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时间别太长就行。”唐易笑道。
“嗐!我说晚了!”贺老爷子一拍大腿。
“没事儿,老爷子,过一段时间,您从我这里拿,就不用经手唐总了!”司马六笑道。
司马六的意思,自然是想要唐易的这对仰钟杯欣赏一段时间,唐易一听就明白,这事儿也不好拒绝,能凑成对,人家司马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所以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正说着,司马六突然拿起手机,“有件公司的事儿还忘了,我去打个电话!”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看着手机,“没电了?”
“用我的吧!”唐易顺手掏出了手机,司马六面色一喜,接过来,“唐总,毕竟是公司内部的事儿,我得出去打,你不怕我把你手机拐跑了?”
“哈哈哈哈。”唐易大笑,“我可是刚换的手机。”
司马六拿着手机出去之后,唐易对贺老爷子说道,“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人品不错,不过似乎心事重重。”贺老爷子沉吟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唐易夹了一口菜。
“看古玩,你比我在行,要说看人,你还比不过我这个老头子!”
唐易点头,这说得没错。不过,司马六有心事也很正常,谁能没有个心事呢?
司马六回来后,把手机还给了唐易,唐易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吃完了饭,司马六把唐易和贺老爷子送了回去,而后回到了公司。他和司机一起下了车,又让司机先回去了。
就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司马六拎着装有东西的袋子,重新上了一辆非常普通的黑色凯美瑞,开车离去。
午后街上的车辆比较少,黑色凯美瑞速度很快,不久就到了北郊,在一处景区附近的一处高档会所的停车场停了车。
进去的时候,守门的服务生打了个哈欠,可回头一看,居然是辆凯美瑞,便立即跟了上去。
这停车场里停的,可都是豪车。凯美瑞旁边,就是一辆迈巴赫。司马六一下车,服务生已经走到跟前,“先生,你是我们会所的会员吗?”
“狗眼看人低!”司马六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威严,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在服务生面前晃了晃:“带我去水云间包房!”
服务生顿时一脸惶恐,“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快请!”
水云间包房的客厅里,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一见司马六进来,男子伸了伸手,“坐,司马!”
服务生此时已经在外面小心关上了门。
“别叫得这么亲,河野先生,我们不过是做一笔生意而已。”司马六说完,将手里的袋子放到一边,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扔到了沙发前的红木矮桌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这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是河野治。
河野治拿起手机,点开上面的一个app,看了之后,收起了手机,“很好!”说罢,拍了拍桌上的档案袋,“这是你弟弟在扶桑的犯罪证据。这种单据,法院只认原始凭证。所以,他现在没事了。不过,你这个弟弟,我劝你还是多多管教,太能惹事了!”
“这个不劳河野先生操心,我不会再让他在倭国呆了!”说着,司马六掏出了一个信封,又从袋子里的三个锦盒里拿出一个,“你的东西还给你,河野先生!”
河野治拿起信封,打开看了看,正是那封河野饭冢写给藤本雄的信。而那个锦盒里,正是司马六让唐易鉴定那个倭国铜香炉。
司马六打开档案袋,掏出几张单据,仔细看了看,而后直接打出打火机点着,扔进了矮桌上的水晶大烟灰缸,看着全部化为灰烬之后,“河野先生,咱们两清了!”
河野治笑了笑,“你忘了你拎来的东西了!你陪着唐易逛市场,说好了收到什么东西也要让我看看!”
司马六没说话,从袋子里拿出剩下的两个锦盒,放到了矮桌上,“抓紧点儿时间,河野先生,这也不是我的东西!”
河野治打开锦盒,将一对鹤鹿同春仰钟杯摆在了桌上,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唐易的眼力,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逛个早市,居然也能淘到嘉靖官窑!”
“其中一件,是我帮他淘的!”司马六冷冷说了一句。
“噢?看你的样子,本来接触唐易别有用心,结果还有点儿朋友的意思了?”河野治哈哈大笑。
“唐易这个人我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一身正气。自古邪不胜正,我劝你们最好及时收手,不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司马六应道。
“你不要忘了,他的手机,是你动的手脚,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也是‘邪’!”河野治摆摆手,“好了,司马先生,你可以带着东西走了!”
“后会无期!”司马六收好东西,走出了水云间包间。
“嘭!”门重重地关上了。
“脾气挺大啊!”另一名男子从客厅一侧的一个房间里开门走了出来。
河野平。
“兄长,为了给唐易做这个局,还把咱们的家书曝了光,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既然不能来硬的,来软的就得讲究技术含量。唐易虽然年轻,但是爱瞎琢磨,不来点儿真格的,他怎么会上当?”河野治拿起一支雪茄,“这个司马不是个小人,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兄长,我们即便能监控唐易,恐怕也没什么用,最近,他都在忙着拓展业务而已!而且很多隐秘的事儿,他也不会通过手机。”
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