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大怒:“李贤又不是皇帝,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向他通禀?”
“只是知会一声而已,毕竟,汝南是徐州军打下的”
“那又怎样?”
“江东未出一兵一卒便得了数万部众,于情于理,都应该通知徐州,如果李贤念及往事,多半不会在意,他们得了土地,我们得了部众,双方皆大欢喜”
黄盖还待多言,孙策已经有了决断:“公瑾言之有理,李贤毕竟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得了好处,不能把人家置于千里之外”。
“黄巾反复无常,使君须得多加小心,勿受其害”
“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嗯?”
“严白虎桀骜不驯,就让刘辟出马,试试他的斤两”
“使君高见”
吴郡严白虎纠集万余兵马,企图在会稽郡内称王称霸,对此,孙策自然不答应。
会稽郡可是孙策的禁脔,谁都不能去碰。
之前,江东军正打算征讨严白虎,谁曾想,刘辟来投。
让黄巾攻打严白虎,既可以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又可以试探出严白虎的虚实。
刘辟胜也好,败也罢,对孙策而言都有不同的作用。
汝南郡,刘辟、何曼等贼将聚在一处,商议对策。
“昨日,部众又逃了数千人,再这么下去,即便徐州军不出马,我们自己的人马也要逃光了”
“刘渠帅勿忧,他们逃他们的,军中粮秣还够三五日之用,少些人手,粮秣还能多用些日子,再者,只要孙策肯收留我们,那便万事大吉”
“他娘地,这帮青州军着实可恨,老子自打闯荡以来,还未遇到这般难缠的兵马”
“你们都忘了,李贤是靠什么起家的”
“靠什么?”
“杀我同道兄弟!张饶、卞喜、管亥都有不小的名气,可到头来都败在李贤手下,李贤能有今日,都是建立在我黄巾兄弟的累累白骨上”
“李贼可恨,若有可能,我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
“那是后话,当务之急是等到孙策的回信”
“孙策不是与李贤相交莫逆吗?孙策敢收留我们?”
“正因为孙策与李贤关系颇佳,我们才能投奔孙策,否则的话,就算我们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李贤的追杀”
“这是为何?”
“李贤麾下兵多将广,又有当今天子做幌子,他缺少的正是一个由头,而我们是贼,官军拿贼天经地义,无论我们到了哪里,只要李贤冠之以捉贼的名义穷追不舍,谁也无法指责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汝南已经是李贤的了?”
“曹操已经知难而退,汝南是李贤的囊中之物”
何曼吸了口冷气,他啐了口,道:“依我看,李贤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黄邵锊着胡须,嘴里道:“我只问一点,如果孙策不收留我们,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只能退而求其次,投奔刘表了”
“为何不是曹操?”
“曹军已然退却,我们若想投靠,颇有些舍近求远之意”
“刘表会收留我们吗?”
“锦帆贼甘宁在襄阳闹得不可开交,可最后,李贤还不是将其收入麾下?依我看来,只要是能给李贤添堵的事情,刘表一定回去做”
“听起来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再等等吧”
“好!”
一行人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孙策的使者。
听闻江东愿意收留,黄邵等人都觉得大喜过望。
黄巾虽好,可是,天下皆敌,再想席卷天下,改朝换代已经不可能了。
与其墨守成规,倒不如早些用手中的资本牟取晋身之资。
双方各取所需,可谓一拍即合。
消息传到徐州军中,胡庸勃然大怒:“什么?孙策接受了刘辟他们?”
江东使者屹然不惧:“不错,刘辟几人已经决定归顺江东,我家使君已经同意了”。
“该死,我们拼死拼活在汝南厮杀,倒让孙策捡了个便宜”
江东使者置若罔闻。
周仓出身尴尬,不好多言,可是徐盛不同了。
此次出行,李贤有言在先,要以徐盛为主。
眼下,胡庸情绪暴躁,徐盛当即宽慰道:“胡庸,你且稍安勿躁,只要我们夺了汝南,那便有功,具体事宜,应有李使君决断”。
胡庸深吸几口气,道:“也罢,哼,江东坐收渔翁之利,倒是打的好算盘”。
于情于理,江东确实有些理亏,使者听罢并不多言。
从汝南到下邳,飞鸽传书也需要两日的功夫。
初夏时节,正是农闲的时候。
李贤出城闲逛,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搞出曲辕犁!
穿越前,李贤可是历史专业的爱好者,他记得很清楚,以曲辕犁为代表的农具技术的革新,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唐时的生产力。
现在,汉时的木犁李贤已经见识到了,着实简陋的很。
与其说是犁耙,倒不如说是巨大的榔头。
这种简陋的木犁耗时耗力,远远不如曲辕犁。
乡下人有乡下人的好处,穿越前,李贤家住农村,成年后也曾见过完整的木犁,相对比唐时的曲辕犁,后世的木犁只不过把犁铲的材料从铁制换成了钢制的罢了。
从整体造型上讲,两者并没有太悬殊的变动。
也就是说,曲辕犁的制造工艺先进无比,即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