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序然摈弃左右,自己干脆坐下来。
这个张庆峰是真是个人才,自从他当了守门的侍卫之后,他把每天来县衙办事的人都统计下来,同时对于重复来的人都问他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这样有便于能有效的解决问题,同时也能提高衙门的办事效率。
上次在清理白家和樊家的时候,衙门进进出出的人较多,同时一些人人心比较浮躁,张庆峰对于进出的好言安慰,鼓舞士气,同时密切的关注着进去的人群,以防有奸细混进来。
总之,张庆峰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忠于职守都用在了自己的岗位上,看来,岗位没有大小之分,就看你用不用心了。
“哎……”,想起将要进行的改革,李序然不免叹了口气。
“知县老爷为何叹气呢?现在白家和陆家还有樊家都被老爷给解决了,老爷应该高兴才对啊”,张庆峰见李序然愁眉不展的样子,便直接说道。
“张兄有所不知啊,我是皇上钦点的知县,受命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太仓的问题众多,总不能就光解决几个富商恶霸就行了吧?现在山匪问题没解决,太仓县常年干旱,可现在开沟引渠的也不知道从何而起?土壤改善不好,百姓住的过于密集,好多土地还要开垦,荒地和林地众多,这些问题都要解决啊……”,李序然向他说道。
“知县老爷这又是何苦呢?你是皇上钦点的知县,年纪这么轻,在这里混上几年,到时官复原职一下,怎么也做到了三品了吧?能有几个官员做官做到老爷的这种境界?”,张庆峰对李序然说道。
“张兄说笑了,我李序然要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的话,还何必要这样的愁眉不展,当个太平官多好,只是这样苦了太仓的百姓呢?”,李序然如实的说道。
“说实话,卑职很钦佩李大人,李大人来到太仓县后,衙门的气氛为之一变,差役们也是各个神龙活虎,卑职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知县老爷。
其实,卑职一直在等待着机会,说实话,卑职也是一直在观察着李大人,就等着和李大人这样畅所欲言,卑职不才,但还是想尽绵薄之力,也算是给太仓县的百姓做点事情,就是不知道李大人愿不愿意给卑职一个机会?”张庆峰感慨的说道,甚至都给李序然跪下来了。
“张兄,快快请起,都是我一时草率,做了这个决定让你守门,让你受委屈了,太仓的改革,还要依靠你们这些县衙的老人啊”,李序然说道。
“其实,看到老爷开始操练县衙的差役,卑职就知道李大人一定要在太仓县干出一番事业,看到李大人在着手处理城北白家城西樊家,卑职就没有打扰李大人,也知道李大人没有时间解决民生问题,现在城内的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所以,卑职琢磨着也可以开始改善民生了”,张庆峰感慨说道。
“张兄,我就等你这句话,走,咱们到我书房里,好好的谈一谈,今晚我让厨房给咱们俩烧几个好菜,再整点好酒,咱们把酒言欢,好好的尽兴尽兴”,李序然痛快的说道。
李序然知道,现在除了开建水渠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拿丢失的三本账册。
上次提审白霸堂的时候,李序然就觉察的这件事情和姓白的有关,但他的嘴很硬,什么也不说。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当初李序然也是想通过账册的事情把白霸堂给引出来,但现在看来,白霸堂也进了大狱,只是他想了解一下这件事情。
结果,他们刚来到书房的时候,还没等李序然说话,张庆峰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当初白霸堂觊觎城南的地盘,就想在城南开个酒楼,但是他知道城南是陆家的地盘,于是,他就拉上当时的老县令,和他一块经营这个酒楼。
但是,当时白霸堂怕老知县耍什么手腕,于是,他就劝着让老知县也入点银子,剩下的全算自己的,结果,那个老知县就挪用了当年的一部分赈灾和纳税的银子。
后来,酒楼盈利了,但那个知县就不想把银子退回去了,于是,他就让白霸堂把账本给毁了,但白霸堂留了个心眼,把账本给藏了下来。
结果,白霸堂的大公子就把这个账本拿在身上,没想到被那个香儿给私自藏下来,却又被这个喜欢赌博的郭四给顺到手里,于是,才出了这个闹剧。
说到这里,李序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个老知县是个太平官,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贪墨了这一笔银子。
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想再查下去了,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同时他也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
但是,如果上面追追查下来的话,他也绝不袒护,因为这是他到任之前的事情了,就看吏部和南江省按察使司怎么处理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张庆峰才处处小心,一直对李序然持怀疑的态度,直到看到李序然操练差役,同时亲手把城北的白霸堂和城西的樊家收拾后,他才真正的相信了李序然的一片苦心。
李序然向他说道: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因为前任和白霸堂的缘故,这件事情他自有主张,就不用担心了。
这时,李序然直接说道:“张兄,我现在打算着手开建水渠和开垦荒地和林地,想请你帮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到时我给你安排个差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多谢李大人,差事不差事的就不用了,只要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