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易和呼风同时停止了喝酒,一起看向毛逐。
毛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一只白灼虾,一边剥一边看着唐易说道,“最近很多人想去瓷都。”
毛逐说得很隐晦,但是唐易知道,他说的是沈松岩和秦老都有可能去,即便自己不去,也可能安排人去。元青花人物大罐只是一个线索,这背后隐藏的事情,可能要复杂得多。
呼风一听,心知毛逐不想多言。他想的是,既然出现元青花人物大罐,那自然是各路人马都有可能杀过去。既然毛逐不愿意明说,那他也不会多问,毕竟,他只是想去看看有沒有发财的机会,至于能发多大的财,他自己也沒数。
瓷都不是一天建成的。从东汉开始,瓷都就开始建窑烧制陶瓷。唐代,瓷都创烧出青白瓷,号称“假玉器”,大量出口欧洲,这就是名噪一时的影青瓷。明清官窑就更不用说了。十八世纪之前,欧洲人不会制造瓷器,对瓷都之名可谓如雷贯耳。
去一趟瓷都,本身就是收获。
呼风本來还想出手七孔玉刀之后再去,但是说着说着,便起了心思,“明天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动身如何?”
毛逐自己沒事,主要是看唐易。唐易想了想,无非就是和老爸交待一下,让他帮忙看看店,再就是和林娉婷说一下,于是便点头道:“我和家里商量一下,明天我们再联系,沒有意外就定后天的机票。”
下午回到家中,唐易就给爸妈说了一下。唐中峰倒是很支持,“去吧,年轻人出去历练一下是对的。而且你现在的眼力,已经是专家级别了,我一直不愿意说,怕你翘尾巴,但这终归是个事实。出门更不能骄傲,多注意学习…”
而老妈易素梅则是更担心唐易的生活问題,“出么在外,注意安全,南方天气热,记得带几盒风油精······”
易素梅一说起來就沒完沒了,唐中峰和唐易相视做了一个表情,都感到很无奈。
晚上,唐易约了林娉婷吃饭,顺道说说去瓷都的事儿。
林娉婷穿了一件吊带低胸黑色长裙,白花花的让唐易有些炫目,吃饭的时候总是把身子坐得笔直,眼神基本处于俯视状态。
“看什么呢…”林娉婷用筷子敲了唐易的手一下。
唐易嘿嘿笑着说,“这大夏天的本來就火大,你这是想让我流鼻血啊…”
“我这是提醒你一下,出去之后不要把持不住自己…”林娉婷白了唐易一眼。唐易这顿饭吃得有些心猿意马。吃完了饭,唐易又心怀鬼胎建议去看电影。呼呼冒火的唐易其实想更进一步去开房,只是,他知道林娉婷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便忍住沒有自讨沒趣。
看完一场电影,电影的主角叫啥唐易都不知道。
从影院出來的时候,走在街边,林娉婷面色微红,将头轻靠在唐易的肩膀上,低声呢喃,“是不是该去见见我爸妈了?”
唐易见过林楚生,也交流过,只是不是以准女婿的身份,而林娉婷的母亲,唐易是一直沒有见过。想了想,林娉婷这样的才色双绝的极品,当然是早点儿把生米煮成熟饭为好。
唐易妄自揣度林娉婷的意思,见了父母,他们同意了,两人在一很可能就不用“玩生米”了,有加水“做熟饭”的前景·······
唐易搂紧了林娉婷柔软的腰,“傻女婿总得见泰山,从瓷都回來我就登门拜访…”
事情定了,收拾也快,第二天,唐易和毛逐分头准备了一下。呼风订好了次日上午的机票,从山州直飞瓷都。唐易还给秦老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行程。
秦老沒有多说,重点强调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晚上,唐易的老妈易素梅还包了一顿三鲜馅的饺子,让毛逐一起來吃。出门饺子回家面,图个吉利。
易素梅的三鲜馅饺子,是唐易这么多年來,唯一百吃不厌的东西。关键还在于饺子馅,易素梅用鲜嫩韭芽、青虾肉、猪前腿肉调馅,适当调入花生油、酱油和各种调料,皮薄馅大,入口鲜香多汁。
毛逐吃得满嘴流油。他家在外地,平时就一个人在山州,虽说也常自己做饭,但包饺子他不会。再说了,饭店的饺子哪有家里的香?吃完了,易素梅又给他装了满满一饭盒,让他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可以煎着吃。
第二天上午,三人在机场碰头。
现在的年轻人,对古玩如此热衷的,确实不多了,这三个人都算是痴迷者,而且就算水平最低的毛逐,也能玩出个一二三四來。加上都是年轻人,交流起來很方便,所以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三人的机票一共才四千块钱,这对唐易和呼风來说,都是小意思,呼风提前订了票,到机场身份证取票就行。唐易也沒矫情,只对呼风说了一句“谢了”,沒提机票钱的事儿。
谢天谢地,航班居然沒有晚点,三人正点儿登机。
和唐易、呼风不同,毛逐是第一次坐飞机,多少还是有点儿好奇的。飞机滑行后,加速腾空的那一刻,毛逐有了几分紧张,鬼使神差地想起马航失联的事儿,扭头问唐易道:“这飞机安全吧?”
唐易笑了笑,“飞机失事的几率,比捡漏还低。”
“啊?…”毛逐身子晃悠了一下,“要是像你捡漏的几率,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呼风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來帮帮你…”说罢便伸手按动了头部上方的“呼叫服务”。一名制服空姐笑意盈盈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