笑脸,“那也不一定啊,郭老夫人毕竟是女人,没准儿她给我开个调理的方子,我的身子就好了呢?骄娘你就帮我一次吧?等我好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定会重重谢郭老夫人的。”
这一会儿功夫,姜卉就把姜太后搬出来几回了?杨骄心里冷笑,“卉娘,你可想好了,若是真拿到了我祖母给你开的方子,京城里会怎么想你,你可要有准备,还有,若是太后娘娘真的像你说的,只要治好你的病,便有重赏,怎么你病了这些年,慈宁宫里没有一点儿消息出来?”
“我,你,”姜卉万没想到杨骄居然这么不顾她的脸面,甚至还在威胁自己?登时满脸通红,想哭又怕被人看见,也不更起高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骄施施然的扶了自己的丫鬟,往周蓓儿那边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瞧着姜姑娘眼眶都红了,”周蓓儿示意杨骄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问道。
杨骄的目光在不远处正与马芯娘几个说话的周朵儿身上滑过,前世无论是周蓓儿还是周朵儿,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自由结识京城闺秀的机会,“没什么,卉娘姐姐就是软和性子,心又细的很,朵娘妹妹倒是交了几个闺友。”
听杨骄说起自己这个异母妹子,周蓓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笑道,“可不是么,现在在府里,成天跟着大嫂学规矩呢,”周朵儿现在除了巴结丁氏之外,去的最勤的就是张影心的重华院了,叫对丁氏一房一直有敌意的周蓓儿十分的看不上,“我母妃还说了,等父王回来,也为她请封呢!”
周蓓儿的母亲郑氏跟郑皇后算是远亲,虽然已经没落了,到底算是“后族”,嫁给周克宽之后,也被立为侧妃,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周蓓儿长大之后,郑皇后特意册封她为县主,可周朵儿是什么身份?生母不过是服侍丁湘云的丫鬟,到现在也就是个姨娘,她的女儿,居然丁湘云要为其请封,换了谁都会生气了。
“封谁不封谁,封什么爵位,都是上头决定的,”周蓓儿的不满如何瞒得过杨骄的眼睛,她含笑安慰被不平冲昏了头的周蓓儿,“我觉得这事儿指定不了,就算是可行,只怕也得等到朵娘出嫁的时候了,想来老娘娘也不会叫姐姐受委屈的。”
虽然都是周克宽的女儿,但女以母贵,若是老王妃真的任由周克宽为毫无才名,贤名的周朵儿请封了县主,那就不是山东曲氏出来的女儿了。
虽然周蓓儿身边的贴身嬷嬷也是这么说的,可到底不如杨骄说出来有说服力,周蓓儿不由脸一红,“叫你笑话了,我也并不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