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虽然没有这种经历,但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这种透入心髓的打击是如何的痛,甚至用痛苦已经不足以说明了。
十多分钟后,肖一鸣有动静了,把身体像狗一样弯曲着,四肢还时不时抽动一下。
吴天叹了口气,道:“傻小子,看一看你的运气了!”说着把肖一鸣扶起来,摆成五心朝天姿势,然后也在他面前坐下。双手结了个清心破迷手印,猛吸一口气,双手按在肖一鸣心口,嘴里吐出一个音节“破!”
这两个动作做下来,吴天脸色苍白了一下,主要是心累。再把肖一鸣扶着躺下,道:“傻小子,老头子不是那光头和尚,也不是正宗修心的道士,不擅长破迷棒喝,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说完就盯着肖一鸣的脸。
直到吴天以为已经失败时,“哇”,肖一鸣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吴天看这个“大玩具”终于醒了,装模作样地道:“哎呦,累死我老头子了,傻小子,你要赔偿我。”
肖一鸣虽然醒了,但还是一脸的伤心和失落,对吴天的话也不作理会,直楞楞的看着他。
吴天伸手敲向肖一鸣的头,肖一鸣伸手阻挡,吴天手画个圆弧,绕过肖一鸣的手,继续敲过去。肖一鸣的手也跟着变幻,伸出食指,点向敲来的手的脉门。两人就这样变幻招式,一个想敲头,一个想阻拦,变化非常快速,如同两只小鸟飞在空中调-情。
吴天停下进攻,道:“傻小子,你已经醒了。怎么还是一副死了爹娘又死儿子的表情。”
肖一鸣看了吴天一眼,什么都没说。
吴天问道:“傻小子,你师门已经玩完了。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发觉与你在一起,特别有意思。你很搞笑好玩;你身边的人都喜欢相互算计,还自想残杀。这不到两天的时间,比我两年经历的事都好玩,看着你们表演,很过瘾!”
肖一鸣终于有点反应,怒道:“玩什么玩,有什么好玩的,死人好玩吗?你的掌门和师父背叛你好玩吗?他们自相残杀好玩吗?”
吴天道:“怎么不好玩了。难道你以前见过这么好玩的事?再说了,你不把这些事当做好玩的,你又能怎么样?”
肖一鸣喃喃自语:“是啊,不当做好玩的事,又能怎么样,还能自杀?那不是真傻了!”
吴天拍手笑道:“好,傻小子悟了,跟我出家吧,我过会就给你剃度!”
肖一鸣奇怪道:“什么出家,我要你剃什么度。你有毛病吧?”
吴天道:“电影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身边最重要的人死了,伤心、痛哭、无望,正好符合佛教死爹死妈死妻死孩子。最后受不了了,就跑到和尚庙里躲避去了。”
肖一鸣道:“我没痛哭!”
吴天想了一下,道:“你还真没哭,要不要我帮你?”说着就伸出手,想以暴力帮忙。
肖一鸣突然跪下,磕了三个头,道:“怪老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非常感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最重要的是刚才点醒了我。使我不再迷茫下去,我的师门就是个好玩的事。就是个笑话。我不用把它当真,他们都是假的。对我都是假的,我也可以不用真的对他们,虽然曾经真的对他们。”
吴天怪笑道:“哟,傻小子也会说有哲理的话了,梦醒了,梦中都是假的,不必当真。你与我相处不到两天,把我哲人的思想和气质都学了一成。”
肖一鸣没理会吴天的调笑,继续道:“仙书与我无缘,就是有缘我也不想要了,它对我来说就是个祸害,所以钥匙我也不要了,送给你吧。”说完就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吴天。
吴天像碰到鬼一样跳开,连连摆手,道:“我才不要这个东西,他害的人还少吗?你现在还想来害我?”
肖一鸣看吴天也不要,就站起来,走到周中正与文立言尸体旁边,把钥匙放他们中间。
肖一鸣对吴天道:“我准备离开这里,去找阿梨。你是离开这里,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看戏?”
吴天道:“当然留在这里看戏,别的地方又没这里有意思。”
肖一鸣道:“你小心点,虽然不你抢仙书,但是有人并不这么想。有缘再见,那时你把这里发生的故事讲给我听。”
吴天点点头,表示同意。
肖一鸣转过身,向周中正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吴天看着肖一鸣头也不回的走了,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子终于走了,留在这里也是等死的货。走了正好,我的‘包厢’中能宽敞一些了,还能放点零食,边吃边看戏。嗯,这才是真正的‘包厢’,才是我的看戏人生!”说完就进入他的vip“包厢”准备继续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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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元青死后,大长老孙元赤就把附庸门派的弟子全派出去了,甚至联合盟友门派龙城派一同寻找周中正。长生派除了掌门及大长老文立言之外,所有人都被大罗派及附庸门派杀光,就连长生派弟子找来的帮手也被杀伤不少。
孙元赤心里并不想遵从师弟赵元青的心愿,原谅周中正,甚至给他一本仙书。在孙元赤看来,除了自已的师兄弟和师门弟子,其他人都不重要,都是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都可以杀的。自己爱屋及乌,不找周中正的麻烦已经是底线了,其他人想杀周中正抢夺宝图,自己只会在旁边看着。
孙元赤的这种性格,赵元青也知道,所以他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