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内有人口三万,是冀州地区有数的大城。
胡庸此次出行,只带了一千骑军,其余军卒要到黄昏时分才能抵达。
距离城池不过三里地的时候。城头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一队队手持弯弓的军士迅速的立在城头,紧张的望向南方。
南方,是胡庸出现的地方。
骑军速度极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三里的路程便转瞬即逝。
此时南皮城‘门’紧闭,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作为先锋大将,这种叫开城‘门’的任务自然不需要亲自施为。稍一示意,一名军校便纵马向前。大声唤道“大汉青州牧李贤帐下胡统领至矣,尔等为何不开‘门’接迎?”
城上噪杂许久,片刻之后才有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站出身来,回应道“我等为南皮守军,自然要为南皮安危负责,莫说青州李贤,便是天子诏书在此,那也无用!”
军校大怒,正待喝骂。却忽然听到胡庸平静地说了一句,“你且问他,两万兵马可够?”
那络腮将军一脸惊恐,他迟疑一番,当即说道“南皮城高池深,两万兵马,怕是无济于事。”
胡庸耐心渐失。“我只问你,你城中是否关押着我青州的百名军士?”
胡庸声调幽冷,眸中寒光四‘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守将心道,果然是为了此事。
事情已经发生,就是竭力隐瞒也绝对瞒不了多久。守将想罢之后果断的大声应道“不错!不过……”
胡庸大怒,“贼子好胆,竟然犯我大汉军威”。
“统领,不如听他有何说法”。
胡庸冷眼旁观。
忽而,城头一阵噪杂声响起,只见南皮守将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急急的说道“好叫统领知道。我等也是为贼人所骗,并无冒犯青州之意呀”。
前倨后恭,这算什么道理?
胡庸眼皮一跳,“喔?说来听听”。
南皮守将哪敢隐瞒,立刻张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
胡庸不怒不喜,只是问了一句“青州军士何在,贼人何在?”
“军士无碍,只是贼人已逃”,南皮守将面‘色’涨红,“不过统领放心,青州军士安然无恙”。
胡庸手拿马鞭,冷冷的往城墙一指,嘴里道“那便好,若是伤亡折损一人,我会让你陪葬!”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守将并不认为胡庸是在诈他,额头滴下一颗斗大的汗珠,他只觉得双‘腿’酥软,有一种跪下来求饶的冲动,好在冷风一吹,让他及时灵醒了些,“统领,小将自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只是恳请统领饶过这满城的百姓”。
胡庸不置可否:“那是自然,我不会‘乱’杀无辜,怎么,你还要我们在这城外等上多久?”
守将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不再啰嗦,急忙喝道“快开‘门’,大开城‘门’!”
“将军,这合适吗?”
“连我的军令也不听了吗?”
“诺!”
吱嘎嘎,吊桥升起,南皮城的南‘门’缓缓打开了,胡庸使了个颜‘色’,近百名骑军便急驰而去。
守军虽然惊恐,但却在守将的压制下,并不敢阻拦。
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一名骑士打马而回,嘴里道“回统领,将军,城内守军寥寥,并无埋伏”。
胡庸微微颌首,旋即打马行到了南‘门’口。
守将早已经迎了过来。
“青州军士呢?”胡庸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那员守将。
“都在都在,小将这便在前头引路”,守将的勇气似乎也随着城‘门’的开启而消逝于无形。
“统领,小心有诈”,军校在胡庸耳边低声说道。
“若是有诈,便是屠城又如何”,此刻,胡庸一言一行皆是咄咄‘逼’人,杀机毕现。
那守将似乎也听到了胡庸的威胁,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抖,没多久,他就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宅院。
宅子上的‘门’匾,挂着一个鎏金木牌,上书:潘府。
南皮的潘氏?胡庸摇摇头,他并不知道,有哪位潘氏名人曾在南皮落过籍。
‘门’口,是近百名城中守军,而高大的院墙之外,似乎还不时游弋着一队队持枪弯弓的军士。
胡庸冷冷一晒,那守将一个哆嗦,急忙大声呼喝道“快撤了,都把人给我撤下来。”
这边的军士似乎是守将的心腹,他们对上官的军令没有任何质疑,只是片刻,一队队军士便退出了宅院。
“贼兵好像撤了,大哥,快冲出去!”胡庸打马立在院外,正‘欲’下马,却忽然听到院落内传来一声呼喝。
接着便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阿九你个****的,枉我对你如此信任,可你老爹竟然在我们的酒水里下了‘药’”。
“大哥,什么也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老弟的错,你要打要杀我都认了,不过现在既然院‘门’开了,守军又不见了,说不定是我阿爹回心转意,想放过我们,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出去吧”
“万一是‘奸’计呢?”
“阿爹又不是蠢猪,如今青州军战无不胜,他除非脑子‘抽’风才敢与李使君”
话音渐近,说明人群已经来到了院‘门’口。
胡庸好整以暇地望着守将那张变幻莫测的脸,估计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