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疑问,李序然回到了臬司衙门。
府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根本不像是盗贼刚来过的。同样是南江省赫赫有名的官府衙门,同样是官府要员,同样是发生了盗贼的侵扰。
李序然的臬司衙门里和他的府里,既没有布政使司那个官员家大哭大闹的纷乱,也没有巡抚衙门里的大动干戈的“气势”。
或许,通过一个府里的动向,可以看出府里主人的一些处世之道。当然,对于李序然来说,这些不能全部是因为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像他的太太、梦盈,以及一驰、尘远等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的功劳。
这样,似乎更能看出他们的能量,因为他们是一个集体,这比单单的一个人厉害多了。
而这些,通过一件事就可以很好的说明,发生盗贼入府的事情后,府里没有一个人伤亡,而且,还把盗贼给抓住了。
看到他们的老大进来了,梦盈他们几个走过来,李序然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说道:“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梦盈慢慢的说道:“根据咱们昨晚的分析,这些凶手专门和官府作对,而且惯用的伎俩就是既要财物又要伤人,现在布政使司里盗贼来过了,接下来就是巡抚衙门。
可见,这些人的胆子有多大?咱们已经分析过了,他们绝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所以他们有足够的人力和精力来继续作案,南江省最大的三个衙门就是巡抚衙门、布政使司衙门,剩下的就是按察使司,也就是别人说的臬司衙门。
原本以为咱们住的臬司衙门专管刑狱,盗贼不敢光顾,可是,我们仔细想想,他们连巡抚衙门都敢去,来臬司衙门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李序然仔细听着,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臬司衙门,他显得有点紧张。
梦盈继续说道:“考虑到这一点,我断定盗贼近期会来臬司衙门,于是,就让一驰他们内紧外松,表面疏于防范。同时,放出风去:臬台大人要搬书房,什么古董、字画、玉器都要换地方,而且,臬台大人的祖母要来,并让下人们打扫房子准备”。
这时,尘远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们是在瞒着我和大哥呢?”
这时,梦盈笑着说道:“这是我和太太商量过的,一驰负责具体执行。给你们说了,你们还能继续办案吗?再说了,要是准备好了这些,盗贼不来怎办呢?”
这时,李序然对尘远说:“好好听小姐把话说完,不要乱打岔”。
于是,梦盈继续刚才的思路:“我就让我的丫鬟扮成老太太,她学过一些易容术,还有两个人扮成老太太的丫鬟,这些人身手都不错,但我还怕出意外,于是就让一驰找了一种mí_yào,是用烟雾的方式散出,我们自己的人提前吃了解药”
“好,好主意啊”尘远说道,但他想起了李序然刚说不让他插话,于是就端起一杯茶喝起来:“你们继续,不要管我啊”。
这时,梦盈让一驰说,因为,现场具体是一驰指挥的。
一驰接着梦盈刚才的话题说道:“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埋伏在暗处,书房和“老太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过了一会,隐隐的看见一个饪戳丝础
同时又跑到“老太太”的房里看了看,看样子,这个人是咱们府里的,应该是哪个下人吧。
过了一会,这个人吹了一声口哨,应该是暗号吧,顿时,突然有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房顶飞下来,他们的轻功相当不错。来到院子后,分为两拨人,然后,径直走向这这两个房间。
结果,我们下的mí_yào起了作用,但可能是受空气流通的作用,并没有把他们当场迷倒。当时,由于考虑到要隐蔽,所以我们就离得远。
当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书房里的几个盗贼已经到了外边,在外面放风的几个人的帮助下逃走了。
但是,“老太太“房里的那两个盗贼由于被小姐的丫鬟给”缠住了”,同时被mí_yào所伤。
就这样被我们给抓住了。
事后,我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厨房和打扫后院的两个人不见了,看来是他们有所察觉了”。
李序然这才停了个大概,但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疑点。
这时梦盈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于是,继续说道:“现在人是抓住了两个,府里的人也没有伤亡,可被抓的那两个人死活不开口,看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从头到尾,什么话也不说。
所以有两个疑点还是没法解释。
首先,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他们受谁的指使?他们到底和南江省的官府有什么过节?
其次,他们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来作案?他们既然对各个官衙的情况如此了解,那么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个臬台大人是刚上任的,选择这个时候,是属于巧合?
是为了抓住臬司衙门新老按察使交替的空隙?还是有其他的缘由?”
梦盈说的这些,正是李序然的疑虑,这个案子来的突然,而抓住这个凶手也很突然,让人还没来及反应,就满城风雨。
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
于是,李序然说道:“那我们就再来一个欲擒故纵之计”。大家都很一致的认为这个主意还是比较可行的
于是,第二天,他们就放松了牢房的戒备。
果然,晚上的时候,有人来劫狱,为了让戏演的更真一点,这些守卫表面极力抵抗。但还是让他们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