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子说道:“序然啊,其实本宫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还记得当年你在江都府时那个黑虎山凌云寺藏官银的案子吗?当时,那个案子在京城都传的很有名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本宫记住了你”。
李序然刚要说话,却被太子制止了,他继续说道:“后来,出了王天远的事情,朝廷为了历练你,让你到太仓县做县令,三年后离开太仓的时候,当时有万人给你送行,还送了一把巨大的万民伞和太仓粮仓两样东西,在当地也被传为一段佳话。皇阿玛把太仓的经验列为全国县治的典范,吏部几次点名表扬了你,我没说错吧?
你官复原职做了按察使后,很快就解决了泰州府金矿的问题,给朝廷挽回了巨大的损失,当时可把户部的官员高兴坏了,皇阿玛甚至欣慰,本太子也替你高兴”。
这时,李序然急忙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微臣深受皇上教诲,自知责任重大,所做之事也是职责所在,万不敢有贪图虚名,邀功求赏之想,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职责所在?要是大清的官员都像你这样尽职尽责的话,那朝廷何忧?百姓何忧啊?”。
李序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样的话,可以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他实在不想着接着这个话题了。
还好杨尚书看到了李序然的尴尬,急忙给他解围:“殿下,你就别夸他了,序然能有这样的功绩,也是皇上和太子教导的结果,序然哪,你要把太子的赞美之言当做动力,时刻鞭策自己,以后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千万不能松懈,辜负了皇上,辜负了殿下啊”。
“微臣谨记太子的教诲,学生谨记恩师的教导”。看到杨尚书帮自己说话,李序然急忙接过他的话。
这个时候,估计太子也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了,于是,他终于换了个话题。
“你们俩个都知道了,皇阿玛也已经派他的御前侍卫给我来了信,说是有人要刺杀本太子,还说是康王派的人,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太子终于说到了正题。
“殿下,微臣觉得这次正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趁机将刺客抓住,然后交到皇上哪里,到时就可以把康王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力,你放心吧,微臣都已经准备好了,路上全是伏兵,到时让他有去无回”。
“放肆,你难道不知道康王是本太子的兄弟,亲兄弟吗?且不说是不是康王派的人。即使是他派的人,本太子也不能弄手足相残的事情吧?再说了,本太子就不信,康王真的会刺杀他的兄弟,你们不用派兵,看他们能把本太子怎么样?”。太子生气的说道。
杨尚书急忙连连说自己说错话了,求太子恕罪。
这时,李序然知道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于是,他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尚书大人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他是一时着急才说错话”。
见太子没有冲他发火,李序然继续说道:“殿下,至于是不是康王派人,这是朝廷机密大事,微臣不敢多言,但是既然皇上派人来说这个消息,微臣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太子身系天下,殿下的个人安危直接影响到社稷苍生,就是康王没派人,我们也不敢保证其他人会有邪念,当然,不管是谁,只要是敢做危害朝廷的事对太子不利,微臣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时,太子慢慢的站起来,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序然啊,你这话说的有礼有节,有情有义,本太子很欣慰,既然是这样,皇阿玛也发话了,你们就去准备去吧,本宫后天早上出发,京城事务繁多,不能再耽误了”。
“微臣这就去准备,请太子殿下在这里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李序然知道自己该出去了,太子和杨尚书还有要事商量,说完后便退出房间了。
来到院子里,李序然长长的出了口气,但是,他还是感觉心里很沉重。
尽管太子一直在夸他,但久在官场的人都知道,领导老是夸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说明太子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看看杨尚书就知道了,虽然太子批评了他,但还不是照样和他商量机密大事的吗?
同时,李序然在想:历史上为了权力而争斗的例子还少吗?包括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皇室成员之间的关系和一般的百姓不一样,他们之间既有亲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来自最高权力之间的争斗和权谋;既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可怕和凶狠的一面。
这也就是李序然一直不想参与到皇室之间争斗的原因,黑虎山的案子涉及到原先的太子,王天远的案子也是如此,而泰州金矿涉及到康王,所以李序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尽管他都破了案。
说实话,他还是喜欢干干脆脆的办差,不想卷入这种权谋争斗之中,尤其是和皇族有关的。
只是,他不知道,随着他职务和年龄的变化,这种争斗将几乎伴随着他后半生的全部,至少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看着天空的繁星,李序然好想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和太太孩子还有梦盈喝喝茶,或者和一驰尘远他们喝喝酒,那该多好。
但是,他没这个福分,眼下的事情迫在眉睫了。
后天?后天早上出发,太子马上就要出发了,可是,李序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对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