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敢如此说话。
“你退下吧。”
黑狱之王淡淡的道,听不出情绪。
“是!”
那人狠狠的瞪了卿瓷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语毕,黑狱之王自顾自的斟满一杯酒,性-感的唇瓣浅酌一口,似只是为了品酒,连余光都不曾扫视卿瓷一眼。
依照清影的个性,这个时候应该是耐不住了,而她,并不想用卿瓷的身份去面对他。
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残留下的阴影可不是普通的沉重,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尽快救出夜魅。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喂,我人已经来了,你是不是该放人了?”
双手叉腰。怒目圆瞪,倒是颇有架势。
“陪本王喝一杯。”
就见对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水晶杯,里面缓缓注满红色的液体,如同那鲜血,却是透明。色泽醇厚,酒香四溢。
“你休……”
想字还未说出口黑狱之王已经缓缓开口。
“不喝,免谈。”
四个字硬生生挤兑了卿瓷的话。
不过,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而她完全相信依照黑狱之王的个性是不屑用下毒这种手段的,喝就喝吧。曾经,她没有少陪他喝过酒。
每当月圆之夜,他总会叫上自己。对着月色与之对饮,这个时候的他会多了一些人气,不若平日般高不可攀,仿佛这个高高在上的王也会有凡间男子的情愫,也许。自己便是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幻想。
若不是她遇上了夜魅,她或许真的会爱上这个男人。他就像一个谜,让人永远看不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却又有着寂寞的一面,让人为之倾心。
他的容貌虽谈不上轩辕夜的绝色,更不若夜魅的妖孽,但他强烈的男性气息,霸气非凡,只要是雌性的动物恐怕都很难不被其吸引,那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流转,仿佛天生就是身居上位者。
卿瓷不由得回想起过去,曾几何时,他们不再对饮看月了呢?
不何时知手中已赫然多了一杯酒。
“还不喝?”
淡淡的问句,听不出情绪,却是将卿瓷的思绪牵了回来。
“喝就喝,怕你啊。”
卿瓷左手的四根手指握住杯身,小指微微翘起,右手的袖袍挡住了大半个脸,却是豪迈的一口气喝完。
喝了后还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残余的酒滴,十分粗鲁的吼道:“酒也喝了,可以放人了吗?”
“过来。”
黑眸幽深不见底,似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正眼看她,食指轻轻敲打着黑水晶扶手,让人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
卿瓷试图激怒他,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只要对方露出一丝情绪,她便能捕捉到,反正现在的她是清影,而非卿瓷。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这是对方愠怒的前奏,卿瓷乖乖的走了过去。
每一步看上去都异常豪迈,颇有大侠风范,曾经,是清影学她走路,现在,不知算不算风水轮流转了,她要反过来学对方的走姿。
其实她很害怕面对他,她想过无数次两人面对面的画面,这一次,她绝不会轻饶他,她会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这个勇气。
有时候,她很羡慕清影,如若是她,怕是会从容自如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便是清影了,而她是卿瓷,这个男人不仅创造了她,也毁了她,还毁了她的男人,她对他的恨,可不是一点点,同样,对他的惧怕也不只是一点点。
袖袍中的手指收紧,每一根手指都狠狠用力,指甲插-入肉里,却不觉得疼,仿佛这样能让她不那么紧张,即便这样,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害怕。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卿瓷好半天才一咬牙连贯的说出了八个字,天知道,她竟敢这般与他说话。
黑狱之王倒是没有太多反应,眼里更没有震惊,一如既往的淡然,眉峰微微挑起,道:“你不怕本王?”
“你以为你是谁啊……”卿瓷瞪向他,正想继续说。
一阵轻风席卷至她的腰间,整个人已被黑狱之王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