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突然从唐易手中拿过盒子,然后放到一边,“他这是想让人打开盒子!”
“嗯?”唐易看了一眼文佳。唐易也想通了!不过,比文佳想的,多了那么一点点。
没错,如果没看到盒子底部的字,那么自然就会打开,留不留字儿,就是一样的。
这种情况,反倒是可能性最大。试想,谁发现了这么一个藏宝的秘洞,在激动的心情下,还会有工夫去观察盒子?肯定是迫不及待地一一打开。
也就是唐易和文佳赶巧了,恰好买了这套四合院,而且暂时没什么事儿,这才慢悠悠关起门来一件件赏析讨论。加上唐易能看到宝光,先后审视一个个盒子,才发现了异常。
当然,也不排除极个别的人非常细心,打开之前一个一个盒子仔细去看,最终发现了盒底的字迹。
就算看到了字迹,也会存在两种情况。
一种是不管你什么遗恨不遗恨的,根本不搭理你这个要求,反正这东西是我的了,我当然得打开看看,把东西拿走。毁了?门儿都没有。
另一种自然就是听他的话,真的毁掉盒子。
但是,即便是真的去毁掉盒子,也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先看看再毁,一种是完全尊重原主,不看就毁。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综合所有的情况,不看就毁的人,出现的几率太低了!
“他不是想让人打开盒子,他是觉得没有人会不打开盒子。但是心底又有那么一丝侥幸,想遇到一个很细心看到盒底的字,又很讲究的人。真的连看都不看,就帮他毁掉盒子。”唐易接着说道。
“你是这样的人么?”文佳哈哈大笑。
“这个问题没法儿回答,因为我知道了里面没有荷叶鸳鸯玉簪。”唐易突然稳稳拿起了盒子,“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我大体就明白了。”
文佳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唐易盯着手中的盒子,“他藏起四样东西,都已经埋在灶底下了,却还要在四壁设置机关,无非就是想让人误以为东西已经被取走了。心思着实是缜密。不过,既然开了秘洞,再发现四壁的机关,还是有可能。所以,他就又设置了一道防线。”
文佳接口道,“加上这道防线,要想取走东西,那除了知道秘洞,知道秘洞四壁有机关,还要知道这个盒子的秘密!如此说来,就只有他和古琴知道了!要么他重新回来取走,要么是古琴决定取走!”
“还有就是我说的那种人了。他想的很可能是,如果遇上这种人,那他就认了!”唐易接道。
“但如果不是这种人,那么打开盒子,可能就会变成死人!”
“这特么是个杀人的盒子!”
文佳不由得嘶嘶抽气,“我都没感应到这盒子的危险,要不是你能看到宝光,我们可能就挂了!”
唐易摆摆手,“我们可能挂了的情况还少么?但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提这个,先说说这东西还开不开?”
“开!”文佳道,“既然他说可以毁掉,那就是毁掉就没事儿,应该不是炸药;要是炸药的话,毁掉也有可能爆炸。再说了,当年弄炸药也不容易,技术也不是很先进,做成开盒盖引爆可能性不大。”
“那可能就是暗器了!只有开盒盖才能启动机关,毁了不会启动。”唐易道,“这孔老板,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有点儿重情义,怎么会玩儿这种歹毒算计!”
“要不说人心难测呢!其实,哪怕是两种极端矛盾的心理,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也不奇怪,何况这孔老板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以给宠幸过的女人留下大笔财富,也可以对觊觎他无用之物的陌生人痛下杀手。”文佳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所以,我们取走他的东西,只不过是运势到了,不必觉得亏欠他的。如果不是我们,要是其他人,不但拿不走东西,还会搭上一条小命,你说,临死之前会想什么呢?”
说完,文佳找了几块青砖,又把院中原先在石榴树上的捆扎枝叶的细尼龙绳扯了下来。
唐易一看,立即拿起了盒子,“到厨房吧,那个洞挺合适!”
文佳点点头,两人将盒子放回厨房的洞中,用青砖固定住,又将细绳扎在了开盒盖的铜扣上。
随后,两人用那块青石板重新盖住了洞口,只留一条比细绳略宽的缝隙。
这条细绳比较长,文佳拖着走出了厨房,两人躲到了门外的墙角蹲下,文佳这才伸手拉动了细绳。虽然分析说不是炸药,但还是小心为上。
“啪!”厨房里传来了沉闷的一声。紧接着,是“嗖嗖”和“叮叮当当”的声音!
声音持续的时间大约有二三十秒,而后就没动静了。实际上,也不可能长了,这么小个盒子,也装不了太复杂的机簧。
唐易和文佳既然都想到了,也不急于一时,自然是求个稳妥。唐易顺手点了一支烟,和文佳聊了会儿天。
“南宋荷花鸳鸯簪,可能真有这个东西,只不过没放进去罢了。”唐易道,“孔老板留下的两样东西,手笔太大,应该不会留别的了。而那个白玉胭脂盒,暗含‘金屋藏娇’,孔老板要走,恐怕古琴也不愿继续再用,但又不能丢了,估计提出一并藏起来。”
“嗯,这个簪子带着‘鸳鸯’,有可能古琴觉得分离之际,也想藏起来,但孔老板没同意!而且很有可能是从这个东西上找到了灵感,做了一个如此大小的暗器机关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