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向谨慎的李序然这次想错了,等他进入钦差大臣住的大厅时,迎面扑来的是一种温暖的气息,同时掺杂着一种香味,好像是花香或者胭脂的香味。
等李序然穿过帘子看清楚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哪里跳舞,旁边还有几个伴奏的女子,而周围坐着的则是一群朝廷命官,有的李序然认识,而有的他也不认识,当然,最中间的坐的那位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杨峰,原先的尚书大人、大将军,现在的钦差大臣。
看见李序然进来了,杨峰急忙制止了这些人,同时,他挥手让这些人出去,包括哪些官员。
李序然发现,这里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自己恩师身边的人他几乎都认识,但这几个人却从来都没见过,而且这些人看李序然的表情很奇怪,或许他们意外的是: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令钦差大臣也要让三分。
而李序然则敏感的发现,当杨峰下令让这些人退出去的时候,其他的人很遵命的下去了,但这几个陌生的面孔似乎好像不像退出,但又不知道李序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李序然和杨峰两个人了。
“恩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的,在北征这样艰难的情况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就……”,李序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口质问起了自己的恩师。
“序然啊,你多虑了,为师为朝廷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享享福,有什么啊?就是皇上也要给为师三分面子呢。来来来,坐这儿,陪为师喝几杯,咱们两个一品大员喝酒那才是重量级的呢?”。
李序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说道:“恩师啊,你告诉学生,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
“放肆,怎么跟为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杨峰生气的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李序然看到,杨峰好像很累的样子,半躺在那里,连动一下都不想动。
这时,李序然急忙说道:“恩师恕罪,学生一时着急。冒犯了恩师,还请恩师见谅”。
见李序然这个样子,杨峰也压低了声音,慢慢的说道:“序然啊,本来为师是想叫你来的。但是……,现在你来了正好,你说的对,为师确实是遇到麻烦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这时,李序然急忙制止了杨峰,而是将自己认识的几个一直跟着杨峰的侍卫叫到房间里。叮嘱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他们在门外守着。
杨峰知道李序然这样做事为了保证他们谈话的安全,现在可以给自己这个最信任的学生说了。
原来,自从杨峰当了这个钦差大臣后,在当地提拔了一些官员,这些官员都是从原先的二十万大军里挑出来的。所以有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这些官员看着钦差大人没什么差事做,便找来一些小沙国当地的女人,天天花天酒地的。
最关键的是杨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浑身无力,但整天却只想着那些女人。他怀疑这些女人身上有什么mí_yào,同时,这些女人都是那些新提拔的官员找来的,做过刑部尚书多年的杨峰隐约的感觉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朝廷大军里的,他们应该是小沙国派来的奸细,也许是这些人会什么异术比如说易容术或者改变音色之类的,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
听了这话,李序然一下子惊呆了,他慢慢的坐在地上。
一方面,他很佩服他的恩师有着如此深的城府,他对这一切有着这样的判断,但是表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而另一方面,他对当下的战局感到非常的担忧,间谍已经渗透到了如此的地步,敌军的将帅如此凶猛,小沙国的地形更是扑朔离迷,这一仗,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李序然现在一点底都没有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眼下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于是,李序然和杨峰商量了一个计策:他们首先将这个情况报上京城,然后,让京城那边的太医院配出解药,让杨峰服下,但表面上杨峰继续这样昏迷,最后由李序然和杨峰的亲信里应外合,将这些奸细一举拿下。
同时,杨峰告诉李序然,其实,这种药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配制,就是一些催眠和助性的东西,随军的郎中已经给他配了解药,现在症状有所缓解,现在他的饮食都有人特供,但他还是要向朝廷要一次解药,目的就是为了向皇上禀明自己这样做是为了逢场作戏,免得到时受到惩罚。
杨峰告诉李序然他之所以没有专门派人叫他就是免得别人怀疑,现在李序然自己来了,谁也没有想到杨峰会对他说这件事,而是认为李序然一定是有军机要事来禀报。
确实,李序然真是有要事禀报,接着他把大将军让他打造战船的事情告诉了杨峰,同时把自己建议等冬天河流结冰的时候再渡河的想法也告诉了,他希望杨峰能够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好好的劝劝大将军。
因为,现在战局不甚明朗,所以千万不能贸然的进攻,同时,打造战船代价也很大,需要不少的人力和时间。
商量好后,李序然便起身告辞,看来,他这个管粮草的两江总督,真管起事来,还管的不少呢。
李序然现在最担心的是,在大将军的军营里,也一定会有奸细,可是,他和大将军的关系不同于杨峰,即使他向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