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枚骨戒,是瓷都的一个生意人,到我店里兜售一堆高仿时,我无意中发现的,便买了下來。如您已阅读到此章節,請閱讀最新章節,也可在百度直”或者“.”,敬請記住我們 既然和暗藏龟甲的青花瓷臂搁一模一样,那我自然就砸开了,发现了这枚骨戒。”
“龟甲闪出白光,骨戒有什么异常?”陆知行开了口。
“那倒沒有,我觉得有意思就戴上了,只不过一开始是完好如初的,见了阳光见了风之后,迅速开片,就像现在这样,布满了细小的裂纹,但整体沒有变化。”唐易呼出一口气:“我还知道,这一对青花瓷臂搁,本來是瓷都的一个老窑工所有,先后送了出去,结果最终种种机缘巧合,都被我撞见了。”
唐易说完后,陆知行张了张嘴,却又沒说话。
“好了,我全说完了。”唐易补了一句。
陆知行却道:“快中午了,留下吃饭吧。”
“我还有朋友在外面呢,老黄恐怕也沒走吧?”唐易道。
“让他们先走,县城里有饭店,下午再回來接你…”陆知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正好喝点儿酒,和你说说这件事儿。”
唐易此时自然是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心想也沒有别的好办法了,便点点头,走出了院子。
老黄果然沒走,仍旧坐在老槐树下的大青石上,见唐易出來,有些费力地起身,接着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唐易也笑笑:“陆先生要请我吃饭,我去给同伴说一声,让他们去县城的饭店吃,下午來接我。”
唐易的意思很明白,老黄你走不走我管不着,但是话我得说明白,你要是不想走,自己去问陆知行。
老黄拍了拍巴掌:“他从來沒请我吃过饭。我还得请别人吃饭。”说罢,径直向贺志祥的那辆三菱帕杰罗走去。
贺志祥此时主动下了车。
“是你?”唐易这才知道,这辆车里坐着的居然是秦老的司机…
“你运气不错…”贺志祥一语双关。随后又看着老黄说道:“陆先生请他吃饭,你请我吃饭,很搭配么…”
“我请你吃饭,你给我当司机,哈哈哈哈。”老黄大笑着拉开了帕杰罗的车门。
毛逐见唐易出來了,急忙下车,“怎么样?”
“回头再说,你到县城请司机师傅吃个饭,下午來接我。”唐易道。
“这司机师傅和秦老的司机是一伙儿的。”毛逐努努嘴。
碎嘴司机显然听到了这一句,摁了摁哈弗h3的喇叭,“真不会用词儿,赶紧上车…”
所有的车都散去了,村口恢复了平静。唐易重新走进了院子。
这一处院子不小,进门就能看到另一侧院墙上有一个小门,想是专门隔出的院子,应该就是陆知行的车间和瓷窑,而这一半,是生活区,房间包含客厅卧室厨房厕所,院子里有花有草有葡萄架,还有石桌石凳和养鱼的大瓷缸。
知道陆知行要和他谈龟甲骨戒的事儿了,而且要吃饭慢慢谈,唐易反而不那么急切了,关上院门之后对陆知行说道:“你这口斗彩团花纹大鱼缸用了乾隆的器型,加上成化的斗彩技巧,这样的仿品可沒人要啊…”
陆知行正在往石桌上摆放碗筷,一听此言,不由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唐易,“有眼力…怪不得沈松岩能把你当朋友。”
菜是现成的,都是些真空包装的东西,牛肉烧鸡炸花生,陆知行又在石桌上摆了个小酒精炉,搁上砂锅,现炖了个咸鱼豆腐,基本就这样了。
“我还以为能吃什么呢,原來都是垃圾食品。”唐易说着,夹了一颗炸花生。
陆知行拿出了一瓶茅台,“有酒就行…”
“酒杯呢?”唐易越來越有点儿自來熟的感觉了。
不料,陆知行却捏着下巴想了想,“你等等…”便起身进了正屋。
陆知行出來的时候,却是拿着一对小巧的锦盒,他轻轻将锦盒放到石桌上,而后又一个一个打开,将一对小巧的杯子拿了出來…
“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唐易猛地一看,便沒忍住失声叫道:“这一对杯子,应该在故宫啊…”
陆知行笑了笑,“成化皇帝在位二十三年,前后烧制了几十万件瓷器,就只算斗彩,也不是个小数目,同一图案和器型,也当然未必是独一无二的,故宫有的,民间为什么不能有呢?”
陆知行轻轻将一只杯子放到了唐易面前。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差紫…”唐易盯着杯子上的“葡萄”说道:“卧槽,用这杯子喝酒,还要保持平静,我做不到啊······”说到一半,唐易的目光沒离开高足杯,话却停了。
明看成化,清看雍正。成化瓷器,斗彩为最。成化斗彩,差紫极少。
所谓差紫,指的是成化斗彩上的一种颜色,大致是一种紫褐色,表面黯淡无光,如同铁锈一般。成化斗彩雅致柔美,唯独这差紫有些异样,所以才被称为差紫,就是差呗…
比如这杯上的葡萄,本來应该是紫红色,但是却成了紫褐色,确实不好看。但是,出现这种差紫的成化斗彩器,少而又少,所以反倒成了珍稀品。故而又有人美其名曰“姹紫”。
自从民国年间被发现并提出,“差紫”声名鹊起。
如今,一对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出两亿八,那一对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如果上拍,恐怕价格不会低于这个数…
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