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大力”走到了李序然的身边,但是这些富商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还站着的黄东海突然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他旁边一个人急忙将他扶了起来,黄东海这才顿了顿神,尽管自己这个位置不是很显眼,但是已经被李序然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他的这个举动。
“大老爷啊,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我做主,要为泰州的几百百姓做主啊”,“大力”哭喊着说道。
李序然急忙将他扶起来,说道:“你就是大力,快起来,快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力”慢慢的说道:“你就是臬台大人吧,小的听人家说,见了大人就叫臬台大人,小的是刚逃出来的,立刻就来知府衙门报案,但是又怕被杀人灭口,所以就提前让人给知府大人捎了封信,大人刚才见了小的就能喊出名字,相信大人一定是收到信了吧?
刚才小的进了知府衙门后,知府大人说按察使司的臬台大人就在里面,让小的进来找你,可是知府大人还有那个什么通判大人他们不敢进来,现在还在门口站着,我就想问问,这个臬台大人,到底是个多大的官,怎么知府大人见了你还怕成这样,那你一定能救我的那些乡亲了吧?”。
老十三慢慢的说着,把李序然和安刚都快要逗笑了,当然笑也是在心里笑,表面可不敢显露出来。
老十三的这段话是李序然特意嘱咐安刚教他的,因为,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个金矿,也不能说出金矿的位置,这个案子牵扯的事情太复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李序然说道:“臬台大人只是大家的称呼,也不是什么大官,只是比知府能大一点,你放心,只要一心为朝廷办事,大小都一样,既然你这么相信本官,那你先留在这,和本官一起办案吧,一会本官亲自派人用轿子把你送回去”。
“谢臬台大人”,“大力”说道。
李序然认真的问道:“那你说说,是谁把你们抓去的,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又住在什么地方”?
大力立刻站起来,附在李序然的耳朵旁低声说起来。
李序然装作点头的样子,在认真的听着。
这时,李序然说道:“各位,各位,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案子还是有希望的,大力已经都给本官说了,只是本官呢,就是想让大家来帮个忙,因为,本官听说这些失踪的人和在座的一位或者几位有关系,所以本官想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还是自己说出来吧。
你们看啊,这里没有其他的官员,这些侍卫呢,都是本官从臬司衙门带来的,大家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好吧,这边呢有个单间,我先去这个房间,大家一个一个进来,本官单独和你们谈,好吗?”,说完,李序然带着大力走向旁边的偏房,同时把门啪的一声关住了。
说是偏房,但是这个房间不小,同时这个房间里单独有门窗,可以不经过刚才那个房间直接开门出去。
这时,李序然命安刚带进来一个人,安刚自然知道李序然的意思,随便就叫了一个人进去。
李序然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打算将这个人打发出去,结果,那个人在走的时候笑着对李序然说道:“臬台大人,平时也没机会见到你,这次有幸能和臬台大人这么近距离的说话,小的想高攀一下,想和臬台大人交个朋友,做生意就图个安稳,还请臬台大人高抬贵手,小的还想早点回去呢”。
说着,那个人从随身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盒子,李序然打开一看,是一只帆船。
不过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帆船,是一个纯黄金打造的金船。
船身、帆、桅杆,还有船上的船夫和船舱,中间还是镂空的,全部是用手工打造的,金光灿灿,做工非常精致,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吧。
就为了让自己早点回去,就下这么大的血本?李序然被这个出手阔绰的富商惊呆了。
看样子,泰州的问题远远不止一个金矿这么简单,这些人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样子这些黄金的来路一定有问题。
同时,李序然也明白过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泰州的官场腐败盛行,送礼成风,作为兼有监察百官职责的南江省提刑按察使,李序然决定,通过这次督办查案,一定要好好的整顿一下泰州的官场。
“林员外是吧?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这样吧,这艘金船呢,你先收着,一会本官单独召见你,好吧?”,李序然先稳住这个人再说。
然后,李序然和这个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会话,看着过了一会了,就先让出去了。
接下来要传的人就是黄东海了,因为李序然要给老十三争取时间。
当安刚把黄东海带进偏房的时候,李序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安刚用力将黄东海一掌打昏,老十三麻利的从包袱里取出他的家伙事,照着眼前的这个黄东海,开始给自己易容起来。
不一会就好了,这时,老十三就变成了黄东海。
安刚便吩咐早在门口的轿夫进来,将“黄东海”抬上轿子,那两个轿夫也是李序然从按察使带来的,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绕过门口的侍卫,同时向他们说的是大力要回去了,李大人命人将他抬出去。
这时,李序然命令将黄东海弄醒。
“黄老爷,得罪了,大力看见你就忍不住,尽管本官一直在劝说,但是,他还是把黄老爷的后脑勺给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