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然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会有多种可能。
他能想象到:也许是白霸堂一下子带人突然闯进来,也许先是外面的两拨人开始打斗起来,然后再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
可惜,现在和他不远在外边的徐明和惠浩还有沈铺头不能给他通风报信,到时就看他们的默契了,不过,这一点李序然还是有信心的,至少徐明和惠浩跟随他多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他就这样在写着字,写的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他很喜欢这首词,尤其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些话能很好的概括一个官员甚至一个人的一生,他的一生应该干什么,应该怎么干。
床上的月儿姑娘则静静的呆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乖乖的小女孩,她原先就听说过李序然,这个新任的知县大老爷,虽然年轻,但还是很有魄力的,最为关键的是,刚才,就在刚才,李序然用了自己的内力和真气把自己的毒给逼出来,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她现在就乖乖的听李序然的话,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因为,虽然她不是官员,但他同样知道官场险恶,李序然作为一个朝廷的命官,要是在男女之情方面出了问题,那就是天大的问题,多少官员在方面出了岔子,从此丢了官,甚至丢了命。
她在反复的琢磨着力李序然的话,生怕那个环节出了差错给李序然带来什么麻烦。
就在他们两个这样设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外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说话的应该是徐明和惠浩,他们说话的声音很高,李序然知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听见,好做点防范。
月儿看看李序然急忙又转过头去,李序然则继续他的写字表演。
很快,门被打开了。
所有的人都很惊讶,可以说是真的很惊讶。
外边进来的人,绝对不会想到是这样一个场面,包括徐明和惠浩他们,不过,白霸堂和他的人是失望,而徐明和惠浩还有沈捕头应该是如释重负吧。
至于月儿,因为她现在要装的“死”了,李序然则是表面冷静,但他们内心也一定是很惊讶,毕竟这个场面还是他们第一次经历。
“下官李序然见过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大驾观临,有失远迎,还请知府大人见谅”,李序然急忙说道。
“啊,嗯,哦,李大人,其实本府来也没什么事,听说,就是……”,知府大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这样的,知府大人,你先听下官给你解释”,李序然装作很慌乱的说道。
还没等李序然说完,白霸让就开口了:“知府大人,你看,这个知县老爷把月儿姑娘给杀害了,作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李序然急忙说道:“知府大人,下官可没有动她一根毫毛,下官一个文官,可以说是手无束鸡之力,怎么可能活生生的杀死一个人而不为外边的人知道呢?”。
“知府大人,月儿姑娘一定是被毒死的,你看地上的毛巾和脸盆,都是血,一定是毒死的”,白霸堂显然已经慌了,因为刚才进门的时候,所看到的这一幕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说是李大人毒死了月儿姑娘,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毒死她的?”,显然,知府大人已经开始独立判断这件事情了,他不能只听白霸堂的一面之词.
因为,这个李序然虽然是个县令,但他是按察使下来的,还有他赴任的时候,有皇上的圣旨,这次也是白霸堂死缠烂打,而且说是有铁的证据,如果真如他所说,李序然敢对良家妇女怎么样的话,身为知府,他也确实要管一管,但现在看到是这个场面,所以他要好好掂量掂量,不行的话,关键时刻,还要选择弃掉白霸堂,而帮助李序然,李序然在朝廷的一品大员杨尚书师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听见知府大人这样问,白霸堂还以为是知府大人替他说话呢,于是便说道:“启禀知府大人,昨晚,李大人来这里喝酒,看到月儿姑娘后,就起了歹心,让我们这些人都退去,单独把月儿给带走了,一定是月儿姑娘宁死不从,他就给她灌了**,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知府大人,下官说的句句属实,城男的陆老爷,还有城西的樊老爷,都可以作证”。
呵呵,知府大人冷笑几声:“白老爷真厉害,能证明你看见的,还能证明你看不见的,你刚才说的你都离开了,那么你离开以后的事情,你还能作证吗?”。
显然,白霸堂的说的话是站不脚的。
这时,李序然咳嗽一声,月儿姑娘坐起来,下了床,跪在地上说道:“民女见过知府大人,见过知县老爷”。
这时,除了李序然,所有的人都惊讶了,这个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他们刚进门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姑娘,你好好的给本府说说”,知府大人严厉的说着,同时狠狠的看了一眼白霸堂,因为,这件事要是弄不好,李序然随时可以把他这个知府给收拾了。
这时,月儿姑娘大声痛哭的说道:“知府大人,你要给民女做主啊……”,接着,她把白霸堂如何陷害自己和李序然的事情给知府大人说了一遍。
“混账东西,来人哪,把这个白霸堂给我抓起来”,这时,一同来围观的陆老爷、樊老爷急忙摆明立场:这件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