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爷,让我自首,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我这辈子可就毁了啊!”洪波开始抹泪了。
白老似乎余怒未消,手指颤抖着指着洪波,却看向唐易,“唐易,你看看,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小时候多老实,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白老,消消气儿。”唐易缓缓说道,“我怎么听说,他小时候就不太老实。”
“嗯?”白老没想到唐易来了这么一句,似乎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唐易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说正题。这其实是两件事儿。一件事儿,是洪老板干过的违法的事儿,另一件事儿,是洪老板和文佳之间的问题。我没说错吧,白老?”
突然之间,白老觉得自己有点儿看不透唐易了,不再说话,点了点头。
唐易继续说道:“这违法的事儿,怎么能说攥在我手里呢?这是司法机关应该处理的,我一介平民,又没有执法权。不说别的,洪老板的手下打碎了我店里两件民国瓷器,我都没办法。我想找回损失,恐怕只能走民事诉讼。”
“我赔,我赔,一件一百万,我赔两百万!”洪波大叫。
“让人家说完!”白老厉声喝道,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唐易点了一支烟,“这第二件事儿呢,是洪老板和文佳的事儿。文佳是我的兄弟不错。可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替他本人做主。就像白老您是洪老板的舅姥爷,居然也不知道他暗开赌场不是?”
“唐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前没有听说过文大师在北方,不,不,是在全球的威名!您和他是铁打的兄弟,您多说几句好话,这事儿我就有盼头了!”洪波立即向唐易求道。
“洪老板动作挺快,看来这短短的工夫,已经找过玄门中人帮你参谋过了。”唐易看了看白老,“白老,这事儿您也听明白了,我能做的,就只剩下向文佳求情了,不过能求到什么地步,我可没谱儿。”
“不用求情,他做下这种事!就得让他自首!既然文佳答应他,自首就解除符咒,那么就这么办!”白老立即接口道。
“舅姥爷,您也得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洪波跑到白老面前,又跪下了。
“这样吧,白老。”唐易站起身来,“这事儿我抓紧回去,找文佳问问,尽全力周旋,您看怎么样?”
“唉!”白老叹了一口气,突然看向洪波,“那批翎管带来了么?先让唐易带回去!”
“舅姥爷,我来的匆忙,没带啊!”洪波带着哭腔。
“现在就回去取!”白老重重拍了一下茶几。
唐易摆摆手,“不用了白老,这事儿不忙,我先问明白文佳的意思吧!”
白老连连摇头,“好吧,不过此事全是洪波的错,你们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
唐易微微一笑,“那好,白老,我先走一步。”
白老起身,将唐易送出别墅门外,“助理出去办事儿,把车开走了,不然还能送送你。”
“我走到大路上,打辆车就行。”唐易挥手,“白老留步。”
唐易的确是走到了大路上,不过却没打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
洪波跟着白老又回到了别墅,在客厅坐定,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您说,这样管用么?”
白老皱眉,“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再想办法。”
“都怪我倒霉,怎么这么巧,进了唐易的店里,文佳又回来了!”洪波哭丧着脸。
“你以为你碰不上文佳,他就不会找你?以他的手段,找上门去,你能躲得了?你花大价钱养的那几个什么兵王、拳王,在玄门高手眼里,都跟纸糊的一样!”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文佳原来这么厉害。我今天上午请来了三个道门高人,结果他们一听文佳,两个掉头就走,一个给我看了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这么霸道的怪异煞气,恐怕无人能破解!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您先把那几十件翎管给他吧!”
“你是翅膀硬了,敢自作主张了。那批翎管还没告诉我就出手了一批,谁让你出手的?不出手的话,或许给他们一批,就能救你。现在只剩下几十件极品,因为你不争气,就让我这么拱手相让!”
“我当时是有点儿着急了,方方面面都得用钱。而且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批翎管这么重要,心想有些小事儿就不让您烦心了。而且我不是留下了几十件极品么?”洪波连忙解释道。
“亏得你还有点儿珠宝底子,留下的几十件的确是没错。”白老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赌场的生意马上停了,另外通知老五,走私的生意也停了!”
洪波点点头,又小心翼翼说道:“我这些年,也帮您赚了不少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就拿出那几十件翎管,先让我把这关过了吧?以后我必定加倍努力,给您赚更多的钱!”
“你哆嗦什么?我又没说不管你!好歹你过世的老婆和我沾亲带故。”
“只要您这次帮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洪波仿佛松了一口气,忽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舅姥爷,现在报雪堂也想要那批翎管,刚联系过我。”
“你怎么现在才说?廖家的人?谁出面联系你的?”
“我这不是来之前刚接的电话么!再说卖不卖给他们,也得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儿啊!联系我的是一个女的,听声音挺年轻,我给燕京的人出过一批货,多半是从这条线找来的。”
白老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