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泽幕城以北,袁绍统领六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
城下,张所部人马日夜打造攻城器械,摆出一副强攻的模样。
敌军虽未攻城,可是,以太史慈为首的青州军却严加防备,不敢有片刻大意。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青州军好不容易占据上风,自然不敢轻易挥霍。
青州,天子刘协御驾亲征,与李贤一道统领两万兵马,目标也是泽幕城。
一个小小的泽幕城竟然干系到数十万大军的进退,这是开战之前,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每一日都有军卒从泽幕城北门进进出出,张视若不见,并未加以封锁,于是,泽幕城与外界沟通的渠道一直未曾断过。
天子御驾已出徐州,业已抵达青州,背矛军、开阳军同行!
消息传出,城中守军俱是欢呼雀跃。
孤军北上,先锋军已经取得了足够大的成功,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便是守住胜利果实,至于扩大战果的事情,只能交给后来者。
无论如何,天子御驾亲征,李贤李使君率军同行的消息足以说明徐州上下对泽幕城的重视。
泽幕城不容有失,先锋军责无旁贷!
这一日,外出哨探的军卒带来了一个消息:袁绍大军已至城外二十里。
城内城外,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张终于抽调兵马于北门外布防,限制青州军自由出入。
太史慈不甘示弱,第一时间派人冲阵而出,颇有炫耀武力的意思。
谁曾想,不久之后哨探竟有意外收获,击杀两名游骑之后,他们得知一个消息:又一支运粮队伍正往泽幕而来。
赵云闻言,蠢蠢欲动。
太史慈却很是冷静:“子龙,稍安勿躁,你仔细想想,这消息出现的是不是太巧合了?”
赵云皱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可能是袁绍故意抛出的诱饵?”
“不错,我有此担心”
“我也觉得很是奇怪,以张的实力,若想一心围城,绝不至于如此不堪,就算我方人马能够冲出包围,多数情况下也免不了有所折损,现在这模样,倒像是对方故意放水”
太史慈眼前一亮,道:“子龙能够想到这里我就放心了,袁绍也好,张也罢,他们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前,我方精骑劫掠粮队,大获全胜,冀州军定然怀恨在心,此番说不定他们已经设下圈套,为的就是青州骑军!”
赵云淡淡一笑:“如此说来,只要我们置若罔闻,任他布下天罗地网,都无济于事”。
“正是这个道理,我们占据泽幕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没有必要再出城冒险”
“也好,袁绍抵达之后,冀州军力占优,骑军出城,粮秣补给不易,与其冒险巡弋,倒不如老实待着”
“用不了多久,使君兵马一到,骑军就可大开杀戒”
赵云深以为然。
于是,袁绍、张谋划已久的“诱饵”行动,尚未实施便宣告失败。
城外,张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赵云骑军出城的消息,他不禁疑惑起来:“辎重营的行踪难道没有泄漏出去?赵云被蒙在骨里?”
“将军,城中守军已经得到了辎重营的消息,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那他们为何不出兵?”
“兴许是畏惧我方军势,不敢出城”
张微微懊恼:“却是我失策了,我只以为赵云胆大包天,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畏首畏脚”。
“将军,赵云久不出城,使君哪里如何交待?”
“照实回禀便是了,即便使君怪罪,也有我担着”
“喏!”
没能将青州骑军一网打尽,固然有些遗憾,可是,坐拥八万大军的袁绍,却有信心击败任何敌人。
冀州军兵锋之盛,举世闻名,而相较之下,李贤的青州军却一直走精兵路线。
先锋军与开阳军、背矛军合起来也不过四万兵马,即便算上赵云的骑军,天子的两千亲军,也不过四万五千人,这个数字与袁军对比,少了接近一半。
悬殊的兵力意味着青州军不可以犯错,一旦犯错,青州、徐州便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今时不同往日,公孙瓒已死,除了顶住公孙度的数千骑兵意外,袁绍得以抽调八成的主力南下。
数年来,袁绍一直谋划南征,只是多次未能如此,这一次,袁绍誓要灭掉李贤,为冀州军洗刷落败之耻。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青州,李贤所领大队兵马往北而行。
沿途间,一座座直立竖起的坞堡代替了之前的庄园。
有的坞堡已经燃起了炊烟,而有的坞堡却在热火朝天地建设。
天子刘协在马车中憋闷的久了,他忍不住探出头来。
此时,引路的屯长志得意满地笑道:“使君厘清黄巾之后,青州已经许久未遭匪患了,便是泰山贼寇都不曾过来叨扰”。
刘协很是纳闷:“既无匪患,何必劳民伤财,建造这些坞堡?”
屯长看了刘协一眼,抱拳道:“陛下有所不知,使君常言,居安思危,眼下,青州虽无战事,亦无贼寇,可是,谁能保证青州永无贼寇?此时,建造坞堡,便可有备无患”。
左一个使君,右一个使君,刘协听得很是不爽,他忍不住追问道:“建造坞堡所耗钱粮从何而出?”
“使君轻徭薄赋,境内乡民很是感激,这坞堡是大户出资出粮,百姓出工出力打造而成”
世上竟有这种事情?
在关中的时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