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看着莲生,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大人,一个泼皮无赖,死了就死了,犯得上为这等废物费神吗?大人你还真是闲的慌啊。”
莲生正色道:“是,江小毛是个泼皮无赖,就算他是垃圾,是杂碎,但是未经律法,没有人能判定他的罪,更不能决定他的生死。小翠,如果这世间每个人都如你这般,都因为某个人是恶棍,是无赖就将其杀死,长此以往,是不是只要自己讨厌的看不惯的都能随意杀人?”
小翠哼了一声:“官字两张口,你怎么说都有理咯。”
“讲讲吧,你怎么杀了江小毛?”
小翠眉毛一挑:“我这样弯着难受,我一难受,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这小翠还真不是个善茬。
莲生示意许嫣上前帮她一下,许嫣此刻对这个小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竟敢阉割姚二爷这个混蛋,多大快人心,因此她动作轻柔地扶起小翠,接着问莲生:“去哪里呢?”
姚二被抬走了,这房间内气息可不太好闻,莲生指着外面:“咱们去院子里坐会儿。”
晚春时节,院子里的桃花已经大半凋零,挂上了青色的小桃子。莲生在桃树下的石桌旁边坐下,小翠对许嫣说:“这位姑娘,你和那位官爷功夫都比我高,不如解开我的穴道,反正有你们在这,我是没法逃脱的。”
许嫣看向莲生,她对小翠充满了同情和崇拜的复杂情感,看着莲生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让人无法拒绝。
莲生点点头:“好吧。许嫣,解开小翠姑娘的穴道。”
解开穴道后,小翠活动下手腕子,嘴角上扬,一副很自得的样子:“不错,我杀了江小毛,那个混球。什么便宜都想占,真是要钱不要命,我索性送他去见阎王。”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姚二!”
小翠说起姚二。咬牙启齿,一副恨不能食肉寝皮的劲。
原来姚大郎去世不久,姚二郎就来见方氏,试探口风。
“嫂嫂尚青春年少,小弟实不忍心嫂嫂为守节形如槁木。”
“二弟这是什么话?为你兄长守节。我甘之如饴,子非鱼安知鱼之志向?”方氏回答的很淡然,这让姚二郎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看着端庄贤淑的方氏,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如果嫂嫂再嫁,我们姚家铺子的干股是不能带走的。”
“我说了,我要为夫君守节,一女不事二夫。谁说我要再嫁?我想好了,就从姚氏宗族里找个年纪小点的嗣子,我就守着嗣子过活了。”
“不可以!”姚二郎一听说还要过继嗣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嫂嫂。姚家剩下的都是远枝,如何能过继?不如等几年,小弟再有儿子一定过继给嫂嫂。”
“这就是你的目的?”
方氏似笑非笑看着姚二郎:“一切不过是为了利字,二郎,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就跑来鼓动我改嫁,要我把铺子的干股交出来,你可真是大郎的好弟弟。”
“嫂嫂……小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滚出去!大郎没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兄弟!”方氏站起身,指着门口。
“嫂嫂。你听我解释啊嫂嫂。”姚二郎还想在纠缠,小翠拎着他衣服领子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姚二郎知道方氏有个丫鬟是会功夫的,看来就是这个小翠,长得倒是挺漂亮。怎么和方氏一样心硬手黑!
姚二郎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土,扯脖子喊着:“嫂嫂,小弟是为你着想,你好好想想啊嫂嫂。”
“赶紧滚,在不滚姑奶奶我就揍人了!”小翠撸胳膊挽袖子作势就要往外冲。姚二郎吓得一溜烟就颠儿了。
“你们听听,哥哥尸骨未寒做弟弟的就来图谋财产了,这姚二是不是狼心狗肺。”
小翠讲到这里,气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在扬州上岸时遇到卢二郎为了逼嫂子改嫁,假托鬼神欺骗百姓的事,这人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莲生叹口气,将卢二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小翠听到忍不住流泪道:“若是大人您去年来该多好,我们主仆当时真是求告无门啊。”
原来这姚二郎逼迫嫂子改嫁不成,心生毒计,和妻子合计玷污嫂子清白,以此要挟方氏交出干股。
过了一段时间,他带着妻子来见方氏。
姚二奶奶一见面就说要给方氏赔罪。
“嫂嫂,我已经骂过二郎了,他一时猪油蒙了心,嫂嫂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氏见姚二奶奶一脸堆笑,姚二郎讪讪的跟在后面,也就给他们面子,中午留他们一起吃饭。
“我家大奶奶恁般善良,哪晓得这对夫妻狼心狗肺,他们竟然在酒中下了药。吃饭时,姚二说上次多有得罪,向我敬酒赔罪,大奶奶宽厚,我不能不给姚二面子,也就喝了……结果……”小翠说到这里,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莲生知道那是她最不想提起的经历,轻轻拍着她后背说:“如果你想说,就不说,这方面的证词到时就由许嫣来写,不会在大堂上直接审问的,你就放心吧。”小翠稳定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醒来后浑身酸疼,发现自己和大奶奶都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姚二正得意地看着我们,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想起来杀了他,可是却被他早捆住了手脚。他说大奶奶已经被他占了身子,就是他的人,大奶奶的财产自然也是他的,若是不同意,便将大奶奶乳上和下身的特