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居然是王镇南买走了庄子梦蝶元青花大罐!
还有一点,老黄始终不说这个廖先生的身份,但是如果这个廖先生是报雪堂的人,那么说明,他可能要联合报雪堂对付陶碧云了。
虽然唐易无意卷入他们之间的这些个争斗,不过这个消息还是很重要的。而且,黄家和廖家?唐易皱紧了眉头。
唐易走出了古玩市场,没有立即回窑厂。而是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边,点了一支烟,一边走,一边琢磨起来。
此时,廖先生和老黄已经都坐在“韬光养晦”的内室,廖先生在喝茶,老黄仍旧拿着听可乐。
“他就是阁宝多的老板唐易?”廖先生听了老黄的介绍,脸上的阴沉之色变得有些惊讶。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客气?廖先生久在西南,也了解他?”老黄接口道。
“我有个侄子廖江,不争气的东西,在燕京折在过阁宝多手里。”廖先生正是廖江的三堂叔,廖渊生的三堂弟,廖沫儿的三堂哥,负责廖家在西南生意的廖治生。
瓷都的地盘,廖家一直没有伸进手来,十年之前有三大门派,这十年来,老黄又控得很死。而如今,形势发生了变化,廖治生捷足先登,顺利和老黄联手。
实际上,当年,老黄的祖父黄镇五,正是被廖望潮的父亲廖震源所杀。后来唐掌门杀了廖震源,继任掌门之位。
但是,老黄的这个身世,极少有人知道,唐易算是其中之一,但廖家却并不清楚。
黄镇五死时,老黄的父亲黄觉四年幼。眼见黄镇五大仇得报,老黄的祖母带着黄觉四回到了娘家,也就是瓷都。老黄的祖母虽然后来也讲了黄镇五的身份,却改换了死因,对这段仇怨只字未提,这是不想给黄觉四留下阴影。既然离开了燕京,就是想开始一段新生活。
所以,虽然是黄镇五的孙子,黄觉四的儿子,老黄对这段仇怨也是毫不知情。而且,关于老黄是黄镇五的后人,在瓷都,也只是有此渊源的陆知行知道。
没想到,近百年之后,阴差阳错,黄家和廖家的后人居然笑脸相坐。
不过,这也在双方的合作之中埋下了极为不稳定的因素,合作的小船,没准儿哪天说翻就翻,甚至会拔刀相向。
“阁宝多在燕京也开分店了?”老黄确实也不知道这事儿。
“不是分店,是法器店。坐镇的是玄门高手文佳,这个人极难对付,而且唐易是官方力挺的人,我们门主现在对唐易的策略也是退避三舍。不过前一阵在杭城,他倒是送了我们一个人情。”
“送你们人情?”
“这事儿有点儿复杂,不多说了,和我们门主的宝贝丫头有关系,小妮子有可能发春了!”
“好。”老黄点点头,“不过,和这个这缅甸的王镇南的这笔生意,可是赚得不多。”
廖治生摆了摆手,“做生意要看长远,我是通过上次缅甸地下拍卖认识他的,当时没见过面,后来通过中间人通过话。这个人,虽然是华夏人,但是在缅甸能量很大!这是一条长线。再说,一个亿不少了,这又不是走正规拍卖。”
“其实,东京史料馆本来最合适,两个亿也能出,可惜,他们现在改变了策略。”
“你做生意和我们有点儿不一样,我们的来路太杂,现在国内吃紧,重点只能转向国外。但是老头子偏偏早就定了不做倭国人生意的规矩,欧美又太远,东南亚就成了一个大市场。我也劝你一句,鉴于倭国有点儿特殊,你还是少和他们接触为妙!”
老黄点点头,“这个姓王的,一个华夏人,真的能在缅甸吃得开?”
“岂止是在缅甸吃得开!在t国,他还有公司和仓库,在整个东南亚,人脉关系都很过硬!”廖治生应道,“对了,这个王镇南也认识唐易,当时在缅甸的地下拍卖,是唐易和他一起去的!还捡了一个漏儿,拍走了一件宣德绿度母铜造像!”
“什么!”老黄大惊失色,“你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就不透露这东西出给缅甸的一个姓王的大翡翠商了!”
“我刚见到他,你就让我到里面等着,我怎么知道他就是唐易?而且,知道就知道吧,王镇南既然认识唐易,以后也有可能提起!唐易眼力虽高,但是这大罐无懈可击。一单生意而已,碰巧都是熟人罢了。”
“你有所不知!这东西,唐易知道底细!知道这是陆知行送给我的高仿!”
“啊?!他怎么会知道底细?!”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老黄来回踱了几步,“总之,他和陆知行的关系太不一般了!我怀疑,他这次来瓷都,正是来谈和陆知行合作窑厂的事儿!”
廖治生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事儿也太巧了!要是唐易告诉王镇南,麻烦大了。虽说古玩行有不找后账的规矩,但唐易既然知道底细,那就成了我们故意以假卖真,王镇南吃了这个暗亏,今后的东南亚市场,恐怕我们很难再铺开了。”
“不光这个。”老黄看着廖治生,“如果王镇南真像你说的财大势雄,在国内,明枪你不怕他,他要是找人放暗箭呢?”
廖治生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才说道,“这事儿,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起码现在还能补救。还是那句话,就算现在唐易不知道出给王镇南,以后王镇南未必不会和唐易提起。”
老黄若有所思,“最好,是找一个不用收回大罐的补救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