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驻的话,只要用心干活,保管缺不了你们的吃食!”
“啊,还有这等好事,常驻,常驻!”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方幽生怕对方反悔,急忙应诺下来。
“那好,如果是常驻的话,你们须得遵从号令”
“那是自然!”
“嗯,如果你们愿意,从今日起便听从国功曹指挥,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国功曹也就是国渊,他对芝麻绿豆大的官职不以为意,只要能够帮到百姓,便是一介白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番,听到文吏吩咐,方幽连连颌首,道:“愿意,愿意,只要能给一口吃食,让大家伙儿活下去,便是为都尉做牛做马也愿意!”
国渊吁了口气,道:“老丈不必如此,李都尉也不会让你们做牛做马,这城外天寒地冻的,要想熬过冬季,大家伙儿须得建所容身的房子”。
方幽松了口气,道:“这是题中之义,国功曹还有什么吩咐,不妨一并说出来”。
“其他的事情还等把房子建出来之后再说吧”
“喏!”
有了方家村的乡民作为榜样,后续的流民很快就学会了排队取粥,期间,曾有青皮肆意妄为,试图抢夺他人的米粥,被东莱军卒发现之后,‘抽’刀斩杀于现场。
喷出老远的血液告诉所有人,李贤手中也有刀枪,谁若是忤逆了他,很有可能横尸当场。
当然了,对于青皮的死去,乡民们非但没有任何同情之意,反而觉得军卒杀的大快人心。
流民辗转迁徙期间,青皮们仗着有一把子气力,很是夺了不少米粟。
如今,恶人自有恶人磨,军卒一刀斩了青皮之后,反而赢得不少乡民的好感。
强取豪夺的青皮死有余辜,不过,他们的死去也使得百姓们意识到,万事须得小心,不然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斩杀当场。
国渊知道杀‘鸡’儆猴有时候会过犹不及,他见众人神情有异,嘴里便说道:“大家伙儿放心,只要你们遵从号令,绝不会有人动你们一根汗‘毛’,这一点我在此保证!”
乡民将信将疑。
为了增加可信度,国渊只得扯起李贤的虎皮,道:“李贤李都尉已经让我全权负责流民安置事宜,你们只要卖力干活,其他时候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喏!”
说罢,国渊便掏出军牌,道:“这是都尉给我令牌,有了它,军卒也得卖我几分颜面”。
短暂的接触下来,国渊等萌舜笪感动。
看得出,国渊是真的为民着想,愿意为流民做实事的人物。
听闻国渊便是流民的主事者,众人都是大喜过望,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国渊的号令。
没了后顾之忧,乡民们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在流民齐心合力的劳作下,一棵棵树木从山中运了出来。
简单的加工处理过后,流民们用木材建起了房舍。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一排房舍就有了大致的轮廓。
间或有流民加入其中,刚开始,国渊一个人还可以照应的过来。
等到后来人丁增多之后,连管宁加入其中都有些忙不过来。
期间,对于兢兢业业、吃苦耐劳的乡民,国渊都使人记了下来,而针对偷‘奸’耍滑之辈,第一次口头警告,第二次就驱逐出去了。
在这寒冬腊月的日子里,净身出户,等于被判了死刑、
在李贤的经营下,剧县已经成为流民的大本营,这里有着严格的人丁管理制度。
一旦发现外来者,村堡内的流民便会示警。
若是走投无路的寻常百姓也就罢了,乡民怜其可怜,说不定会给些吃食,可对于被驱逐出来的货‘色’,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剧县临近乐安国、兖州的地方有着大片的荒地,这一次,李贤打算用他们来屯田。
冬耕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流民们翻垦土地。
今年把土地翻起来冻着,来年种上庄稼之后多数都能有个好收成。
建立起足够的房舍之后,国渊便带着流民开垦荒地,挖掘沟渠。
李贤建造的大水车国渊已经见识过了,在这偏离河流较远的地方,水车的重要‘性’毋容置疑。
在国渊看来,李贤想出的这以工代赈的方式很是妥当,即解决了流民空闲劳动力的问题,又不至于荒废了土地。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国渊麾下已经有流民六千人,按照村落,国渊将其分成六个屯,每屯一千人,设屯长一人。
往日里,屯长便负责流民的日常管理工作。
六个民屯对外号称流民营,营房建造在距离剧县县城三十里开外的地方。
往北便是开垦出来的大片土地。
流民营外的高杆上,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正吊在那里,他们全都是图谋不轨,或者是意图恃强凌弱、‘奸’银‘妇’‘女’的恶棍无赖。
将头颅悬在木杆上,有震慑宵小的作用。
刚开始,李贤把流民营的相应事宜‘交’给国渊,众人还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们不认为一个书生能够把这种繁琐的事情做好。
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国渊将流民营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这顿时使人刮目相看。
男丁出外劳作,体力不足的‘妇’孺也没有闲着,按照李贤的吩咐,国渊‘交’给他们一项工作:缝制军服、军袄。
汉末年间可没有机械化流水线,军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