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听到典韦的话,不禁莞尔,开口解释道:“你这呆子,虽说是奉令行事,但人家费心费力地跑了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t咱们现在应该尽量与周边将领打好关系,将来也好协同作战,况且董将军守住函谷关,也是保障我军后路的。若是我等一味地自持身份而盛气凌人,对其他将领颐指气使,其必会心生怨气,将来恐怕是为祸不远。”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再者说了,董将军也算是是董氏宗族之人,按照辈分来讲,本公子还得称之为族叔,作为晚辈向长辈请安问好,不是应该的嘛!这种事儿以后休要再提,以后也不许自持身份欺负别人,若是被本公子发现,看我不用军法收拾你。”
典韦这厮顿时没有了刚刚那股嚣张的气焰,蔫了似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董守业也没有过分责备,此事就此揭过。
杜畿看到董守业的样子,不禁暗自点头,心中称赞不已。
董守业又向张既问道:“德容,河东那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张既像个贼似的,四处望了望,好像是看看有没有人偷听似的。
董守业看到张既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德容,眼前之人,都是心腹,都可以信得过,没有什么可以防备的,议事厅外也安排了心腹把守,有什么消息你就痛快说吧!”
张既也感觉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了,自嘲似的苦笑一声,说道:“公子,末将收到牛辅将军的密信说,他目前在河东一切安好,各方面事务业已有条不紊地展开。t之前发现的蒲坂徐氏对匈奴等羌胡走私食盐之事的收尾工作已经完成,现在牛辅将军 已经完全控制了盐池。盐池产量方面也已经恢复,并且呈不断上升的趋势。”
董守业又问道:“食盐乃是战略物资,必不可少,十分紧要,有盐池在手,则人心不慌,百姓安定。盐池产量得以恢复,本公子便可放心了。对了,屯田方面可有什么进展?”
关中地区产盐之地并不多,所以对河东的盐池比较依赖,这也是当初董守业为何在河东击败白波之后,便建议牛辅整顿盐池的原因。而后牛辅也是严格按照董守业的意思来执行,直接派兵接管、控制盐池,将盐池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不轻易让人染指。
其实在董守业的心中,屯田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比那盐田之事更加紧要。没有盐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人还可以活下去;要是没有粮食,那就就只能被饿死了。
张既闻言,便答道:“屯田方面,牛辅将军率领将士们积极发展生产,粮食已经基本上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去年年景好,粮田丰收,在秋收结束之时,牛辅将军就已经向长安运送过一批粮草,当时丞相也是非常高兴,鉴于洛阳的形势,丞相便让牛辅将军在安邑屯放一批粮草,为将来洛阳可能发生的战事做准备。现在孙坚与王匡果然紧逼洛阳,这批粮草正好可以用得上。这次牛辅将军的密信上说,粮草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公子这面有所需要,随时都可以运过来。”
说完之后,感觉有件事儿忘记说了,便接着说道:“对了,公子,牛辅将军在密信上说,还可以支援公子五千精兵。公子,是否回复牛辅将军,让他派人安排援军南下?”
董守业听罢大喜,站起身来说道:“此举真是深得我心,二姐夫果然是好样的,在河东干的是有声有色。至于粮草方面,此次战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很有可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粮草无患则后备无忧,目前我军的粮草尚且宽裕。德容,你先以我的名义回复二姐夫,告诉他,粮草方面若有剩余,迟一点的时候可以运一些过来,但是一定要保证河东的屯田事务不受影响。至于援军之事,可以暂且放下,河东那面压力也不小,据细作回报上党太守张扬现在与南匈奴那面有所勾结,而且有意依附袁绍,此事不可不防。而且还要增兵箕关,对河内太守王匡形成威慑,而且周边白波那里也依旧不消停,仍然有东山再起之势,总体来说兵力也是十分的吃紧,告诉二姐夫,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河东重地不容有失,还是给他留下充足的兵力,让他保障河东的安定才是。”
张既立刻应道:“好,末将立刻安排此事。”
杜畿此时听到二人的谈话,有点欲言又止,显然是一肚子的疑问,有话要说。
董守业见状,出声说道:“伯侯,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辛苦,想问什么就问吧。”
杜畿正是等着这句话呢,闻言立刻问道:“公子,德容说的什么是屯田?”杜畿也曾了解过屯田之事,但与张既目前所说的好像不太相同,因而便出言发问。
董守业看了看张既,说道:“德容,你给伯侯解释一下。”
屯田之事,一直是董守业军中的机密,只有少数心腹才知晓此事,杜畿刚刚加入董守业的军中不久,很多事情还没有熟悉。之前也挺听董守业等人提到过,一直都是略微提及,从来不深入解释。
那时杜畿刚刚加入队伍,很多军中的机密向他透露的也不多,杜畿以为这个屯田肯定是机密便不敢多问,这一次董守业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提及屯田之事,杜畿这才敢出言相问。
张既在杜畿加入之后,一直与之相处不错,但慑于军中机密之事在没有得到董守业的同意之下,从来不敢乱说,毕竟军中机密大事这种事儿一不小心说漏嘴造成什么重大损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