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青州还是徐州,本身并不产马,若想建立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只能从外部想办法。--数年来,李贤向幽州输出了大量军械、粮秣、美酒,作为代价,幽州公孙瓒付出了数千匹战马。买马容易,养马难,这么多的战马如果没有一处适宜的养马场,定会掉膘,染病。
李贤好不容易置换出这么多家当,哪能让它们有所折损?因而,一座占地甚广的马场便建立起来。
今夜,马场内外杀声震天,相梁统领亲卫营两千‘精’锐大开杀戒。没有坐骑的乌桓人成了待宰的羔羊,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反抗,最终都难逃一死。
“噗噗噗”,血‘花’喷溅而出,一颗又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乌桓人完全被亲卫营的攻势吓懵了,数月以来,他们只是在赵云的统领下袭击了几次曹军,以多胜少,出其不意的战事每一次都可以轻易获胜,就这样,乌桓人以为中原人不过如此。骄傲自大的念头一旦膨胀起来,乌桓人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他们甚至忘记了青州‘精’锐的‘精’悍。
初抵青州的时候,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港口守军给乌桓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可是这股畏惧之心在不断滋生的**下逐渐消散。
乌桓人终归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铁力抵达马场的时候,徐盛的神策军封住了四周的道路,密密麻麻的火把仿佛无穷无尽。
铁力吸了一口冷气,今夜的‘乱’事,李贤显然早有准备,否则的话,大军不可能这么快便出现在这里。可笑阿八哈他们还以为李贤全无防备,还做着天下无敌的美梦,只是天大的讽刺呀。
马场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铁力甚至听到了不少熟悉的呼喊,那是乌桓人在用他们本族的方言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铁力终归无法见死不救。“使君,小人铁力拜见使君”“嗯,铁力,你终于来了”
铁力脸‘色’一变,嘴里道:“小人知情不报,犯了大错,请使君责罚”。
李贤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威胁问问你,你对今夜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铁力知道,‘肉’戏来了,如果他不能答的妥当,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包括他自己的族人!想到这里,铁力叹了口气,道:“阿八哈他们见利忘义,死不足惜,只是,其余族人并无太大过错,请使君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贤不屑一顾:“阿八哈固然该死,可你能保证其余兵马真的毫无过错吗?今日我放了他们,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迁怒于汉人百姓?”铁力无言以对。
李贤再不解释,嘴里道:“所有参与此事的乌桓人尽数斩杀,不得有误”。
“诺!”
必杀令下达之后,铁力知道,乌桓人的末日来临了。一千二百名乌桓人在重重的包围下很快便丧失了抵挡之心。
一开始,些许贪生怕死之辈试图跪地求饶,然而,四周的官军却没有半点停止杀戮的意思,他们杀死了视野中所有的乌桓人。
铁力从未想过,一向彬彬有礼,待人和善的李贤竟能下达如此残忍的军令。
不收战俘,这意味着马场将血流成河。
铁力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惶恐涌上心头,乌桓人都是为了赚大钱而来,可是,除了木托部以及其余几部兵马,乌桓人全部都折了,没有参与战事的乌桓人还有八百人,不过,铁力觉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乌桓人都很难上战场了。马厩内,数千匹战马惊恐不安地嘶鸣起来,为了最大程度上麻痹乌桓人,李贤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转移战马,如今,厮杀渐起,战马大为惶恐。真正惶恐的还是乌桓人,必杀令下达之后,乌桓人绝望了,他们没想到,李贤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一切的一切李贤仿佛都布置好了,夺马,蛊‘惑’乌桓人趁夜夺马,然后一网打尽!
今夜,终将难眠。在数千兵马的合力剿杀下,没过多久,千余乌桓人便死伤殆尽。血流成河,到处都是乌桓人的尸首,现场惨不忍睹铁力一直浑浑噩噩的,就连自己如何返回的大营都不知道。
铁木树很是紧张:“叔叔,怎么了?”
铁力不发一言。
“叔叔,阿八哈他们呢?”
提到阿八哈,铁力方才缓过神来,他苦笑道:“死了,都死了”。
“其余几部的人马呢?”
“参与此事的人马无一幸免,全部死了”
铁木树瞪大了眼睛:“谁干的?”
“还能有谁,除了李贤之外,谁能有这能耐?”
铁木树觉得难以置信:“李贤杀了他们,难道以后不打算用我们了吗?”
阿八哈的死让铁木树有些兔死狐悲,不过,相对于阿八哈的死讯,铁木树更担心乌桓人以后的出路。
如果李贤以后不再信任乌桓人,那木托部岂不是完了?
在中原虽然赚了一笔赏钱,可如果就此收手,木托部还是陷在困境,难以自拔。
铁力同样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李贤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贤重兵在手,绝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
“叔叔,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住口,阿八哈的死还没让你看明白吗?我们不是李贤的对手”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战马,如果我们上了战马,李贤的兵马不足为惧”
“啪”,铁力一巴掌‘抽’到了铁木树的脸上,他恨铁不成钢,嘴里道:“住口,阿八哈的失败在于他不辨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